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難當:這個郎中不一樣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得不面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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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陸之安這句話,陳雲熙得到了一個肯定,於是也不再耽誤時間,直接向他們行禮告退。

    黎大人此時也站起身來對陸之安他們說道:“我先回房整理一下卷宗,以及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一些細枝末節,讓我看看能不能有所關聯。”

    “黎大人先回吧,我們幾個再討論一些相關的事情,若是有什麼新的進展,一定會先告知大人。”陸之安微微點點頭,算是應允。

    於是黎大人起身便告辭了,因爲他的房間就在隔壁,而且風褚九的手下也都已經戒備森嚴,所以暫且不用擔心他的安危問題。

    於是風褚九也暫且先留在了這裏,似乎想看他們一會兒說些什麼。

    看着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些熟悉的面孔,幾人之間的氣氛又略微的微妙起來。

    眼看着氣氛低到極點,江塵渡覺得有些無趣,於是站起身來就想往外走。

    他剛起身擡腳,坐在對面椅子上的陸之安淡淡開口說道:

    “僵毒,出自你們祈天吧。”

    江塵渡一聽此話,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不過倒也承認的乾脆:“是我們祈天獨有。”

    “剛剛黎大人在場,我是怕直接說出來…會有爭議,畢竟剛剛江公子也替我們分析了這麼多,最起碼他暫時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一看陸之安問起此事,蘇衍歌也明白,瞞不住他,連忙開口解釋道。

    “阿彥不必緊張,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陸之安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皺了皺眉,看起來情緒不是很高。

    “既是你祈天獨有,太子殿下作爲皇室中人,應該有所瞭解吧?可否說的詳細一些。”

    風褚九在此情此景也難得的沒有出言諷刺江塵渡,或者是質問他什麼。

    “實不相瞞,這算是祈天皇宮裏的祕聞,這僵毒就是出自宮中一些老太醫之手,可惜這種藥有些太過邪乎,出世不過月餘,便又被封禁了起來。

    據卷宗上記載,僵毒很快便被銷燬了,沒有任何的遺留,但是你們應該清楚,有些事情可不會只寫在表面,並且這種毒藥也不可能真正做到…完全銷燬。

    但是我也只是知道中了僵毒以後會有些什麼反應,並不知道它是由什麼製成的,或者是有什麼解藥。”

    江塵渡再次退回到了椅子上,有些略顯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他的模樣並沒有撒謊。

    “你的意思這東西跟皇宮裏的人有牽扯,所以…你祈天皇宮內的人怎麼會跟我永夏一個吏部尚書有仇恨?”陸之安抿了抿嘴,手指擡起摸索着下巴,這話也並不是質問,而是疑問。

    “那我還真就不知道了,按道理就算真的想要暗殺你們永夏的官員,我想最起碼也是皇親國戚吧?這樣說不定還能對你們的朝廷有一些影響。”江塵渡這話看起來說的隨意,但是聽到他們的耳朵裏,就有幾分嘲諷的意思。

    不過陸之安他們也都是沒有出言反駁他的話,因爲不管怎麼說,江塵地話還是有幾分意思的。

    確實,作爲祈天的第一大敵對國家,若是祈天皇城裏派出來的殺手,目標肯定是永夏的大人物,雖說吏部尚書的官職也不小,可就算是溫大人死了,也會有更多有能力的大人頂上來。

    吏部尚書的死,只能成爲百姓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還有對他的惋惜,倒也不至於,對永夏造成什麼大影響。

    但是偏偏是吏部尚書死了,而且中的毒是祈天而出的僵毒,不思考周全,會這麼莽撞嗎??

    還是說他們篤定自己查不出來僵毒的事情。

    “若說不是因爲仇恨,可祈天也不至於害一個二品官員,難道是在聲東擊西,或是有什麼大的預謀?

    還能因爲點什麼?況且如今一切的苗頭,二夫人的丫鬟嫌疑目前是最大,她一個小姑娘沒有什麼仇恨?

    難不成在府中受了什麼虐待,那祈天派出來的人可能是個小姑娘嗎?”

    風褚九站在一旁,環抱着手臂,也是思考起這件事來…蹊蹺,太過蹊蹺。

    “若說大的預謀,這我還真的不知道。”江塵渡提起這個表情,有些凝重,似乎是回憶起一些不太好的往事:

    “父皇有自己的心腹,他寧願相信那些口蜜腹劍的大臣,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兒子,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倒是很樂意教給我,但是一些大的商討,他對我從來都是迴避。

    所以啊,別看我現在是太子,其實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父皇若是不高興,隨時可以把這個頭銜給收回去,到時候,我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庶人罷了。”

    “你父皇立你爲太子,莫不是是想讓那些覬覦皇位的人先轉移一下心思,轉移到你的身上?”

