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洲君,他們都已經歇下了,只有幾個人在巡邏。”
“準備一下,再次啓程。”阿克伺圖洲君說道。
北然等人已經歇下了,只有幾個將士在巡邏。
在北然他們駐紮的地方,沒有點亮任何一盞油燈,只有漆黑一片。
南宮傾蒅哭了很久,眼睛倦的眼皮都擡不起來,一躺下就熟睡了。
“娘娘,原本阿克伺圖跟阿爾塞夜襲,但是被北王妃發現了,所以只好撤回了。”蘇姑姑彙報說。
“被南宮傾蒅發現了?”婉皇貴妃不可置信。
蘇姑姑點了點頭,說,“是啊,就是因爲北王妃突然醒來,然後就看見阿克伺圖跟阿爾塞夜襲。”
“南宮傾蒅這個礙事的。”
“娘娘想要怎麼處理北王妃?”蘇姑姑問道。
婉皇貴妃閉着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睜開雙眼,不緊不慢的說道,“把她解決了。”
蘇姑姑秒懂婉皇貴妃的意思。
蘇姑姑立刻安排下去,安排相琴親自前往靈洲,看着南宮傾蒅死在她的眼前。
蘇姑姑出去安排以後,只留婉皇貴妃一人在這偌大的綿娉殿。
“本宮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見你弄死,只是,你的存在,已經打擾到我了。”
冷冰冰的,一絲溫度都沒有。
“即刻前往靈洲,找機會,親手結束北王妃南宮傾蒅的性命。”蘇姑姑說道。
“北王妃?”相琴問道。
“你沒見過?”
相琴點了點頭,回答說,“見過,只是,爲什麼要殺死北王妃?”
“你照做就是了。你不需要知道爲什麼。”
“知道了。”
蘇姑姑安排好以後,回到了綿娉殿。
相琴雖是婉皇貴妃的人,但是,從來都沒有濫殺無辜,也從來不會濫殺無辜。
突然說要讓她殺死南宮傾蒅,讓她很不解。
南宮傾蒅不是跟着北然他們去了靈洲嗎?又不在北涼,爲什麼要殺了她?
雖然南宮傾蒅跟着北然他們去了靈洲沒有跟陛下說,尋求陛下的同意。
關於南宮傾蒅跟着去靈洲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
她不想違背婉皇貴妃命令,也不願濫殺無辜。
蘇姑姑回到綿娉殿以後,同婉皇貴妃說,“相琴問爲什麼要殺北王妃。”
婉皇貴妃有些驚訝,但表面仍然是冷淡。
“哦?”
“老奴便回答她這不關她的事,與她無關。只是老奴害怕,相琴會違背娘娘的意思。”
“再派一個人盯着相琴,若是相琴沒有殺掉南宮傾蒅,就讓那個人將相琴殺了,還有南宮傾蒅。”
“老奴明白。”
對於相琴不願濫殺無辜這個事情,不管是婉皇貴妃,還是蘇姑姑,她們都不曾知道。只知道相琴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蘇姑姑到原天閣,找到殺手芩。
原天閣在十年前就建立了,原天閣閣主就是當今北涼的婉皇貴妃。
原天閣是婉皇貴妃來到北涼的第五年建立的。
原天閣建在北涼的郊外。原天閣是一座很樸素的閣樓。若不是這裏的殺手,外人看來,還以爲是一間屋子。
蘇姑姑來到原天閣,在閣外的其中一盆米白領蘭花處,按了一個按鈕,然後就進去了。
白鈴蘭與米白鈴蘭很像,若不是常看,一定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的。
蘇姑姑啓動機關以後,進到閣裏,閣裏的一切都變成了原天閣原本的樣子。
到處都是器械,刀劍箭。還有之前讓任國餘黨籌備的軍火,全部都在這。
西廂房都是殺手們休息的地方。
每一個殺手都有自己的代號。
有專門的人在這守着,時刻關注有沒有什麼別的人進來。
“去把芩叫來。”蘇姑姑說道。
“是。”
守門的人到西廂房找到了芩,就讓芩出去了。
芩是任國的一個囚犯,之前婉皇貴妃意外進到獄中,看上了芩,所以讓任國皇帝弄了出來,賜給了婉皇貴妃。
芩是一個很溫柔,又狠毒的女人。
據說,芩是因爲殺死了自己的丈夫,而他的丈夫是朝廷命官,只是這個朝廷命官並得不得到皇帝的中用,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官。
芩殺死她的丈夫,是因爲她的丈夫仗着自己是朝廷命官,就到處沾花惹草。
如果當年沒有芩的支持,她的丈夫也做不上官。可是芩以爲她的丈夫一直衷心於她。卻不曾想過她的丈夫竟到處沾花惹草。
一次不小心,芩知道她的丈夫到處沾花惹草,所以,趁着她的丈夫熟睡,一刀刺在她丈夫的心口上,一刀斃命。
因爲殺害朝廷命官,所以才被抓到牢裏。
若不是她的丈夫到處沾花惹草,芩會是一個很賢良淑德的妻子。
任國被滅,當初護送婉皇貴妃來到北涼的,也有她。
芩長得十分的溫柔,好似一個富家小姐。
只是,唯一的不足,便是她的左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是之前在牢中被獄官用鞭子抽的。時間久了,就算是看了大夫,也好不了了。
“有事嗎?”芩問道。
“跟在相琴後面,若是相琴沒有殺死北王妃,就把相琴殺了,還有北王妃。”
相琴也是芩的好姐妹,如今蘇姑姑讓她殺了自己的好姐妹,芩實在是做不到。
“知道了。”
蘇姑姑湊到芩的耳旁,小聲的說,“我知道你跟相琴是好姐妹,若是你不按照我說的,小心你的兒子。你不希望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兒子吧!”
芩聽了以後,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拿我的兒子威脅我?”
“我也不想威脅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有軟肋。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你再也看不見你的兒子。而你的兒子,也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說完,蘇姑姑就離開了原天閣。
在原天閣,沒有人不知道芩跟相琴的關係,好到就像是親生姐妹一般。
如今要她殺了相琴,她真的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