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商女姝色:拐個夫君開染坊 >第四十六章:杜良被捕
    “呵呵呵,都是誤會誤會!”

    見杜若楠帶着官兵和夥計,一大羣人闖進來,自知事情敗露,慌忙賠着笑意,強壯鎮定的笑着,只是那笑容看起來頗有幾分灰敗。

    “我說侄女啊,我只是請這位蘇公子過來說說話罷了,你怎麼……”

    “怎麼把官兵給帶來了?”

    杜良把手搭在杜若楠肩膀上,作出一副好二叔的模樣來,卻被杜若楠沉着氣一掌拍開。

    而被杜若楠一點不講情面的下了杜良的面子,他也不惱,轉頭朝官兵頭子劉捕頭擠出幾道皺紋,拱手笑道。

    “誤會,都是誤會,勞煩劉捕頭走這一趟,老夫做主,這天兒也晚了,請各位兄弟們在太白樓上喫酒!”

    不等劉捕頭答話,杜若楠大力哼聲道:“我的好二叔啊,你也甭費什麼力氣了,煩請劉捕頭將人捉拿回衙門吧,是非曲直自有知府大人定奪!”

    劉捕頭是個滿臉兇光的漢子,卻是爲有情有義的人,她娘子愛打扮,是個愛美的,常日裏買布匹做衣裳,最愛去的就是杜記布坊。

    這一來二去,劉娘子把杜記布坊發生的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晚上與劉捕頭說閒話的時候也提起過杜若楠,感慨杜若楠的遭遇又敬佩她的膽識。

    有了這麼一個緣由,劉捕頭早就對杜若楠有所耳聞,彼時青松打着杜若楠的名頭來報官的時候,劉捕頭二話沒說,點齊全幾個捕快兄弟,隨着杜若楠殺上門來。

    “把人帶走!”

    有個杜若楠的肯定,劉捕頭立馬下令將杜良綁起來帶回衙門。

    而杜良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但常年酒色掏空了底子的他哪裏是身強力壯的年輕捕快的對手?掙扎了沒兩下就被鉗制,一個捕快眼尖的將先前捆綁蘇之鈺的麻繩撿過來,麻利的將杜良捆了個結結實實!

    “杜若楠,我可是你二叔!你這殺千刀的枉顧人倫的小娼婦,是要大義滅親嗎?”

    “趕緊放了我,看在你死去的爹份上,我還能原諒你這大逆不道的行爲!快放了我!”

    就算被捆成個糉子樣,杜良仍然不會善罷甘休,扯着嗓子朝杜若楠嚎道,臉脹成了豬肝紫。

    “呵……”

    杜若楠踱着步子走到杜良身邊,直直的看着杜良充滿血絲的眼,嘲笑道:“我大雨滅親?我枉顧人倫?”

    “二叔您要搶我生意,使人壞我顏料,又綁架蘇先生,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做下來!”

    “你可有想過我是你侄女?”

    “面對你的親人,可有一絲半點的心慈手軟?”

    杜若楠這一聲聲的質問沒等杜良有什麼反應,她卻猛的閉了眼,起身不想再看杜良。

    “帶走吧!”

    杜良還要再說,卻被押着他的捕快一把捂住了嘴,

    “你若是真有什麼冤屈,知府大人自會替你主持公道的,現在還是老老實實跟哥兒幾個走吧!”

    官兵們帶着杜良很快魚貫而出。

    蘇之鈺心疼的走到杜若楠身後,私心想將人攬在懷裏安慰一番,到底於禮不合,伸出的手拐了個彎,拍拍杜若楠的肩膀,柔聲道。

    “爲這樣的人難受傷心不值得,沒得掉了金豆子都不漂亮了。”

    到底杜良也是自己的二叔,杜從還在時,杜良也是一個疼愛侄女的好二叔,杜若楠屋裏現在還留着杜良在她及笄時送的桃花簪子。

    “我在銀樓裏一見這個簪子就直覺適合楠姐兒戴!”

    自從自己的爹杜從死後,杜良就變了個樣子,陰險狡詐處處與杜若楠爭家產,明裏暗裏不知給杜若楠使了多少絆子!

    先前的也就罷了,這一次他綁架了蘇之鈺,杜若楠是再也忍不了了,不說別的,蘇之鈺的身份是當朝丞相的兒子,若是有個好歹,杜家上下幾十條人命都可能保不住!

    “我沒是,”杜若楠朝蘇之鈺一笑,不願多說什麼,轉移話題道:“咱們也快去衙門吧”

    鄭萬貫和小廝六和七手八腳的跑得飛快,逃到一個沒有人的巷子裏才停下來,大口的喘氣。

    “終於,終於是逃出來了……”

    鄭萬貫狼狽的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若不是我跑得快,現在被官兵抓住的就不止是杜良一個人了!”

    “好你個杜若楠,竟然跑去告官了,連自己親生的二叔都不放過,我要是落在她手裏,我還能活下來嗎我?”

