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戊寅冷冷看着對方,“功法也分三六九等,我宗一技可擋百萬獅,威力絕倫,不用擔心,於其操心我們還不如操心你們自己,別殺頭妖獸需要用好幾次功法纔行。”
那人臉上掛不住,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最後只能鼻頭重重哼了一聲,扭身就走。
“切!”
天元宗一個弟子再次言語擠兌道,“你們等着,走着瞧。”
哈欠………
陳昊張了張嘴,挖苦對方:“明天你們記得不要拖後腿,就算被打死都不要來找我們求救。”
“哼,無稽之談!”
天元宗的弟子一個個離去,血焰觀的也走的差不多了。
段兵張了張嘴,“我們也走吧,有點累了。”
林輕微微點頭,“確實,長途跋涉了四五天,這段時間都沒睡過一次安穩覺。”
門口的士兵頭腦靈活,連忙上前幾步,“各位,還請與我一同前往休息的地方。”
落日谷衆弟子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邁出步伐。
“走吧,”
“請帶路。”
於是乎,士兵領着三十一人走出議事廳,他們住的地方就是城主府內,出了門走段路就到了。
城主府的北邊是大門口,血焰觀弟子安排在了西邊,天元宗是南邊,落日谷弟子則是在東邊。
這樣也恰好對應了三宗之間各自負責的城門,方便他們隨機應變。
衆人各自散開,選了房間,在門口相互打了聲招呼就一頭扎進房間裏,然後把門關上睡覺了。
毋庸置疑,沈仙尋是和陳昊一個房間,他們兩個剛推開門準備進去,隔壁房間的王月三人站在門口。
“沈師兄、仙尋哥,晚安,明天見!”
沈仙尋在門口愣了一下,很快做出迴應,“昂,明天見。”說完扭過頭鑽進房間,將房門輕輕關上。
一進去,陳昊貼上來,滿臉興奮的問:“哎,老沈,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把她們三個搞定了?”
沈仙尋嘖了一下,不滿道。
“想太多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老子練的是純陽功,不能近女色,你是豬腦子?”
陳昊半信半疑,“可我還是感覺你和她們幾個困過覺,是不是兄弟,困過就困過,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
呵呵~
沈仙尋嘴角抽了抽,一臉嫌棄盯着陳昊半天,最後從嘴巴里送出兩個字給他。
“下賤!”
沈仙尋扭頭就走,翻開被褥躺上了上去,搗鼓搗鼓枕頭的位置,眼睛合上。
見沈仙尋不理自己,陳昊悻悻然也爬上牀,悶悶不樂的睡着了。
兩人很快進入夢鄉,
沈仙尋睡着後,
心境中。
酆都凝聚成的人形黑影站在精神海,魔界之土凝聚的島嶼上,他的身前有一面小空間,空間上呈現出沈仙尋躺在牀上睡着的畫面。
他看向海底深處,思索良久。
“他對養父之死一直耿耿於懷,他很難過,這會成爲他日後的心魔!”
酆都又說了,
“你爲什麼不復活那個人族?以你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
良久………
隱藏在精神海深處的人說話了,只是那人答非所問。
“極剛易折,你讓這孩子的鋒芒太過畢露,他已經被盯上了。”
酆都怔了怔,隨後疑惑不解的問道:“你意思是……上面來人了?”
神祕人嗯了一聲,“是個紅塵仙,以轉世之法降臨塵世,他是這孩子的身邊人,那座樓裏第二個金龍纏身,就是他。”
酆都當即鄙夷道:“紅塵仙這種垃圾貨色居然也來干擾塵世。”
很快,他的話鋒一轉,耐人尋味的說道:“難怪……原來這纔是你要做這小子護道之人的理由。”
酆都頓了頓,黑霧凝聚成的臉上開始浮現出爲難的神情,“我的靈魂殘缺不全,如果降臨的只有一個還好,來兩個的話……需要你來解決。”
“我不能出手,”神祕人一口拒絕酆都。
酆都問:“爲何?這小子是你的後人,你難道要看着他身死道消?”
神祕人遲疑了一下,隨後解釋道:“這具分身的氣息一旦出現在塵世,上面定將蜂擁而至,我只能在陰暗處出手,不能放到檯面上。”
“我懂了。”酆都哈哈大笑,“所以你收走小子九成九的命格,竟是爲了瞞天過海,以此來………
哈哈,好計策。”
神祕人乾笑一聲,“呵,也只有這種方法能把他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至於我爲什麼不出來復活他的養父,原因很簡單,
他既是這孩子的證道之人,也是他的啓明星,他活着,這孩子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了解這塊大陸的真實面目,
我沈家的孩兒,註定成爲天地間的主宰。”
字裏行間,全是霸氣外露,一句句狂妄無比的話語,恍若理所應當,本該如此。
酆都一言不發,算是默認了對方說的話。
他收回視線,兩人心照不宣的停止交談,酆都重新坐回魔界之土島嶼中心,盤腿坐下,身上黑霧翻騰,一股古老的氣息瀰漫開來。
心境中的異常外面一無所知,沈仙尋抱着被子翻了個身,睡意朦朧。
一夜無話。
次日,太陽從東方升起,喚醒扶風城睡夢中的衆人。
沈仙尋支楞起身子,他穿好衣服跑到陳昊牀邊把他叫醒。
“起來了,”
陳昊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幹嘛?”
“去城門。”
沈仙尋丟下一句趕快起來,隨後推開房門。
嘎吱………
他站在城主府院子裏看了看高聳的圍牆,想了想,隨即一個縱身跳站到了圍牆上面。
一陣飛檐走壁,在扶風城的房屋頂上跳躍着。
半柱香後。
沈仙尋來到城牆之上,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東門和北門的城牆之上都有他們落日谷的人。。
沈仙尋在東門城牆,他看了看北門,隨後又扭頭瞄了眼南門所在的天元宗弟子們。
同樣都是三十幾個人,落日谷需要將人數拆散,平均一座城牆站十五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