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川收起資料,坐到安兮面前。

    “安兮,你的能力在那家小事務所發展真的可惜了。你到我公司來吧,我讓你帶組。”

    “你不僅可以歷練!你想出去帶組也可以,我給你絕對的自由。”

    安兮就知道薄川這次來不單單讓她幫忙看案子,最終話題還是繞到去他公司。

    她都懶得再糾纏於這個問題上去了,安兮自顧站起來去廚房倒杯水,放在薄川面前。

    “薄川,你不要再來了,再來多少次我的態度都一樣的,我不會去的,你死心吧。”

    薄川移開水杯,着急站起來,“安兮,你聽我說,你……”

    慌亂之中薄川打翻水杯,杯中的液體全然倒在安兮身上。

    “燙燙燙!”

    薄川立馬抓住安兮的手,拉到廚房對着水池沖洗起來。

    這個着急的樣子,要不是安兮見過薄川的真面目,安兮都要淪陷了。

    安兮的神志很清醒,用力甩開薄川的手,自己在水下衝洗。

    關上水,安兮拿布包扎。

    幾番薄川想插手,都被安兮呵斥回去。

    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毫不拖拉。

    安兮冷冷看向薄川,深吸一口氣。

    “薄川,你回去吧。”

    “我不走,你受傷了。”

    安兮嘴角扯出冷笑,不摻雜任何感情。

    伸出手在薄川口袋裏拿出手機,“好啊,你不回去,打電話給溫卿說你要留下來陪我。”

    薄川猶豫起來,“安兮,你別鬧。”

    “薄川!是你別鬧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了,回不去了,你不要再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見什麼就想要什麼了!”

    總算將薄川趕出去屋子裏清淨許多,該說的話安兮全都說了,但願薄川能明白。

    閒暇下來,安兮真的成了無業遊民。

    這幾天安兮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覺、喫飯、打遊戲。

    安兮反倒是有些想念之前在事務所裏被壓榨的日子了。

    陽光和煦,從外頭照進來打在安兮的臉上,顯得十分溫暖。

    安兮被電話鈴聲吵醒,摸到手機,夾雜着奶音,“喂?哪位。”

    “是我。”

    安兮驀然睜開眼,那天傅文茜說拜託傅文辭去調查葉國信。

    她自然明白現在這個時候接到傅文辭的電話,是什麼意思。

    “文辭哥哥,這麼早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

    安兮的心臟撲通狂跳,內心期待傅文辭肯定的答案。

    傅文辭電話那頭聽到安兮的聲音,忍俊不禁,“車停在你家樓下,你洗漱一下下來吧。”

    “好!我馬上下來!”

    這麼多年了,安兮等了這麼多年,終於這件事情有了好的開端了。

    安兮顧不上梳洗打扮,隨意洗了臉穿了運動服就跑下樓。

    傅文辭別的不佩服,就佩服安兮和傅文茜兩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顧形象。

    “怎麼了?”

    “沒什麼,你這一身真好看。”

    安兮等不及要知道和葉國信有關的一切,傅文辭先是拿了一份資料給安兮過目。

    打開文件,安兮一字一句讀起,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捨不得漏掉。

    葉國信當初不知道哪裏得到一筆錢突然發了橫財,做起生意。

    好景不長,陷入財務風波欠下鉅款,最後不知道哪個貴人相助才讓葉國信又起死回生。

    葉國信發的橫財還能有誰,肯定是爸媽的錢!

    安兮激動地止不住顫抖,着實嚇到了傅文辭。

    “安兮,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安兮抹掉眼淚,“我沒事,不用去醫院,我只是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傅文辭先開到了早餐店,安兮不明所以。

    “文辭哥哥,我們現在不去調查嗎?來這裏幹什麼。”

    安兮心急如焚,傅文辭寬慰安兮,“彆着急,再着急也要先喫飯。”

    安兮還想說什麼,傅文辭卻對所有事情閉口不談。

    傅文辭點的東西全是安兮的口味,安兮一時將所有事情拋到腦後,專心吃了起來。

    喫飽喝足後,安兮睜大眼睛等着傅文辭和她分享有用的消息。

    “你看你,這麼着急,好像我欠你錢一樣。”

    “文辭哥哥,你就別賣關子了,我是真的着急。”

    傅文辭將調查結果一五一十說給安兮,爲了瞭解葉國信以往做的那些事。

    他還特意找到以前跟在葉國信身邊的人,深入調查。

    “也就是說,等會我們還要去見他以前身邊的那些人。”

    “不錯。”

    瞭解一個人還得從他身邊人入手,傅文辭將能找到的所有人都聯繫上了。

    安兮實在太感謝傅文辭,雙手探上前去抱住傅文辭。

    “文辭哥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這件事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能知道這麼多。”

    傅文辭的雙手騰空,猶豫許久慢慢放下,輕輕拍撫着安兮的背,感受這不可多得的溫暖。

    他們提早來到咖啡店,安兮坐立難安、緊張不已。

    “文辭哥哥,你說等會那個人會認出我來,不說真話嗎?”

    傅文辭把手搭在安兮手背上,“放心吧,一別數年認不出來的,有我在呢。”

    安兮點點頭,門外來了一個身着黑衣的人,坐在安兮他們面前。

    男人四處張望,彷彿在忌憚什麼人。

    傅文辭正聲,“放心吧,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別人。”

    男人這才摘下墨鏡漏出一雙眼睛,可口罩卻怎麼也不肯摘下來。

    知道他有所顧忌,安兮他們也不好再做要求。

    男人上開便是開口,“錢呢?說好的錢呢。”

    傅文辭沒有做過多糾纏,直接拿出支票。

    安兮瞟見支票上的數字,默默在心裏記下這筆‘人情’。

    男人看見錢雙眼迸發出一瞬即逝的光芒,伸手搶奪,安兮死死摁在支票上。

    “錢我們給了,倘若你不說實話,後果自負!”

    安兮不是開玩笑,所有和她父母有關的事,一個細節她都不願意放過。

    男人立刻點頭,安兮這才鬆開手,

    拿到錢男人明顯放鬆下來,這才脫掉口罩。

    安兮看清楚了臉,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個男人以前是跟在父親身邊的小祕書,後來葉國信說缺人,父親就把他撥了過去。

    傅文辭察覺出來安兮情緒不妥,先是開口。

    “你爲什麼要躲藏?葉國信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繼續跟着他不是可以發大財嗎?”

    男人眼睛流出無奈的神情,嘆口氣。

    “當時葉國信做了惡事,得逞之後我們所有知情都被替換掉了,給了一筆錢說是安置費。”

    “說是安置費,等我們各自回到老家,卻不停被人查找追尋,這才知道葉國信還有解決掉我們的想法。”

    安兮敏銳捕捉到關鍵詞,葉國信做了惡事。

    到底會是怎樣的事纔會着急殺人滅口,難道父母的死真的與他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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