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三皺了皺眉頭,說:“什麼意思?我們哥倆現在活的好好的,這麼多年,很多人想讓我死,結果他們都先一步下地獄了。”
余天燦笑了笑:“你們很好,但是你們的孩子呢?當年你們五兄弟五人一心,現在你們的子侄卻並非站在同一條線上。”
“啪!任老五猛地一拍桌子,扯着嗓子叫道:“你到這裏,是來挑撥離間的麼?”
“幫會里面的事情你們自己心中明白,又何必非要自欺欺人。”余天燦冷酷的笑了笑,說:“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如今太周市動亂,而現在幫會中的兄弟正缺少歷練,心裏虛浮急躁,正是磨練他們的一個絕好機會。”
兩個老頭面色陰沉,雖說身材幹癟,不過一雙眼眸卻格外明銳。
“三國時期,蜀國內部士族矛盾難以調和,所以諸葛孔明才頻頻出祁山!現在有人故意搗亂太周市治安,增加醫療事故,激化醫患矛盾,把整個太周市搞的水深火熱,不過覆巢之下無完卵,等這個城市徹底混亂了,必定會有一些新的團伙融合在一起,你們五爺幫也會受到威脅。”余天燦說完,起身離開。
“慢着!”任老三叫住余天燦,他眼神左右閃爍,看樣子還在猶豫着什麼,問道:“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余天燦緩緩轉過頭來,瞳孔猛的收縮,笑道:“就憑我讓你馬、炮、車,憑我讓你悔棋,這還不夠麼?棋品如人品。現在不是你們來問,應不應該相信我,而是我該不該相信你們。”
“重要麼?我是謀天下的人,太周市這點芝麻大的小地方,還真沒有入我的眼睛。”余天燦說完,大笑了兩聲,昂首離開。
“謀天下!”兩個老頭愣在那,面面相覷,如此巨大的口氣,他們還從未聽說過,兩人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人已經走了,諾大的廳房內又陷入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任老三才咬着牙說道:“他究竟是誰?到五爺幫裏來給我們教訓的麼?這裏可是咱們的地方,要不要我把他給弄回來?”
“算了吧,你還真不知道這幫小子們自己做的事情啊。”任老五長嘆了一口氣,說:“這人的氣勢穩穩壓住你我二人,他竟然敢單槍匹馬的過來,必定就有所依仗。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下面這些不屑的子侄,如果有一天咱們這倆老傢伙不在了,爲了搶奪這老大的位置,說不定還真得讓他們把幫會弄的四分五裂。”
“那怎麼辦?這可是咱們兄弟五個一輩子的心血啊!”任老三整個人蔫了下來。
“也許,他說的辦法真正管用。咱們倆也只能效仿諸葛孔明”。任老五心中打定主意,說:“他爲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也不喫虧。這一次誰的功勞最多,最大,老大的位置就是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