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不與薄川多費口舌,拿起盒子回到家裏。

    一開門,傅文茜舉着鍋鏟環着手站在安兮面前。

    “臥槽!你嚇死我了,傅文茜你有完沒完了?你自己沒家嗎?你是在我家紮根了是吧?”

    “你少給我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哪個瑪莎拉蒂送你回來的。”

    傅文茜在陽臺上看的清清楚楚,一輛瑪莎拉蒂送安兮回家,還特意哎路口放下。

    事出有因必有妖,如果不是有什麼幹什麼在那麼遠放下來。

    傅文茜真是覺得自己爲了閨蜜操碎了心。

    “你有病啊?你沒事研究我幹什麼?你把我鍋鏟放下!”

    安兮奪回鍋鏟,現在她沒有工作,家裏一點東西都損失不得。

    傅文茜這才發現安兮抱着紙箱子回家,“你,你這是?休假了?”

    “辭職了——”

    安兮故意拖長音調輕描淡寫一筆帶過,這麼多年相處安兮怎麼瞞得過傅文茜。

    “你是不是被誰欺負了?你這嗜錢如命的,還要調查那麼多事兒,你捨得辭職?”

    傅文茜挽起袖子,一副要爲安兮伸張正義的模樣。

    安兮被她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還不是那個盛雨茉,跟我過不去,她使了點美人計把我們老總搞定了。”

    “然後,我就這個樣子了唄。”

    “那個死女人瘋了是不是?你等着我給你撐腰去!”

    安兮趕緊抓住這個瘋丫頭,要真的把她放出去,這女人指不出做出什麼事。

    她去鬧律師事務所,這不是等着被關進牢裏嗎?

    “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在那裏幹了。”

    傅文茜腦袋一轉,“你還沒說誰送你回來的?是不是唐亦北?別想給我躲過!”

    安兮真是服了這個福爾摩斯,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不是,是薄川。”

    “什麼?”

    傅文茜的聲音,劃過長空。

    傅文茜站在沙發上,抱着手看着安兮,指着安兮鼻子大罵。

    “安兮!你是不是瘋了?你和唐亦北不清不楚也就算了,你現在和薄川又是怎麼回事?”

    傅文茜只在搞不懂安兮的腦回路,之前安兮就是和薄川說個話都被溫卿整的上了娛樂版塊。

    這回要是讓他家那個“母老虎”知道,薄川開着瑪莎拉蒂送安兮回來,安兮還不得被溫卿大卸八塊。

    “你想什麼呢?我能薄川有什麼?我巴不得他永遠消失在我面前!”

    安兮也納悶呢,他又不想和薄川有來往,是那個薄川自己貼上臉來粘着她,甩都甩不掉,安兮爲此也很苦惱。

    想到剛纔在高爾夫球場見到葉國信,安兮的心更加慌亂起來。

    “茜茜,我看到老熟人了。”

    “誰啊?”

    傅文茜不以爲意,安兮的老熟人傅文茜用手指頭都能掰出來。

    “葉國信。”

    “什……什麼?”

    這個人完全出乎了安兮的意料之外,葉國信這是紮在安兮心頭的一根刺。

    安兮奔波回國,又接近唐亦北,爲的就是當年父母出事的真相,也爲的找到葉國信這個人。

    安兮點點頭,“你沒聽錯,我今天看到葉國信了。”

    “不是,你怎麼會見到他,他認出你了嗎?”

    “沒有,他說我面熟,還問我有沒有改過名字,我說他認錯了。”

    傅文茜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葉國信當年所作所爲,不只是安兮,連她都懷疑葉國信的舉措。

    奈何安兮一直沒有證據,回國後又沒有找到葉國信人,調查父母的事情才被耽擱下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傅文茜心中爲安兮捏一把汗,安兮現在勢單力薄毫無依靠。

    從前仰靠着唐亦北還能有個避風港灣,現在安兮要是一個人貿然去查葉國信的額事情,一定會打草驚蛇。

    “我現在已經辭職了,剛好空閒下來,我要去查葉國信。”

    “不行!”

    傅文茜第一個不同意,以前安兮還和唐亦北有所牽連,無論安兮怎樣鬧騰傅文茜都不擔心。

    今夕不同往昔,沒有了避風港安兮就是死了都沒有收屍。

    “哎呀,你放心,我會小心謹慎的,不會出事!”

    “不可以,你現在去查葉國信,你對他所有底細都不清楚,你上哪裏去查他?”

    傅文茜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安兮對葉國信一無所知,僅有的瞭解還是從薄川口中知道。

    “要不,我找我哥幫你。”

    安兮下意識要拒絕,被傅文茜的眼神瞪住了口。

    傅文茜指着安兮的嘴,“你要敢說個不字,我要你好看。”

    安兮扶頭無奈,從他回國就沒少麻煩傅文茜、傅文辭。

    這兩兄妹對他的幫助無微不至,傅文茜照料她的生活,傅文辭替他擔當外頭風雨。

    一時間安兮還真說不出什麼感謝的話,只是定定看着傅文茜。

    傅文茜受不了安兮的眼神,一邊站起來一邊對安兮說,“你這幾天老實待在家裏,我叫我哥查好了聯繫你,你哪裏也不準去!”

    傅文茜拿起東西回家,安兮對這個閨蜜的感謝言語說不清楚。

    前腳傅文茜出門,後腳門鈴又響起。

    “這個死丫頭,總是忘東忘西!”

    安兮朝門關走去,打開門,“你又忘什麼東西了?你……怎麼是你?”

    看到薄川的臉,安兮立馬關上門,薄川擠進半個身子,“別關啊,痛!”

    安兮只好後退,抱住手,“你怎麼來了?你是狗皮膏藥嗎?薄川,你是不是公司快倒閉了?”

    不好和薄川在門口廢話,安兮立馬把人拉進來,省的又生出什麼是非。

    薄川知道安兮肯定會趕他出去,故意帶上公司法務部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案子,遞到安兮面前。

    “我真不是無所事事,這些case你幫我看看。”

    安兮朝上撇過一眼,“這是你們公司法務部的工作,拿給我看幹什麼?”

    “那羣人光拿錢幹不了事,拿着幾個案子爭執不下,我就拿來給你了,這不是認可你的能力嗎?”

    安兮面對工作那可是幹勁滿滿,她和薄川過不去,又不和工作過不去。

    “要我幫你看也可以,你就按照我平時價錢給我轉錢就可以。”

    “錢好說。”

    安兮帶起平日辦公用的眼鏡,認真讀起文件。

    靜下心來投入工作,很快就處理了這幾樁小case。

    薄川接過手一看止不住誇讚,“安大律師,我說你可真神啊,到底是名牌律師!”

    安兮被誇得有些飄飄然,忍不住直起身子,“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處理的。錢呢,打錢。”

    薄川搖晃手裏的手機,“看手機。”

    安兮滿意數着錢款後頭的數字,“到底是老朋友,就是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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