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先是一巴掌將他扇暈,隨後伸出蔥白的手指,點在那人的頭上。
祕術——搜魂。
周圍的人也都知道季風在幹什麼,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攔。
挑撥正魔兩道的關係,本就是難逃一死,一個死人被搜魂,大家當然沒有什麼想法。
季風在搜完魂之後,冷笑一聲:“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拿出一個納魄水晶,將剛剛自己看到的東西儲存在水晶裏面,隨後丟給圍觀的衆人說道:“你們自己看看吧,我們先走了。”
季風將手中那個已經神志不清的修士扔在地上,拉着顧新桐她們離開了人羣。
那個光頭大漢也屁顛屁顛跟了上去:“大妹子,等等我啊!”
顧新桐早就受不了這個稱呼了,她轉身叉腰指着那個光頭,十分生氣的喊道:“你纔是大妹子!你全家都是大妹子!”
光頭大漢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憤怒給整迷糊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那……那我叫你們小姑涼?”
“反正不許叫大妹子!”顧新桐算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光頭大漢嘿嘿笑了一聲,走在她們後面說道:“那個啥,剛剛謝謝你們了啊,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咋對付那個人呢!”
“不用謝我們,要謝,你就謝他吧。”顧新桐說着,把還泡在米酒裏面的方尋安舉了出來。
方尋安:???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當時一直在看熱鬧,屁都沒放一個好吧!
那個光頭大漢在看見方尋安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滿臉憨厚的對着他說道:“多謝你了啊,花姑涼!”
季風:……
顧新桐:……
方尋安:……我去你大爺的花姑涼,你信不信我tm弄死你!
老子是男的、公的、雄性!
沒看見我這麼多又粗又長的根嗎?
方尋安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他站在酒杯裏面,指着那個光頭大漢張牙舞爪的怒吼着。
剛剛就不該就你這個鐵憨憨,讓你在那兒破腹自盡得了!
那個光頭大漢有聽不懂方尋安說話,還以這是他特有的表達方式。
他就根據前後語境,推測出剛剛方尋安所表達的意思應該是:不用謝!
於是他面色一板,一臉認真的說道:“花姑涼你就別推辭了,你們幫了我,我說謝謝是應該的啊!”
“我知道有一家客棧的東西特別好喫,今天我請你們,算是剛剛的謝禮。”
你還叫我花姑涼!
方尋安實在是忍不了了,一下就從酒杯裏面跳了出來,他發誓要給這個光頭大漢一點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的花苞爲什麼這麼紅!
顧新桐她們也實在是忍不住了,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顧新桐一手將跳下酒杯的方尋安給抓了回來,她現在一看見方尋安的樣子就覺得好笑:“花姑涼,你好啊!哈哈哈……”
“顧新桐,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剛剛幫了你們,你們現在居然還笑我!”方尋安瞪着她,氣呼呼的說道。
顧新桐瞬間收起了笑容,板着一張臉說道:“小安安你放心,我們是專業的修士,可以做到表情收放自如,一般我們都不會笑……”
顧新桐本來都已經控制住不笑了,但是她現在一看見方尋安,嘴角就控制不住的瘋狂想要上揚。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除非……除非忍不住!”
“顧新桐!”方尋安這下算是被她給氣瘋了。
他立刻從顧新桐的手裏掙脫出來,跳到她的腦袋上,拼命彈着她的腦瓜崩。
而顧新桐這時候笑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了,哪有時間陪他演戲。
所以方尋安彈了半天,顧新桐也沒個反應。
這下,他又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當中:顧新桐這傢伙,難不成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破了?
季風這時候感覺自己已經笑夠了,就把方尋安從顧新桐的腦袋上拿了下來,順便還給了顧新桐的腦袋一巴掌:“差不多得了啊,這可是剛剛幫過你的伴生靈,別把他給弄傷心了。”
接着她就低頭開始安慰手中的方尋安:“小尋安,你別傷心,我們剛剛只是第一時間覺得這個稱呼有些新奇才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你看我現在已經熟悉了那個稱呼了,就不會覺得好笑……”
這時候,季風看着正擡頭一臉迷茫的望着自己的方尋安,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她默默地把方尋安遞到林立畫的手裏,隨後和顧新桐一起大笑起來。
“對不起小尋安,我實在是忍不住啊!”
方尋安看着她們兩個,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哎,算了算了,我累了,就這樣吧。
林立畫一邊摸着方尋安花苞,一邊不解道:“季風姐,你們爲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啊?”
“花姑涼啊!立畫,你不覺得這個稱呼很有意思嘛!”
林立畫對此疑惑的撓了撓頭:“這有什麼好笑的啊!”
方尋安附和道:對啊,有什麼好笑的啊!
“安安本來就是女孩子啊!叫她花姑涼有什麼不對。”林立畫一臉認真的說道。
方尋安點了點頭:對啊,安安本來就是……
就是啥?
他滿臉難以置信的望着林立畫:你剛剛說什麼?
顧新桐和季風也頓時停下了大笑,呆呆的望着她問道:“立畫,你剛剛說什麼?”
林立畫還以爲她們沒聽清,就老老實實的有給她們說了一遍:“我剛剛說,安安本來就是女孩子啊,叫他花姑涼有什麼不對。”
這句話猶如一把鋤頭,將方尋安剛剛纔長出來的一絲絲希望,連根挖起。
他軟軟的趴在林立畫手上,失去了對生的希望。
顧新桐這時候也是有些無語,她只能扶額無奈道:“立畫,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小安安是個公的嗎?”
“啊?啊!小安安是男孩子嗎?”林立畫彷彿人生觀都受到了莫大的衝擊。
這麼漂亮的一朵小花花,居然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