    蘇衍歌微微偏過頭,有些猶豫的說道。

    “五歲被立爲太子後,便被送出宮,與我母后分開,十二年來,我從未見過我母后一面,母后每年只會派來不同的老師,教我禮儀,教我識字…只要是能學的,她似乎都想讓我學一遍。。

    並且…教我聽話,我懷疑我母后,只不過是想把我養成一個傀儡皇帝罷了。”說起來這個江塵都似乎有些悲傷,眼神也是閃爍了一下。

    蘇衍歌突然想起來,最初認識他的時候,告訴他的毒可能是因爲食物相剋而產生的慢性毒藥,他的表情似乎有一些難以置信。

    莫不是這一切都在他母后的算計之中?

    這種毒一般都是慢性發作,拖個幾年是沒有問題,甚至說想什麼時候讓他發作就可以什麼時候,只需要一些小小的引子便可以觸發。

    而且中毒以後先垮掉的便是他的身子,到時候江塵都臥牀不起,就算他當了皇帝,但是因爲身子的問題,恐怕需要讓人代掌朝政。

    而他的母后便是最名正言順的…管理者。

    想到這裏蘇衍歌看向他的眼神裏不由得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同情。

    被自己的母親算計,心裏應該會很不好受吧。

    “咳…”看着蘇衍歌對江塵渡的眼神有些變化,陸之安不由得輕咳一聲,像是提醒。

    因爲這聲咳嗽,蘇衍歌也確實回過神來,看着他沒有說話。

    “這件事情就先交給我去查吧,僵毒既然出現過一段時間,那應該也會有它存在的證明,我先回去看看能不能有些新的發現。”謝青暨目前還是關心這件事情的進展,站起身對陸之安說了這麼一句,看到微微點點頭後,便推門出去了。

    “無聊,怎麼覺得我分析了兩句之後,反而把矛頭針對給了我們自己?是不是不太友好,會破壞我們兩國關係的。”江塵渡的情緒似乎已經調整過來,半靠在椅子上,看起來有些慵懶隨意。

    陸之安打量了他一眼後便把目光移開,江塵渡這話看似像是一種調侃,但是其實帶着一絲別樣的情緒。

    他莫名提起了自己的經歷,聽起來確實有些慘淡。

    但是是真是假,他們也不知道,而且若是出自祈天皇城,那城裏的人便是跟他有關係的,他不但不替他隱瞞,反而直接把他暴露出來,因爲點什麼?

    因爲關係不和,或者是說故意的,故意不想看到那個人……如願以償。

    而且江塵渡看起來似乎對回祈天的興趣並沒有多少,而按照阿彥之前所說的話,江塵渡在一年前便出現在永夏。

    這還是個偶然遇見才發現的,那麼在早之前呢?

    江澄多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到永夏的,這件事無法得逞,除非他願意親口說出來。

    莫不是他根本不想當這個太子,所以就不想回去,那皇城裏到底誰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是他的父皇,還是聽起來想把他培養爲傀儡的母后…

    陸之安思考着這些事情,眉頭不由的微微緊促起來,薄脣輕輕抿在一起,看起來十分認真。

    “哎呀,無趣。”似乎是覺得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江塵渡嘆息一聲,站起身,一邊往外走着一邊說着:“明明是你們的家事,我這一個外人還是不過多表達纔好,免得喫力不討好,反而惹了一身腥。”

    這次離開,陸之安也並未制止,只是餘光看到他出去以後,開頭對墨辰說道:“墨辰,你跟上去問他一些更詳細的情況。”

    詳細的情況?還能怎麼問,江塵渡顯然是把他想說的都說完了,陸之安這話聽起來更多的像是想把他們打發走…

    果然墨辰對上他家王爺略帶着不善的眼神以後,連忙站起身,撓撓頭說道:

    “屬下…這就去。”

    而風褚九顯然也聽出來了,於是也往外走:“我去看看黎大人的情況。”

    一看這情況,常風當然明白,也是站起身,假裝喊墨辰:“誒!墨辰,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問…逼問,問他個水落石出……”

    關鍵常風出去的時候,還直接把房門帶上了…

    看着一個個的找藉口離開,蘇衍歌心裏有些無奈,不過眼看着都走完了,屋裏只剩下她跟陸之安兩個人。

    氣氛微妙,蘇衍歌站起身也想走。

    可她剛有動作,陸之安也直接起身,想也沒想直接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腕,語氣有些委屈:

    “阿彥…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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