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朝小夫子 >第五十九章抓個兔崽子
    按照黃貫所指的路線林牧之來到武院馬廄的時候,蕭成業和武院的一個弟子還在纏鬥。白然鼻青臉腫的坐在馬棚檐下。

    林牧之走到白然身前。

    “打輸了?”

    白然擡眼望了一眼林牧之,隨後低着頭目光注視着地面。

    “讓小夫子失望了。”

    林牧之扶起了白然將他靠在馬廄的柱子上,幫着他整理衣服。

    “沒有失望啊!老溼很欣慰了,放在以前,估計不會動手吧?!少年郎就要有少年郎的樣子,可以書生意氣,也可以熱血衝動。今日之你,已非昨日之你。想想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是不是這樣?”

    調戲林牧之娘子的這件事,白然後來不是沒想過,無數次的慶幸過當時林狗日的心情好,只是動了嘴,沒有動手。雖然自己有些防身技巧,但是以林牧之的性格,一定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招制敵,然後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狠狠補上兩腳。每當想起這件事情,白然都一陣後怕。倘若當時真的動手了,自己現在能不能下來牀還是個問題。

    別問小夫子敢不敢,就衝他默認了林狗日的這個綽號,就知道他心有多黑。

    但有一點林牧之說的沒錯,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以前遇到這事,肯定是不會多做“計較”,事後再罵武院弟子一句粗鄙武夫。可剛纔那聲“孬種”,自己再也不會接受了,也不可能接受了。

    這事也就分放在誰的身上,若這是小夫子罵的,那就全當做是誇獎了。畢竟趴過一個戰壕,合作殺過敵人,當初的自己還是那麼的不堪。

    今日的小夫子“溫柔”的有些可怕,白然有些受寵若驚。

    “小夫子,我有些懂了,但我說不出來。”

    林牧之拍了拍白然肩膀上的塵土。

    “書上沒說了吧?!假如有一天啓國大軍壓境,別人兵強馬壯,到時候打不過怎麼辦?那個時候,誰能置身事外?你對以前的自己有信心嗎?”

    林牧之沒等白然回答,繼續說道:

    “打不打的過是一回事,打不打是另一回事。道理就是道理,它永遠在那,不是勢必人強,就要趨炎附勢,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是隻有匹夫纔有責,難道文人就丟了風骨?生而爲人,別真做了個孬種。”

    今天小夫子第一次正正經經的講道理,白然卻有些不習慣了。

    “受教了,小夫子。”

    幫着整理好了衣服,林牧之說道:

    “得了吧,你這聲小夫子叫的,我這混身不得勁。就跟你現在似的,除了被揍成豬頭以外,還是個精神小夥嘛。”

    那個不着調的小夫子又回來了,雖然是在嘲笑白然,但白然還是不自覺的笑了。

    “呵呵,嘶~哎呦。”

    可能是牽動了痛處,有點樂極生悲。

    林牧之沒有再去管白然,轉過身,手肘向後,撐在馬廄欄杆上,看着還在纏鬥的蕭成業和武院弟子。

    武院弟子,平時除了要研習兵法,剩下的就是戰陣演武。蕭成業和武院弟子的打鬥,在武院連個小場面都算不上,所以圍觀的也就三四個人。要不是有個武院弟子武鬥文院弟子噱頭,恐怕圍觀的都沒有。

    窮學文,富習武。蕭成業的家境本來就不差,再加上他爹曾經是個捕快,以後可能會子承父業,所以蕭成業的底子還是很不俗的。

    只是在怎麼不俗也只是個文院弟子。拳腳上的功夫或許不比武院弟子差多少,只是體力上,肯定跟不上武院弟子。

    常常聽聞某某人轉戰千里,起初聽起來沒多遠,高鐵也就三四個小時,飛機就更快了。可到了大華之後,林牧之才明白,轉戰千里,那是靠人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蕭成業能撐到現在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想想武院的人,一到演武之時就要身披近六十斤的重甲跑東跑西的訓練,而且平時也少不了對他們進行體能訓練。

    自從一路北遊歸來以後,蕭成業已經很少跟人講他曾經的“道理”了,平日裏和北遊的一羣弟子打打鬧鬧,那是兄弟之間開玩笑,要不是胖子拉着他去幹“大事”,他也不會去打人了。原因很簡單,沒意思了。人都殺過了,還不只殺了一個,再回想曾經打人的理由,就覺得那時的自己像個孩子,有些可笑。

    一趟北行,跟着林牧之回來的學子們,其實在他們每個人的先生眼裏都成長了太多,先生們其實都很欣慰,不然怎麼會允,有事沒事跟着一塊“滾刀肉”瘋瘋癲癲。

    場上的蕭成業已露頹勢,能一直堅持到現在,很是讓人刮目相看了。再打下去,蕭成業就要步白然的後塵了。

    來就是要給白然他們出頭的,總不能看着蕭子也被人揍成豬頭吧?

    “蕭子,可以了。喂!那小兔崽子,是你說文院弟子個個是孬種的?”

    林牧之直到現在纔開始插話,是因爲胖子已經把人搖來了,總歸是人家的地盤,來出頭的,又不是來捱揍的。來的人比林牧之想向中多,沒有掉隊的,就連平日很少露面的老沈都來。

    場上二人已經分開,不是武院的人不想打了,是因爲蕭成業很聽林牧之的話。

    蕭成業雙手撐着腿,氣喘吁吁。“道理”沒講好,技不如人,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遊刃有餘的武院弟子說道:

    “怎麼?你也想過兩招?是要唱一出三英戰呂布?”對着蕭成業揚了揚頭,武院弟子接着說道,“也就這小子還有個二兩,剛纔那個,我讓他一隻手!”

    沒有正面回答,卻也是默認了。

    林牧之面帶微笑。

    “不就一匹馬嘛,好說!馬是我們的,打贏了給你就是,不過要是輸了的話,你的小日子可就要不太好過了。”

    林牧之其實不算胖,或者連壯實都算不上。以前一天只吃兩頓,好日子還沒過兩天,就是想壯,也壯不起來。

    看着林牧之的小身板,武院弟子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這馬以前是你們的,但它進了武院,可就是武院的了。不過你想打嘛,我也讓你一隻手。”

    看着場上的武院做出一個讓出一隻手的滑稽動作,文院弟子不免心中一陣冷笑。不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嘛?不知小夫子心到底黑到什麼程度?

    林牧之在說“我們”和“打贏了”,衆人就已經聽出林牧之的言語中的“語病”了,是要這個武院弟子單挑他們一羣人。

    林牧之掃了一眼衆人。

    “你們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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