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漢鋼鐵直男 >第一百零九章 絕對不能喫虧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的話,張遠還有手段應對,即便是劉徹。

    可現在兩個人都唱紅臉,說的話表面上還都是看張遠的心情說的,其實綿裏帶針。

    劉徹的語氣看似柔和,可就是讓張遠無法拒絕。

    “臣很滿意。

    不過臣覺得處置五原郡太守李椒是一回事,另外是否也要考慮一下那無辜受傷的六人。”

    “新安侯,你的意思是?”

    “陛下,太學丞吾丘壽王因爲此事受到了內傷。

    太學的事情越來越多,他恐怕無法再勝任太學丞一職。

    御史大夫府平時的工作較爲清閒,臣覺得可以把吾丘壽王調往御史大夫府,在御史大夫手下做事。

    至於其他幾名受傷的官吏,也可以調到大行令府亦或是太僕這些較爲閒散的地方任職。”

    重名的人太多,張遠都不敢直接喊出來張歐的名字。

    三公加九卿也就十二個人,裏面有兩個叫張歐的你能信。

    好在都身居高位,平日裏打交道要麼稱呼封號要麼稱呼官職,不然同在殿上爲官可真的有些尷尬。

    “新安侯是在教朕做事?”

    ......

    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張遠內心也顫抖了幾下。

    “臣不敢。”

    “可朕覺得你就是在教朕做事。”

    “陛下想必是誤會了。”

    “是朕誤會了嗎?新安侯你說是那就是吧。

    傳朕口諭,任命太學丞吾丘壽王爲御史,其餘幾人便入大行令府做個行人令吧。”

    劉徹現在雖然全都按照張遠的意思去辦了,但朝堂上沒有一人認爲這是張遠的意思,反而都覺得劉徹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這下子估計太學那幾個人心裏面感恩也是感恩劉徹,畢竟張遠在關鍵時刻慫了。

    君臣之間的博弈,膽戰心驚的終究只會是臣子。

    “陛下英明。”

    “諸公今日可還有什麼事情要商議的,若是沒有就散了吧。”

    劉徹也有些心累的樣子,衆人便都識趣的散去。

    張遠走到大殿門口剛穿上自己的靴子,翟公就跟着過來了,他還把衛青給一起拉了過來。

    “新安侯。”

    “廷尉。”

    “新安侯,老夫年事已高,晚年也只想着不再遭受任何波折。

    還希望新安侯能夠體諒老夫,日後若是得空必至杜縣登門賠罪。”

    衛青也有些緊張,跟着勸說道。

    “遠兄,翟公年紀確實大了,此生也是起起伏伏。

    這件事情怨不得他,我也知道你這次受了委屈,可現在吾丘壽王幾人不也得到了補償?”

    張遠還能怎麼說,只能苦笑啊。

    搞到最後,整個長安城的人估計都覺得張遠本性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可不睚眥必報怎麼辦啊,仇恨這東西能遺忘?

    誰忘了誰就是傻批。

    可報復也是有對象的啊,張遠又不傻平白去招惹無辜的人給自己多增加幾個仇人?

    現在衛青都覺得張遠的心胸並不像以前那麼寬廣了。

    張遠真想解釋解釋,以前心胸遼闊那是沒辦法,大漢能弄死他的人太多了,出門走路都得謹慎小心。

    可現在能弄死自己的人屈指可數,於是盯着那幾個人就好,無需太在意言行。

    所以有仇必報,其實只是張遠不想讓自己低着頭苟着生活。

    重生這麼一遭,在劉徹手底下已經很憋屈了,還得看什麼李廣那些人的臉色過活,那不是更委屈。

    “翟公,青弟,我張遠雖然對仇人不擇手段,那也是他們先招惹我的。

    我這人何時沒有明過事理?我若是報復心那麼大,在太學內我就可以自己處置了李椒。

    陛下最多責備我幾句,讓李椒去廷尉府本來就是想着放他一條生路。

    只不過沒想到朝廷就這麼草草了之,我是想要討個說法,可不是要向翟公討說法。

    您安心在這個位置上坐着,我跟您之間沒有仇怨。”

    能解釋這麼多,張遠真是看在衛青的面子上了。

    張遠跟這堆人的人關係不咋滴,可衛青真的到哪都是個老好人。

    “太學令的心胸令人敬佩,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叨擾大司馬與太學令了。”

    翟公立即腳底抹油就走了,不然張遠真的想揍一揍這傢伙,看看兩拳能不能把他打得吐血。

    “你看看這都什麼人啊?”

    “遠兄見諒,現在朝堂都是如此。

    誰都是在夾縫中生存,圓滑一下精於世故反倒能夠生存的更久。

    菱角太尖銳,最後不是被磨平就是被碾碎。”

    “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可別人都騎在我脖子上拉屎撒尿,我還能忍?

    李廣要是直接針對我,我就不說什麼,可你看看他乾的是人事?

    換做是你,李廣羞辱你你可能莫不做聲,可他要是折辱你身邊的人,甚至殺了你身邊的人,你還能在家裏端坐?”

    “遠兄你就是太想當然了,李廣殺的那兩名學子,都是與他爭執之人。

    軍中忤逆主將命令,是這個下場很正常,李廣雖然有私心,但是他行的是公法。”

    “李廣行的是公法?那如今廷尉府對李椒的判罰也是公法咯?

    既然公法如此,那我可得找個機會,闖一下各個朝廷下屬機構,也無故砍傷幾個人。

    以我現在的身家,砍千八百個人毫無壓力。”

    “遠兄你這是無理取鬧。”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青弟,按照你這個性格遲早會喫虧的。

    現在是陛下寵幸你,將來若是有一日,陛下不再信任你。

    你就知道你的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郭解一事難道還不能夠提醒你?

    主父偃前段時間做的事情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摻和諸侯王的私事,讓諸侯王人人自危。

    他真以爲自己是這天下第二?此人囂張到這種地步,當初你不是也極力向陛下推薦。

    若是還有人記得這些事情,那些諸侯王未免不會連你一起記恨上。”

    “咳咳,新安侯,下官人還在這裏。”

    張遠轉過頭去一看,瑪德主父偃這猥瑣批一直都在旁邊站着。

    不過張遠也不在意,反正早就撕破臉皮了,那還在乎其他的做什麼。

    “你嗓子不舒服,就少說些話。

    在這裏咳嗽也不怕感染別人?”

    這回輪到主父偃傻了,一句話都不說低着頭就離開了,心底還在埋怨着自己閒着無聊去跟張遠搭什麼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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