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秦可欣不解。
“你昏迷了不知道,秦王在這守了你一天一夜。臨走時候說你醒來要第一時間稟報他。”梅姨滿臉笑意的看着秦可欣,秦王對秦可欣如此傷心,她也替秦可欣開心。
一天一夜?秦可欣突然一股暖意涌上心頭。但被梅姨盯得不好意思紅了臉。
梅姨笑得更開心,道:“好啦好啦,不拿你開玩笑,我去啦。”
說罷便出門差人前往秦王府。
“查出來了嗎?”
那日蕭疏鈞派去調查馬匹受驚原因的手下來像蕭疏鈞稟報。
“那匹馬經過解刨,發現在它突然亢奮前兩個小時食用過隘草,是一種能讓馬食用後一兩個小時突然振奮,而後暴斃身亡的草。”手下把查到的一五一十的告知蕭疏鈞。
“看來是有人故意爲之,下毒之人查到了嗎?”
“還沒有確定,不過……”手下看上去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快說。”蕭疏鈞急於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陷害他的女人。
“那匹馬是經祁王府小郡主蕭若雪之手後給秦可欣姑娘的。”
蕭疏鈞聽手下如此說,便敢肯定是那蕭若雪所爲。不過說回來,蕭若雪肯定是因爲自己才加害秦可欣的,頓時對秦可欣的愧意更深。
“走,去祁王府。”蕭疏鈞本是個沉穩的性子,但涉及到秦可欣的事情他便不再淡定。準備去祁王府興師問罪。
“王爺,秦姑娘的下人來信,說是秦姑娘醒了。”蕭疏鈞剛要去找蕭若雪,但聽說秦可欣醒了,便改道,趕緊王宮中去。
蕭疏鈞進了宮,直奔秦可欣住處去。
“皇上,最近秦王一直往宮裏來,去秦姑娘的住處,怕是跟秦姑娘暗生情愫。”蕭疏鈞剛一入宮,皇帝安排在蕭疏鈞身邊的密探便來向皇上稟報。
“知道了,繼續暗自觀察秦王,把他反常的一舉一動都要上報。”皇帝是猜忌秦王的。無能的皇帝難免多疑。
知道蕭疏鈞一會便來看自己,秦可欣不想頂着三天沒梳洗,蓬頭垢面的形象見他。便早早起來梳妝了一番。所謂女爲悅己者容,便是如此。
蕭疏鈞急急趕來,見有美人迎窗而立,淡粉色的羅裙隨風搖曳,看了着實讓人心動。
“看來沒什麼大礙了嘛。”秦可欣沒發現蕭疏鈞已經來了,蕭疏鈞率先打破平靜。
“是啊,沒什麼大礙了。”秦可欣難得對蕭疏鈞漏出坦然害羞的笑意。也許是因爲聽到梅姨說蕭疏鈞在自己昏迷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一天一夜,心裏覺得溫暖,除了自己的孃親,他是第二個對自己這麼好的人。如果不是礙於身份她現在恨不得撲進蕭疏鈞的懷裏。
看着秦可欣恢復如初,蕭疏鈞懸着的心總算安穩下來。
現在緊要的事是爲自己的女人報仇。
“我已經查到了,此事是蕭若雪所爲,她蓄意陷害你,提前對馬做了手腳。”
聽蕭疏鈞如此說,秦可欣心裏也有了答案。其實仔細思索,那日自己的搭檔突然換成了蕭若輕,肯定是蕭若雪動的手腳。而且也只有蕭若雪有動機和機會對馬做手腳。
“我這就去祁王府給你討回公道。”看到秦可欣安然無恙。蕭疏鈞可以放心去找蕭若雪了。
“慢着,不必了。”秦可欣似是有什麼顧慮。
“爲什麼?”蕭疏鈞不解。
“我的事就不必勞煩秦王了。”秦可欣確實是不想滿煩蕭疏鈞。還有她不想再讓自己的母親因爲自己再受祁王府排擠。如果秦王爲了自己去找蕭若雪麻煩。那蕭若雪必定會欺辱巧嬤嬤。但聽到蕭疏鈞耳朵裏卻變了味。
“你的事?你的事便不也是我的事?”蕭疏鈞也不惱,經過這麼久的相處,他算是摸清情況下的性格,用嘴硬心軟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你……”秦可欣被說的害羞,也不知平日多嚴肅的秦王在哪學來這幅油嘴滑舌死皮賴臉的模樣。
可秦可欣不知,蕭疏鈞堂堂秦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這幅模樣只爲了她秦可欣。
見秦可欣被自己逗得臉紅,蕭疏鈞欣喜。
見蕭疏鈞一副勢必要爲自己伸張正義的模樣,秦可欣頭疼得緊。第一次感覺到有人如此護着自己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好啦,我自己會解決的,你這樣只會給我徒增煩惱。”秦可欣放軟語氣,她面前這位秦王可是喫軟不喫硬的主。
蕭疏鈞見秦可欣似有苦衷,也不好執意幫她,以免幫了倒忙。
