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風苒也沒怎麼想明白,事情是怎麼發展了,反正等她半夜醒過來,白沐寒已經是睡在她旁邊了。

    當然,兩個人真的只是蓋棉被純睡覺,半點其他的事情也沒發生,雖然某人蠢蠢欲動的部位風苒還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事實上,兩個人都清楚,分開了將近四年,並不是什麼事情都那麼容易就能說開的,而且,很多問題是他們規避着沒有說的,但好像有那麼一刻,那些其他的事情又似乎並不重要了。

    主要是,真要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都說清楚,別說一天,就是說三天那也是說不完的呀。

    風苒告訴自己要心大,閉上眼就睡了,卻是不知道,她剛閉上眼睡着沒多久,白沐寒就睜開了眼睛。

    其實兩個人真的算得上是同牀異夢了,就是表面上看着相安無事,其實大家心裏都不算踏實。

    至於爲什麼白沐寒想了風苒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把小丫頭摟到懷裏卻什麼都沒做,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心裏還膈應着小丫頭還有事情沒跟他坦白罷了——尤其是對於風苒說要問問某個人的意見這件事,白沐寒覺得這真的讓他無比抓狂。

    到底是誰在風苒的心中地位竟然高過了他,竟然光明正大有事瞞着自己不說,現在都明目張膽的跟自己搪塞要問問對方的意見了。

    分開這些年,他終究還是介意的。

    再有就是,白沐寒覺得有必要讓國內那邊查一查風苒所說的那個相看對象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有必要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採取點非常手段。

    但沒碰歸沒碰,白沐寒也不過就是暫時跟小丫頭還在鬧彆扭罷了,可沒什麼想要把小丫頭放手的想法——這女人是他的,想放手,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也不可能。

    白沐寒看了一眼懷裏已經熟睡的小丫頭,其實也知道風苒對於他摟着睡覺的姿勢並不會太舒服,說起來,這麼讓風苒枕着他睡覺,其實他也不算舒服,血液流通不暢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可是他還是不願鬆開——好不容易抓回手裏,別說只是這麼點問題,就算再大的問題,也別想他鬆開了。

    他早就打定主意,只要再見到,風苒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身邊的。

    睡着的風苒突然感覺後脊冒着陣陣寒意,忍不住更往白沐寒的懷裏縮了縮汲取溫暖,卻沒看見白沐寒此刻掛在嘴角有些詭異的笑意。

    “苒苒,你乖乖的,乖乖的,千萬別再跑了,不然,我可是真的會發脾氣的……”

    入了秋的貝樂,也是漸漸寒涼了。

    風苒第二天一早就打電話找了風言瀟,結果卻是胖胖接的電話,風苒跟兒子通了電話才知道,風言瀟被拉吉爾給弄去了封閉集訓,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風苒掛了電話頓時覺得前途一片渺茫——白沐寒還能忍一個月?

    她怕是會被白沐寒打死,風言瀟這小子還真的是坑媽的貨。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風苒頭疼的事情倒是沒解決,不過CI的方案出好了,白沐寒倒是可以進棚拍攝物料了。

    風苒履行合約全程兼職小助理,搞得整個CI的工作人員都是戰戰兢兢,畢竟對於這個高層傳說中相當於女魔頭一樣不講情面的霸道女總裁,很多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風苒這幾年卻是名聲在外啊……

    風苒頂着摩根索家族的名氣,卻是向來不在意自己所爲的名媛身份,反倒是行事作風更像是拉吉爾,雷厲風行而且沒什麼情面可講,所以其實在CI,風苒的名聲在外但卻不怎麼討人喜歡。

    但此時此刻的風苒,那個傳說中可以當摩根索公爵對外的代言人的卡米拉小姐,卻笑得像個不解世事的小丫頭。

    而她面前的那個男人,一身清冷,面帶疏離,不過面對風苒的時候倒是有那麼幾分溫柔在眼裏。

    “你平時是不是不太會做人?”白沐寒接過風苒遞給他的保溫杯喝了口水,對着正在給他整理髮型的風苒開口。

    他也是個人精,雖然不喜歡這些人情世故,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整個棚內的人雖然做起事來還是有條有理按部就班的,但是時不時瞄過來的眼神都顯示着這羣人其實是在看面前的小丫頭行事。

    看來風苒在CI確實是有實權的,不然若只是掛個名的關係戶,這些人最多隻是哄着就是了,不至於如此敬怕。

    風苒聳聳肩,手上的動作沒停,“畢竟我上面是歐陽老師和拉吉爾哥哥,這些人怕我也是正常。”

    風苒並不太想讓白沐寒知道自己女魔頭的名號,她在白沐寒面前向來是乖巧討喜的,就算當初給他當助理的時候確實是漏了點公事公辦的狀態,但她也不想白沐寒覺得她這個人真的有多厲害。

    女孩子麼,怎麼也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給自己喜歡的人看,而白沐寒這樣大男子主義的人,怎麼也不會喜歡自己的女人太強勢的。

    “怕是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白沐寒垂眸看了她一眼,“過剛易折。”

    風苒愣了一下,隨即一臉忍不住的笑,“沒想到你現在國語說的不錯啊,說個話都引經據典的。”

    白沐寒年紀小小就出了國,在國外接受教育自然國語不會太好,他剛出道的那幾年就總是怕說錯了話惹人詬病,當了主持人之後倒是用心的學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還是很少去說就是了。

    白沐寒斜了她一眼,“是你離開太久了。”

    白沐寒對這件事簡直就是怨念深重,逮到機會就會拿來數落風苒一頓,這幾天都是如此,風苒早都習慣了。

    不過還是覺得白沐寒現在不夠坦率,原來他就不會這樣,有什麼說什麼多好,結果現在呢,還會玩心眼了,明明心裏介意的要命,偏偏那天談話的時候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生生的把她給騙了。

    風苒白了他一眼,現在已經不想剛開始他提起這件事那麼心虛了,這就是總被人翻舊賬的好處,翻着翻着臉皮都厚了,自然不會再拿對方說的這些多當回事,甚至還會有嗲理直氣壯。

    “你這就沒意思了啊,總說總說的,我都說了我有苦衷嘛!”風苒嬌氣地嘟着嘴,抻着他頭髮的手還微微使了力。

    看着白沐寒眼角都被她拽起來了,她就忍不住偷笑——她就是故意的,誰讓他總是逮住這個話題不放的。

    白沐寒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覺得自己還是太快心軟了,這丫頭現在是愈發的不像話,半點沒有想要檢討討好的意思了。

    “晚上我要喫鍋包肉,剁椒魚頭,糖醋排骨。”白沐寒交代完這句話就轉身去工作了。

    徒留風苒一個人站在那凌亂。

    這下了工估計都得晚上八九點鐘了,還想點菜?是在跟她開玩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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