施初雅回了海市後,便去了喻奕澤安排的舞蹈工作室進行舞蹈訓練。

    她最近沒接任何拍攝,就連冷焱的新刊‘時尚先鋒’的拍攝也延後了,主要還是考慮她的臉,必須完全恢復才上妝。

    她現在出行有專人接送,舞蹈工作室也因接了她的單子後,推掉了近一月所有的單子,專心培訓她。

    雖然這次晚會班主任是指定她必須表演節目,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可以申請外援,這次她不再solo,而是準備跳一支團舞,凸顯團隊的重要性。

    舞蹈老師海市著名的舞蹈藝術家,整支舞都由她編舞,曲子以柔和間歇歡快爲主。

    施初雅的舞蹈底子以及領悟力都不差,雖然一開始練起來非常喫苦,不過喫苦在施初雅的字典裏,是最不怕的兩個字。

    “這首曲子是老師原創的嗎?”曲子終了,施初雅緩緩睜開眼睛,乾淨清澈的雙眼裏,是對這首曲子滿滿的喜愛。

    老師微微一笑,“不是,創作這首曲子的老師,是另一位著名的原創音樂家,我想你喻少應該認識他的。”

    能在他人口中這麼平靜地聽到喻少兩個字,施初雅竟然不再覺得這是難以啓齒的事,她應該大大方方承認,喻奕澤就是她施初雅的男人。

    “知道了,老師我能把原曲拷貝一份嗎?我想先對音樂的旋律熟悉,這樣更方便我理解舞蹈動作。”

    “完全可以。”

    這支舞蹈主要根據音樂的節奏編排,全新演繹一天裏從太陽昇起至太陽西下,人物的活動,舞蹈難在神韻,每一個動作都需要不斷打磨,才找到感覺。

    清晨的愜意,晌午的炙熱,傍晚的霞光,深夜的靜謐,理解很容易,表現卻很難。

    好在這次她只是整支舞蹈裏的舞者之一,並不領舞,但她並不會因此就放寬對自己的要求。

    施初雅下了課回到家還要設計,喻奕澤再次受到了冷落。叮噹

    “初雅,你的腰真的能行嗎?”上次的事情後,雖然醫生說她的腰傷只需要臥牀休息幾天就可以,但她應該是落下了後遺症。

    施初雅正在埋頭苦畫圖紙,頭也沒擡地回答他,“沒事的,老師教給我的練習方式特別好用,但不能做太難的動作了。”

    喻奕澤有些心疼她,“實在不行也不要逞強。”

    “我知道。”施初雅放着曲子,畫着圖,果然是一種享受,等到她睏意來襲回臥室睡覺時,發現喻奕澤已經靠在牀頭睡着了,書扣在被子上,燈光微暗,硬生生把他一個硬漢,添了一些柔和。

    “喻奕澤,困了怎麼不躺下睡?”施初雅將被子掀開,想要扶他,他突然睜開眼睛,動作迅速地躺在牀上,等着她蓋被子。

    施初雅察覺他情緒不對,側着身子扒住他的肩,“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這麼晚都不睡覺的。”

    喻奕澤並不理她,眼睛緊閉也不翻身抱她。

    “澤哥哥,別生氣了。”施初雅低低淺淺地叫着他,叫得他內心血氣翻涌。

    他翻身在她脣角落下一個輕吻,兩人才正式進入睡眠,自從互表心意後,施初雅做的噩夢就變少了,但夢裏的澤哥哥出現的次數是越來越多。

    她剛纔是下意識地就那麼叫了,雖然她看不清夢裏的澤哥哥長什麼樣子,但她總覺得眼前人也是她夢裏的澤哥哥。

    日子往復尋常,施初雅的大學生涯就進入了尾聲了,她的臉徹底恢復,舞蹈跳得也是更加精彩絕倫。

    “我的畢業晚會你會來嗎?”

    “一定會來的,我不會錯過你的任何一場表演。”喻奕澤趁着工作空隙,回覆她的消息。

    正式表演前10天,學校爲她們搭建了一個大舞臺,耗時七天,剩下時間,一直在排查各種安全隱患以及緊鑼密鼓地彩排。

    正式表演當天,舞臺下的人更是空前絕後,畢業生在爲未來歡呼,學弟學妹們在一睹學姐學長們的匆匆歲月。

    A大人才輩出,整個晚會也是嗨爆全場,快到施初雅的舞蹈裏,她竟然比之前比賽時還要緊張。

    但真的輪到她們的舞蹈時,她一聽到音樂,就全身心投入到舞蹈中了,這一次她們的服裝依舊是旗袍,展示中國女子的東方韻味美。

    施初雅第一時間就在觀衆臺看到一直注視着她的喻奕澤,看到他爲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舞蹈的韻味在於舉手投足間都有是一種美,恰似那一抹低頭微微淺笑,就成了光。

    一舞終了,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感謝流光工作室給我們帶來的這首《一天裏》,有女子如此娉婷婀娜,真是一場視覺盛宴,那麼就請我們領舞小樂老師和本校代表施初雅說說她們心裏話。”

    “首先感謝整支舞的所有人員,也非常感謝初雅能讓我們在這個舞臺上跳了這支舞,接到這個邀約時我是很喫驚的,從曲子到選舞蹈人員,時間很緊,但我們堅持下來了,現在我想把這種堅持傳遞給現場所有人,希望你們都能夠在自己的堅持下,越來越好。”

    “謝謝小樂老師的祝福,堅持兩個字好說不好做,希望我們都能不忘初心,初雅呢,有什麼想對學長學弟說的嗎?”

