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她上一次深感心力憔悴的時候還是親眼看着莊慕晴離開的那天,自從母親離開後她便再也沒有向旁人坦露過自己脆弱的一面。
慕寒川輕擁着懷中的女子,浩瀚如汪洋般深不見底的黑瞳裏涌出一抹高深莫測的暗芒,視線落在她那有些慘白的俏臉上,微斂眼眸遮蓋住眸底的情緒,沉聲道:“好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恢復健康,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老公我吧。”
“……”沈清姿有些無奈地盯着他,正想說些什麼只是眉眼間已經有了睏倦。
顯然這次的感冒已經消耗了她不少的精力!
慕寒川見狀,大手順勢將她攬入懷中抱起朝樓上臥室走去。
“先休息一下,我去樓下拿點東西。”
沈清姿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沒多久,慕寒川便再次出現在了房間裏,手裏還帶着溫熱的開水,遞到沈清姿蹙眉看着他,他已經轉身離開,之後拿着托盤上的水杯和放着藥粒的蓋子走了過來。
“你先把藥喝了。”
沈清姿也沒有拒絕,接過來就在慕寒川的注視下把藥喝了。
“很乖。”
慕寒川今天似乎頗喜歡撥弄她的頭髮,在她的頭頂上又揉了揉,才轉身離開。
沈清姿看到重新坐在椅子上,拿起托盤上的白粥,姿勢優雅又養眼。
處處透着矜貴,連喫個飯都要這麼……好看嗎?
沈清姿曲腿靠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膝蓋上,靜靜地看着慕寒川喫東西。
慕寒川淡然地將粥喫完,拿起旁邊的餐巾擦了擦脣角。
沈清姿沒有忍住,突然這樣問了出來。
禮儀再怎麼嚴謹,喝湯還是可以低頭的。
慕寒川將餐巾放到一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略微思量了一會兒,然後看着她,淡笑道:
“我只在你面前低頭。”
“什麼?”
沈清姿一雙眸子剛剛已經帶了一些睏倦之意。
不過還是掀着,疑惑地看向正朝着她走來的男人。
男人彎身,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圈在了沙發和他的胸膛之間。
沈清姿仰頭,身子不由地朝着後面移了移,後腦勺抵在了沙發靠背上。
慕寒川那張顛倒衆生的臉卻越發的近,低頭在她退無可退的脣上印下一個吻。
淺嘗輒止的一個吻,離開時居然還有接吻的聲音。
沈清姿紅了臉。
“你突然間……又吻我做什麼?”
“回答你問題。”
沈清姿覺得自己的腦袋是因爲發燒燒壞了嗎?
她怎麼覺得自己沒有之前聰明瞭?
她剛剛問他……都不低頭的嗎?
爲什麼他突然吻她就是答案?
沈清姿剛剛皺起眉頭思索,沒多久臉上便出現了訝異。
緊接着而來的就是一陣心悸和羞澀。
“懂了?”慕寒川低聲問。
沈清姿搖頭否認,“……沒有。”
“說謊是需要懲罰的。”慕寒川長指摩挲着她的脣角,眸中帶笑。
想起昨晚因爲看穿她的謊言而突然吻住她的一幕,沈清姿將頭轉向了一邊。
“接吻才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