    站在巷子口仔細看了沒人追過來,六和這次徹底放下心來,接着鄭萬貫的話,拍馬屁的道:“老爺英明,誰也沒想到杜若楠竟然會去告官,老爺逃過這一劫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哇!”

    “油嘴滑舌的東西!”雨滴書屋

    鄭萬貫又重重喘了幾口粗氣,才平靜下來,偷摸躲在巷子口,注意着杜良私宅的方向。

    見官兵們押着杜良出來了,不一會兒杜若楠和蘇之鈺也走了出來,那燈火通明的宅子一下子暗了下來,寂靜無聲。

    “老爺,人都走了,咱們也趕緊回家睡覺去吧!!”六和貼着牆縫偷看了全過程,打着哈欠說道。

    晚上的湖邊風大,吹得他頭疼,巴不得立時回去倒頭睡他個三天三夜。

    卻被鄭萬貫一巴掌拍在頭上,

    “睡睡睡,就知道睡!”鄭萬貫見杜良被抓住的樣子,心裏越來越沉,他與杜良狼狽爲奸做了不少害人的事情出來,若是杜良被知府抓住,刑訊逼供下來,自己也跑不了!

    他與杜良商議事情也留下過一些書信,想來杜良是不敢把那些信件放在自己家裏的,定然那就是放在這私宅裏了,這些都是能治死自己的證據,他得想法子把自己摘出來……

    打定主意,鄭萬貫回頭吩咐六和道:“你去那宅子裏放一把火,尤其是那書房,一定要把那宅子燒得乾乾淨淨,什麼都不能留下來!”

    “怎麼又是我……”六和先前還嘟囔不想再幹事,卻迎着月光注意到鄭萬貫狠辣的表情,立馬正色的回道。

    “小的這就去辦!”

    “咯,別說爺不疼你,這銀子拿去買油,務必要保證燒得乾乾淨淨!剩下的歸你了。”

    捧着沉甸甸的錢袋子,六和笑得牙豁子全露出來了,

    “爺放心!”

    ……

    “青松,你跑快點去把事情告訴巡撫夫人一聲!”

    即使是人贓並獲,當場把杜良抓了個正着,杜若楠卻還是不放心,怕事情有變,趕緊吩咐青松去告訴巡撫夫人一聲。

    自從那日巡撫夫人來了杜記買皮毛後,與杜若楠一見如故,常日裏與杜若楠多有來往,承蒙巡撫夫人照顧,杜記的皮毛往城裏的各路夫人家裏賣了個遍。

    青松很快領命去了巡撫府,而衆人也到了知府衙門內。

    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家的老爺被杜若楠抓住了要告官,杜良的忠心管家杜旺自然是慌得不行,急急忙忙的進了族裏,把族長從被窩裏喊起來,帶着一衆族人緊趕慢趕的,在杜若楠一行人到了知府的時候,也到了知府衙門。

    沈大人夜裏正摟了小妾睡得舒服,突然就被師爺叫起來升堂,氣性兒怎麼能不大?

    “是皇帝死了還是我爹死了?有什麼不能明天早上再說?”

    作爲漳州城裏的知府大人,管着城裏的大小事情,天高皇帝遠,沈大人就是漳州城裏的土皇帝。

    “什麼事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懷裏的小妾被師爺吵醒,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朝沈大人捶了一下,不耐煩的道。

    也不顧師爺一臉的急色,沈大人趕忙哄起小妾來:“乖乖,沒事沒事,”

    一邊朝師爺道:“有什麼明天早上再說吧!”

    “大人,不可啊……”

    師爺也知道現在時候不對,不然他也不會貿然闖進沈大人的屋子裏來,只是告管的一個是杜記布坊的,一個是原告的二叔。

    不管是哪邊的杜家,平日裏均沒少往知府裏孝敬銀子,杜家的是拉拉扯扯這麼久,他也有所耳聞。

    想來能大晚上來告官怕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是,師爺也不敢妄下論斷,這才急急忙忙跑來找沈大人。

    見師爺還要說,那小妾生起氣來,翻身拿被子捂了耳朵,朝知府怒道:“有什麼事你快去論斷了啊,沒得在這兒攪人清夢!”

    罷了,沈大人只好穿了衣服黑着臉來到公堂。

    “啪!”

    帶着五分怒氣,沈大人這一聲驚堂木拍得尤其的響,坐在上首高聲問道:

    “堂上所坐何人,所告何事啊?”

    杜若楠站出來,沉聲回道:“民女杜記布坊的老闆杜若楠,狀告杜良綁架我家的先生,欲殺人奪取我布坊的獨門技術!”

    “哦?”

    沈大人看了看杜若楠,又看向另一方站着的杜良,“你就是被告?你可認罪?”

    早在族長趕到公堂的時候就把杜良身上的繩子解開了,此時杜良雖然衣衫凌亂,卻也是自由的,聽見沈大人問,立時躬身回道:

    “回大人,鄙人正是杜良,不過杜若楠狀告我的事,我是萬萬不敢認的,一切不過是她誤會了,我哪裏是綁架了蘇之鈺,我就是請他來坐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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