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梟也在旁邊看着,不屑地冷哼,“皇太孫的眼光着實不怎麼樣嘛!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還是個庶女!”

    季蒼子的冷眸斜睨向他,元墨梟立即換了話題,“那個小川絕對是假的,我親自動手不會有錯!”

    “我知道。”季蒼子掀起嘴角,“事已至此就算了。”

    “不過如此一來,我們的計劃就失敗了。”

    元墨梟不甘,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攪亂了他們破壞江閣老名聲的機會。

    季蒼子冷笑,“你以爲江閣老不出聲是因爲不在乎嗎?他不過是想考驗江家那倆兄妹夠不夠資格成爲他的接班人!現在看來他們還是有些本事。”

    他沒想到的是上官爾雅居然能讓季熙年幫她至此!

    只是季熙年真的以爲這樣是在幫上官爾雅?他把自己的弱點暴露,怎麼能讓人放過這個機會!

    上官爾雅,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沒有了,要怪就去怪季熙年!

    元墨梟對季蒼子嗜血的表情再熟悉不過,他這是要大開殺戒了,現在他反而有些好奇,上官爾雅到底有什麼本事讓眼前他甘願俯首的男子如此上心?

    半夜,疾風之後下起了大雨,然而百姓還是不肯離去。

    太子命小太監去傳旨,下毒和縱火之人已經查處,乃奉恩公府世子妃所爲,罪無可赦,斬立決。

    雨未停,趙氏就被處決,不僅如此,太子還遷怒了奉恩公全族,李氏子孫十年內不許參加武尊賽,不得入朝。

    也就是說李薰和李奇的前途盡毀!

    消息傳到沒有來觀賽的奉恩公爺前,老公爺當即吐血三升一病不起。

    只是此乃後話。

    第二日清晨,大雨還未停,參賽選手病的病傷的傷,因爲奉恩公府之事大家心情都很低沉。

    太子聽了皇太孫提議,連着團隊賽也被取消,只等雨停直接角逐挑戰賽。

    消息傳出,讓更多人震驚不已。

    團隊賽取消,也就是說莊家又贏了!

    有人打聽到是恭王府的上官大小姐買莊家贏,賭坊老闆卻堅決否認。

    衆人都十分迷茫,不論是誰,下注的那人簡直是神人!

    可是上官爾雅聽到這消息卻不悲不喜,漠然地看着窗外的雨滴個不停。

    青微見狀奇怪道:“小姐,我們不用參賽就贏了賭局,你怎麼看着還不高興?”

    “我的目的不是贏錢。只有參加團隊賽,一些人的品行就會暴露出來,以後就知己知彼了。”

    上官爾雅若有所思地想,如此就可以知道到底哪些人已經歸順了秦王一派,她好做出應對。

    青微一臉崇拜道:“還是小姐想得深遠,不能參加確實可惜。”

    上官爾雅笑道:“也沒什麼可惜的,至少我們有了很大一筆錢。”

    青微想到有那麼多錢就笑開了花,外面有人忽然喊雨停了,她立即去拿黑色絲帶,卻被上官爾雅攔住,“不着急我先做個準備。”

    青微詫異地看着上官爾雅的動作,看到最後眼睛都要掉下來了,只顧着拿着絲帶站在原地喃喃道:“小姐,你真美,等下你一定能震驚全場。”

    上官爾雅自己把絲帶系在雙眉之上,雙眸靈動,整個人都光彩照人,“這一場讓他們無話可說。”

    那洶涌而來的自信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臣服在她的腳下。

    帳篷上的水滴還在緩緩落下,場地上還有淤積的水窪,但這並不影響挑戰賽的最後對決。

    觀衆席上已經坐滿了人,就連場外的百姓也急不可耐地等待着這場比賽。

    挑戰賽顧名思義就是比賽者向對手挑戰,這是唯一一場不分男女的比賽較量。

    縱觀歷屆挑戰賽,上官爾雅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在挑戰賽奪魁的女子。

    衆人都在猜測,不知道這位上官小姐會不會能繼承她姐姐的殊榮。

    只要報名參加武尊賽的選手都可以參加挑戰賽,他們分男女對立而坐,想挑戰的人站起來直接向對方請教即可。

    裁判一聲令下,陳碩已經急不可耐地跳起來衝到女子陣營,對着上官爾雅就叫嚷道:“上官小姐,請賜教。”

    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陳碩的性子向來有些叛逆浮躁,他不在乎世人怎麼看自己,不然他也不會和自家的老爹作對,所以他向一個女子挑戰也不令人意外。

    上官爾雅心中把陳碩的性格分析得很透徹,笑着應戰:“陳公子想比什麼?”

    “我不欺負女子,就以你最拿手的上官十三招來應戰。”陳碩沒有瞧不起對手的意思,但也存了小看上官爾雅的心思。

    上官爾雅笑笑,“好。”

    江洛少笑着搖搖頭,陳碩必輸。

    挑戰賽有人提出挑戰對方不應戰就爲輸,比賽要在規定的一炷香內打倒對手即爲贏,如果打不倒就是挑戰者算輸。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陳碩和上官爾雅率先上場,而另一邊上官之桃正鬧着下牀,“母親,我要去!”

    “你有傷在身哪也不許去,現在你弟弟還沒醒,你不能再出事了!”恭王妃嘆氣,“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你父親那裏已經對我心生不滿!”

    “不行!我決不能放過上官爾雅,不然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恭王妃覺得上官之桃的性子一夜之間全變了,心裏急得不行,“你怎麼知道是她?”

    “一定是她,我知道就是她!”上官之桃歇斯底里地大喊。

    如果不是,爲什麼她剛說要燒死上官爾雅,自己的帳篷就會走水?

    上官爾雅那賤人一定是時刻監視着她纔會如此!

    賤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現在無憑無據我們能怎麼辦?”

    一旁的歡喜也勸道:“郡主,你就是去看了也於事無補。”

    上官之桃一個巴掌扇在歡喜的臉上,陰狠道:“我怎麼可以什麼也不做!那絕對不是我的作風。”

    歡喜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卻沒有半分埋怨,“那郡主打算怎麼做?想怎麼做?做了能改變什麼?”

    上官之桃被歡喜連三發問,半天都找不到話來辯駁。

    恭王妃實實在在被上官之桃的樣子嚇了一跳,“之桃你可別嚇母親,歡喜說的對,這事先放下,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弄死上官爾雅那蹄子!”

    過了許久,上官之桃的理智漸漸恢復清明,她緩緩坐起身,攏了攏頭髮,端莊道:“我越落魄上官爾雅越開心,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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