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連滾帶爬的起來了,然後便帶着那幾個人,倉皇逃開。
顧承勇看了看周圍的人羣,擺擺手道,“大傢伙都散了吧。我們也不過是路過此地,我家妹子見不得有人受傷喫苦,這纔出手幫忙的。沒想到竟然被人家記恨,上門找碴了。大傢伙該幹啥就幹啥去吧,不用在這看熱鬧了。”
說完,顧承勇就領着自家的孩子,還有苗家母子,一起回到了他們的住處。進屋之後,顧承勇就說道,“明日咱們就離開吧。這兩日不下雪,想來路上的雪也沒那麼厚了,還是早點兒趕路比較好。
馮氏當然是不反對的,他們在這裏住了好幾天了,的確是該走了啊。再說那個於郎中就是個小人,萬一他不死心,再來找麻煩可就不好了。
就這樣,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六這日,衆人便從這個小鎮上離開了,向着北方繼續前行。
嬌顏坐在車裏,一直都在背誦着苗素問教給她的《黃帝內經》其中一篇,《黃帝內經》與《難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是中國傳統醫學的四大醫學經典。一般學醫者,都是要先熟讀了這些經典纔行呢。
這些東西,嬌顏前世的時候,也跟着爺爺背過一段時候,可是後來就全都扔下了。此時再重新撿起來細細品味,卻又感覺出些不同來。嬌顏是真心想要學東西的,所以十分用功刻苦,在車上就不停的背誦着。
苗素問母子是跟馮氏還有嬌顏她們坐在同一輛車上的,紹遠見嬌顏一個勁兒的背誦那些無趣的東西,不由得覺得悶得慌,便引着嬌顏說話。
“顏兒,你爹的功夫真好,他想不想收徒弟啊?”秦紹遠不願意同衆人一樣稱呼嬌顏,所以就這樣稱呼她。
嬌顏卻是也無所謂的,不管叫什麼,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何必那麼介意?“是啊,我爹功夫很棒的,他以前是個捕頭呢。”說起父親來,嬌顏當然是有很多話題了。
嬌顏看着秦紹遠那熱切的模樣,眼中光華閃現,她壞笑道,“你想要拜我爹爲師倒是不難,只要你說服了嬸子,跟我們一起去老家住下就行了。要不然的話,我爹怎麼教你功夫啊?”
那樣的話,自己也可以跟苗嬸子學醫了呢,一舉兩得啊。所以嬌顏利用起秦紹遠來,絲毫不心虛。
紹遠瞥了嬌顏一眼,然後就笑了,“顏兒,你不厚道啊,利用我。”不過,他是心甘情願的,不光是想要拜師,也是不想跟眼前這小丫頭分開。短短几日的相處,對於眼前這個嬌俏可愛的小丫頭,紹遠覺得很是投緣。反正他們母子一直都是四海爲家,到哪裏安家都行。
“那我要是說服了我娘,你也得幫我說服你爹纔行啊。”紹遠靠在嬌顏耳邊輕聲的說着。
嬌顏挑眉,“好啊,沒問題。”
兩個小娃娃靠在一起,低低的說着悄悄話。女孩嬌俏,男孩俊逸,兩個人靠在一起,頭挨着頭,這個景象,倒真真是金童玉女一般了。
“妹子,跟我們去東北吧,你瞧,這兩個小娃相處的還真是不錯呢。你家就那麼一個孩子,多孤單啊,這時候的男娃,還是得有幾個玩伴纔好。”馮氏瞧見閨女和紹遠相處的不錯,不由得便開口勸苗素問。
苗素問看了看兒子和嬌顏相處的情形,不由得也有些心動。“嫂子,我去京城還有一件事情要辦。等我辦完了事情,咱們再商議該去哪裏,可好?”
“好,那自然是好的。”馮氏連忙笑着應道。
馬車一路從鎮子上出來,此時的天氣依然回暖了,地上的雪,開始融化。再加上今日來往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