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漢鋼鐵直男 >第一百零九章 絕對不能喫虧
    張遠沒有在太學把李椒移送廷尉府的第一時間就去找劉徹要說法。

    他想先看看劉徹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不管怎麼說,李椒還是捅傷了幾個人,在醫療水平接近於零的年代,不管是外傷還是內傷死人是很簡單的事情。

    即便沒有傷到要害,傷口發炎感染便會讓一個人丟掉性命。

    這時候張遠之前在陽山弄得那些樺樹汁就能夠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張遠爲了保存這些樺樹汁,可沒有少花費功夫。

    先是拿密封的容器裝起來,然後在樺樹汁接觸到空氣的那一邊墊一層不透氣的羊皮,然後再注水。

    最後利用了當時驟然降溫的條件,冰凍住了表面的水。

    好在樺樹汁的凝固點要稍微低一些,不過張遠也搞不清楚,畢竟這是一種較爲粘稠的液體。

    運回來之後就一直放在冰庫中保存了。

    即便這樣做可能會影響藥效,不過張遠也沒辦法,移栽樹種顯然更麻煩。

    這時候保存的樺樹汁便起到了作用,受傷的官吏傷口縫合之後,再用樺樹汁每日塗抹在那些官吏的傷口之上。

    竟然沒有出現發炎的跡象,他們的傷口也都慢慢癒合了。

    沒死人對於李椒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殺人者可是要償命的,李家有錢交完罰金那也是要貶爲庶人的。

    如此一來家主一脈的頂梁人物便都被打倒了谷底,旁支的族人很難不動什麼歪心思。

    畢竟誰操控了李家,那麼這家族傳承數百年遺留下來的關係還有力量就能夠爲他所用。

    登了幾日之後,廷尉府那邊只是傳來了消息說李椒繳納了罰金,並未受到其他的責罰。

    罰金也只是寥寥的十萬錢,這筆錢對於普通百姓可能很多。

    但是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而且是一個兩千石的官吏來說,也只是罰了一年的俸祿。

    郭解入關中,受到贈禮千萬錢,張遠自己都可以拍着胸脯說家裏面的錢起碼有幾千萬,更別說其他的金銀財寶。

    人家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讓繳納十萬罰金這也是爲了敷衍一下張遠跟太學而已。

    “太學令,我當時就覺得我們不能夠放過李椒。

    您看看現在他已經去五原郡走馬上任,將來我們可能時時刻刻都得擔驚受怕。

    那個人是個瘋子。”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最氣憤的就是吾丘壽王。

    他壓根就想不明白這是爲了什麼。

    張遠則想通了,這估計又是大漢慣用的那一套。

    李椒人家是爲了父親才闖的太學,這份孝心感動天感動地同時也感動了審理這案子的官員。

    而且隴西李家又不是普通人,審案自然是講究情分而不是律法。

    張遠在朝廷內外又沒有什麼面子,誰會去跟張遠講什麼情分,而且關鍵的是,在審理的過程中,張遠甚至都沒有去長安。

    而李廣雖然被貶爲庶民了,但是卻一直在長安城坐鎮。

    你見過一個普通老百姓隨便出入廷尉府跟建章宮嗎,人家偏向李廣那一邊也是情有可原。

    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堂,講究的都是人情世故。

    “沒關係,反正又沒想這一次就掰到隴西李家,來日方長大家碰上的機會還很多。”

    張遠輕描淡寫的想要一筆帶過,但心裏面肯定是把這件事情給記住了。

    怎麼可能喫這麼大的虧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下官相信太學令。”

    吾丘壽王對於張遠的腹黑見識的可比較多,論玩心機,李家肯定沒有一個人能玩過張遠的。

    張遠也沒對外說些什麼話,總之在太學內還有外界全當張遠是吞下了這口惡氣。

    隴西李家跟張遠之間的比拼也打了個一比一。

    不過就在大家都以爲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時候。

    張遠去長安了。

    建章宮前殿,朝會之上張遠雙手舉着勿板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一事請奏。”

    張遠剛站出來,殿上的大臣們就沸騰了,都知道張遠跟李廣之間的恩怨。

    向來不在外人面前多言語的張遠,這個時候入宮,大家下意識地便都以爲是要來討說法了。

    劉徹陡然心裏面也緊張了一下,講道理對於李椒的處罰是輕了。

    “新安侯但說無妨。”

    列侯在這朝堂上就是排面,除三公三太以外,但凡是列侯爵位官職肯定是是要比爵位低的。

    劉徹的稱呼也會換成地位高的那一個稱呼,以示尊敬。

    “起先五原郡太守李椒無故闖入我太學,傷我太學官吏六人。

    其中一人致殘,這六人何其無辜,廷尉府雖說是按照律法行事,但臣若是也持刀去廷尉府走一遭,砍傷幾個官吏,然後是否也能給個十萬錢了事?”

    “哦?你這是來問責來了?”

    “臣不敢,只是臣覺得稍微有些偏頗。

    在匈奴,拔刀有意傷害他人者都會判處死刑。

    早先我大漢也屢次有案例,入他人私宅持械傷人者也當處以重罪。

    按照律令,有意傷害列侯之人,應當處以極刑。

    雖說可以納金抵罪,可十萬錢這不是個笑話嗎?

    以前有過罰十萬錢的先例嗎?”

    劉徹眉頭一皺,他也不知道該說些啥,這件事情處理的就是完全偏向李廣那一邊的。

    而且是經由劉徹授意之後,廷尉府纔敢如此處理。

    劉徹是不想讓張遠一直壓着李家,如此一來平衡一下雙方纔是帝王之道,這也是敲打敲打一下張遠。

    可按照常理,張遠這個時候該夾起尾巴做人啊。

    “廷尉,你可聽到了新安侯的話!

    這件事情你是怎麼處理的?”

    翟公這個老傢伙慢悠悠的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張遠身邊,就好像這件事情跟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回稟陛下,這件事情是老臣處置不當。

    還請陛下與新安侯寬恕,老臣回去之後定當召五原郡太守李椒回京問話,再行處置。”

    沃日你個仙人闆闆!

    真是個老油條,張遠就沒見過一個文官沒有皇帝的手令就能把一個將軍從邊郡給召回來的。

    人家李椒一個邊防危急,就可以把所有人的嘴巴都給堵死。

    “朕覺得此舉甚是合適,不知新安侯可否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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