    施初雅接過話筒,面對舞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今天她很美,一身旗袍,古典韻味,她的目光在臺下,在喻奕澤身上。

    在音樂響起那刻,她便忘記了緊張,想着一天裏可以做的事,一起早餐,一起工作,一起散步……一天太短了,短到只記得起天亮與天黑,可一天也很長,長到無限暢想。

    “謝謝大家,這一年來我經歷了很多事,我現在之所以能站在這裏,都是大家給予的相信和力量,《一天裏》雖爲一天,但它是對未來的展望和期許,人生路上有很多誘惑和閒言碎語,但我們始終都要堅持做自己,衷心祝願各位,前程似錦。”

    臺下是熱烈的掌聲,幕後是感動的熱淚,大四這一年她有收穫有失去,這一程也終將辭別,她將正式成爲一名社會工作者,和喻奕澤一起走向新的人生。

    節目依舊在繼續,施初雅卻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喻奕澤,那個給了她希望,陪她走過這一程的男人。

    喻奕澤則一早就在化妝間外候着,等她從臺上退下,她便被帶到了車上。

    他攬住她的腰,“我懷疑你不僅是天生的模特,還是天生的舞者,你現在的樣子真迷人,我……”

    施初雅在他懷裏轉身面對他,伸出手指在他柔軟的薄脣上碰了碰,“不準亂想,晚會後學校爲大四畢業生準備了晚宴,有敬重的老師出席,我可不想缺席。”

    喻奕澤是個醋王,自那以後,喜歡二字她便只給了他。

    喻奕澤將下巴擱在她肩膀,悶悶地說:“知道了。”

    晚宴現場,人聲鼎沸,觥籌交錯,幾乎所有人手裏都拿着一杯酒,和好友告別,和老師告別,和四年的青蔥歲月告別,這一切慢而快,眨眼間都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再也不能無憂無慮。

    施初雅杯中是剛倒的紅酒,她喝得有點多,但不上臉,她因爲工作原因會有應酬,酒量也不算差,“老高,謝謝你這四年來的照顧,也謝謝你爲我的畢業作品辛苦操勞,我才能拿下‘優秀畢業生’,謝謝!”

    老高憨厚一笑,“原來你們這羣小丫頭,背後都叫我老高,沒大沒小,你今天所得都是你昔日的努力,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時光歲月裏,拼盡全力的自己。”

    施初雅沒想到還能喝到老高的雞湯,暢快地喝了酒。

    接着就去和班主任告別,班主任的性格決定了今晚她肯定會被班上的學生灌酒,施初雅遠遠就看見她身前圍了不少人,手裏都拿着酒。

    班主任一看施初雅過來了,趕緊拉她擋酒,“各位同學,初雅作爲本班優秀代表,你們就沒有什麼話給她說嗎?”

    施初雅無奈地挑挑眉,哪有學生拿老師做擋箭牌的,但同學們早就忍不住了,各種話都開始一涌而上,施初雅總算是知道班主任爲何會頭痛了。

    “初雅,你今天好美。”

    “謝謝。”

    “初雅,你肯定是我這一批人裏最先發家致富的,以後可不能忘了我們。”

    “初雅,畢業以後也要多聚聚,咱們可是同學四年。”

    ……

    各種聲音,不絕於耳,論關係,在她需要幫助時,這些同學沒有任何人肯相信她,爲她站出來面對那些流言蜚語,而她唯一的好朋友,也離她而去。

    但這些都不重要,所有的一切都將這個夜晚後,重新開始。

    “以後我們要常聯繫。”施初雅露出淺淺的笑,朝他們舉了舉酒杯,抿脣喝了一小口。

    “老班,以後再也聽不到你的課了,我肯定會想念你。”她們走後,施初雅有些撒嬌地向班主任說,“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數學老師。”

    班主任也是打心眼裏喜歡她,兩人輕輕擁抱,“A大的門永遠爲你敞開,我的課你要是想聽了,隨時歡迎。”

    等她一一向她敬重的老師告別後,她再看了看這場晚宴裏的所有人,放下酒杯準備離開。

    “初雅。”一位身穿墨綠海棠吊帶短裙的女人,一手一杯美酒,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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