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於藍猛地想起余天燦,他對於紋身十分熟悉,七大魔王中就有一人的紋身是他研究設計好的,想必對他身上紋身存在的缺陷也會有些看法。不過這是在基礎上更改紋身,能夠發揮的空間十分有限。
還有柳太南,雖說他竭力忍耐着,可臉上還是能夠捕捉到一絲痛苦的跡象。利用鍼灸疏通經絡血脈究竟有多大作用,唐於藍心中也不好確定。這下好了,這件事也正好能一塊問問余天燦。
只是過了這一晚上,余天燦還沒有回來。唐於藍幾人都沒有手機電話,即便有的話,也不知道余天燦的電話號碼。
高山魁悲痛的垂着腦袋,平日裏十分喜歡交談的他,此時陰沉着臉,一句話也不說。
唐於藍不忍看他慢慢墮落下去,問道:“高胖子,大家兄弟一場,你有沒有想要說的。”
高山魁抖了抖臉皮,攥了攥拳頭,擡起腥紅的眼眶,說道:“唐兄弟,我想離開,離開太周市……女兒的仇已經報了,我不想在這多呆一分鐘。”
“那你去那兒?”唐於藍問了句,他知道,太周市能夠觸發他很多記憶,想要完全擺脫心中的陰影,最好的方法是到完全陌生的城市中去。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高山魁心灰意冷的說。
“既然你沒有地方去,那就隨着我一塊到凌江市吧,在那你有朋友,也可以重新尋找女人。”唐於藍簡簡單單的說,他看高山魁整個人的信念已經完全崩塌,如同行屍走肉般,需要快點給他樹立起一些信念。換個地方,是對他最好的關心和幫助。也是最佳的治癒心理傷痛的辦法。
“都好!”高山魁點點頭,無精打采的說,他現在什麼問題都不願意考慮。
唐於藍知道,現在多餘的安慰沒有作用,說道:“一晚上沒睡好吧,現在你再去休息一下。我們在太周市採購一些東西就去凌江市。”
高山魁低着頭說:“我想休息,可是睡不着。”
“必須能睡着。”唐於藍說道:“從這一路去凌江市,路途遙遠,可是十分辛苦疲勞的,我可不希望你在路上出現什麼岔子……”
“嘭!”房門直接被撞開。
唐於藍扭頭一看,徐一峯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額頭上滿是汗水,嘴裏不停的說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唐於藍問道。
“死了,林宇軒他死了。”徐一峯深喘了一口氣,擡起頭來說。
“過去看看。”唐於藍說完,扭頭就朝着外面走去,幾個人跟在他的身後。
趙廣離正想要出去的時候,看到歪下巴和塌鼻男竟然站在那,目光閃躲,似乎在猶豫着什麼,疑惑道:“你們倆怎麼了?”
歪下巴支支吾吾的說:“趙哥,我……我想離開了,好不容易已經逃脫了地獄牢籠……我,我還沒活夠……”
塌鼻男低着頭,小聲的說:“是啊,這林宇軒肯定是被地獄裏面的人殺死的,咱們現在趁早逃命,坐上客車,能跑到哪就算哪兒。”
“老子也害怕!”趙廣離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叮囑道:“你們倆多多保重吧,以後有緣分再見面!那時候你們倆不會整的像高麗帥哥一樣吧!”
“嘿嘿,這也說不準,反正我這樣是不敢回家的。”塌鼻男深深看了趙廣離一眼,問:“趙哥,你不走麼?”
“老子不甘心!”趙廣離面露兇相,緩緩擡起右臂,看着上面凸起的筋脈,說道:“有機會的話,我要找他們報仇。”
“你在浪費你的腦細胞和身體,鬥不過的。再說了,他們的目標是唐於藍,只要是唐於藍死了。地獄是不會威脅咱們的。”塌鼻男低聲說道:“現在走,還有機會,如果再不走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了。”
趙廣離冷冷盯着他,質問道:“這話,你聽誰說的?”
“昨天……我……”塌鼻男吞吞吐吐,眼睛盯向別的地方。
趙廣離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說:“不說麼?老子現在就殺了你!看在大家獄友一場的份上,別逼我動手。”
歪下巴上前,抓住趙廣離的胳膊,說:“趙哥,他沒做對不起咱們的事,你不要責怪他。聽我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