他要做的便是讓秦可欣放心的飛,自己做她件事的後盾。
秦可欣點頭默許,蕭疏鈞才安心離開。
待蕭疏鈞走了。秦可欣纔出宮去了秦王府。雖說自己因爲母親的緣故不能對蕭若雪怎麼樣,但她也不是軟柿子,任憑蕭若雪捏來捏去。
到了祁王府,秦可欣叫巧嬤嬤帶着自己去了蕭若雪的房間。正巧聽到蕭若雪和婢女們一邊喫着瓜子一邊在大聲談論自己是怎麼陷害秦可欣的。因秦可欣在祁王府當差的時候,這些婢女都看不慣秦可欣。如今她們的主子陷害了秦可欣,她們自然也跟着高興。
秦可欣便在門外駐足聽了片刻。
“你們不知道,秦可欣可能現在還在牀上躺着昏迷不醒呢。”
蕭若雪說完,和婢女們一陣鬨笑。
哐!秦可欣踹門而入。
“你……你怎麼在這?”剛纔還談笑風生的蕭若雪此刻大驚失色,畢竟做了壞事心虛得很,如今自己說秦可欣的壞話又被聽了去,更是心虛。
啪!秦可欣上前便給了蕭若雪一巴掌。
“你……你竟然敢打我?”蕭若雪沒想到秦可欣如此大膽。
秦可欣這一巴掌也嚇壞了巧嬤嬤,不知發生了何事的巧嬤嬤連忙拉着秦可欣。
但秦可欣不理他人的反應,道:“這一巴掌是爲你陷害我道歉。”
啪!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叫你以後安分一點,不要引火燒身。”
“來人啊,給我打。”被兩巴掌打得發懵的蕭若雪不往叫下人幫自己還手。
“我看誰敢動。”依秦可欣的性子,她既然敢來,就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今天你們要是動了我,我便稟告皇上你謀害爲麗妃娘娘製作冊封服的我,以圖謀不軌來定你的罪,你喫得消嗎?如若你乖乖受了我這兩巴掌,咱們此事一筆購銷,你以後長個記性便好了。”
秦可欣此言一出,蕭若雪有些慫了,揮手叫丫鬟們都退下。
蕭若雪不服,但也沒辦法,只能認了秦可欣這兩巴掌。現在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還有,你若是因爲我敢欺負我娘,我也會將此事告發,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不顧蕭若雪憤怒的表情,拉着巧嬤嬤出了蕭若雪的屋子。
留下身後的蕭若雪惡狠狠的看着秦可欣和巧嬤嬤的背影。想着這筆賬一定要算回來。
被警告過的蕭若雪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了,秦可欣也稍微放心了巧嬤嬤在祁王府的處境。
回到宮裏的秦可欣因爲大病初癒略顯虛弱,還得面對繁重的刺繡工作。梅姨看了不禁心疼。
“最近發生太多事,麗妃娘娘的禮服怕是不能如期完成,我這就去找紅煙幫忙。”
說罷便去了紅煙住處,梅姨也憂心忡忡的等着秦可欣回來。
“喲!稀客呀。”紅煙見秦可欣前來,邁着風情萬種的步子前來迎接。雖然是美的,但秦可欣一想到紅煙是個男兒身,便覺得渾身彆扭。
“我聽說你這邊的禮服快完工了,能否幫我一起趕製麗妃娘娘的冊封服?”秦可欣直奔主題。
經過長久相處,秦可欣發現紅煙也不是壞人,反而是能成爲朋友的人。
“那你要怎麼謝我?”如煙這麼說便是已經答應了。
秦可欣會心一笑,道:“你說怎麼謝就怎麼謝。”
“倒是爽快,那就以後我想喝酒的時候你陪我就好了。”
這要求也不算過分,不過秦可欣皺眉,還喝?紅煙一喝酒就變得奇奇怪怪,很是讓人頭疼。
心裏這麼想但嘴上還是答應了的。
相較於讓紅煙幫自己趕製禮服,喝酒不算什麼苦差事。
得到了紅煙的幫助,秦可欣簡直如虎添翼。
沒日沒夜的忙活了十多日,麗妃娘娘的冊封禮服終於快完工了。
“秦王殿下?您怎麼來啦?”忙着做收尾工作的秦可欣一擡頭便撞上了蕭疏鈞神采奕奕的眸子。
“本王知道你近日爲了麗妃娘娘的冊封服忙得不可開膠。不敢前來打擾。但這足足有十多日沒見,本王想你的緊。”蕭疏鈞眉目含笑,盡顯曖昧。
蕭疏鈞當衆對自己說如此漏骨的話,着實讓秦可欣喫不消。
但蕭疏鈞倒是不以爲意,他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秦可欣是他秦王認定了的女人。
“秦王殿下倒是不害臊。”秦可欣臉紅着還要調侃蕭疏鈞。
蕭疏鈞笑意更濃,原來死皮賴臉這一招對於及其慢熱的秦可欣還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