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褚九覺得一定是這幾日的相處,有些迷惑自己了,於是搖了搖頭,讓自己把這種想法給拋之腦後,轉身進了客棧。
謝青暨還算是比較開心的,將軍收下的自己的東西,也就證明了,跟自己是朋友了吧。
今天又是一個大進步。
有人歡喜有人憂,風褚九就是憂慮的那一個,自己這些天怎麼變的多愁善感起來,莫名其妙就矯情了。
風褚九隻能說睡的比較勉強,謝青暨倒是休息的不錯。
……………
因爲心裏牽掛着事,第二日,陸之安就起了個大早,也許是聽到他這出門關門的動靜,隔壁兩個房間也是把門打開了。
謝青暨跟常風幾乎是同時踏出房門,陸之安看着二人,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出發了。
“這就走?將軍不去嗎?”
謝青暨看着沒有風褚九的身影,不由得多問一嘴。
“爲了避嫌,暫時還是讓風將軍留在這裏吧。”
陸之安看着他解釋說,謝青暨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沒再多言。
“墨辰呢?那兩個帶路的人在哪裏?”
常風環顧一週沒發現墨辰人在哪裏。
“墨辰起的比我還早,現在已經準備好馬車了,在樓下等着我們。”
陸之安微微笑了笑,解釋說着。
墨辰辦事,還是可以放心的,他會記在心上,所以陸之安也比較省心。
出了客棧,果然看着墨辰帶着那兩個侍衛,在門前站的筆直,墨辰身側停着一輛馬車,兩個侍衛身邊則是各牽着一匹馬。
“王爺。”墨辰看見他們出來,也是走上去行禮。
身後小侍衛也是連忙低頭行禮。
陸之安目光掃了他們一眼,看向墨辰說到:
“出發吧。”
“是。”
墨辰點頭應下,轉身把腳凳準備好,讓他們上馬車。
墨辰駕車,那兩個小侍衛騎馬,他們絲毫不擔心這兩人中途會逃跑,因爲他們知道,如果敢逃跑,小命應該是保不住的。
所以,讓他們騎馬帶路,他們也生不出什麼多餘的心思。
而這次,陸之安留了個心眼,上了馬車就把車簾掀開,留意着這一路風景的變化。
謝青暨他們也都是注視着一路上的街道變化,心裏默默記下位置。
這一路沒什麼耽誤,而且距離也不是很遠,感覺沒過多久,那侍衛就帶着他們到了宅子前。
感受到馬車停穩,墨辰掀開車簾探進來半個身子說道:
“王爺,他們說到了。”
“知道了。”陸之安回了一聲,接着表情有些凝重的跟謝青暨二人對視一眼。
皆是嚴肅起來。
宅子前依舊沒什麼人,連個守門侍衛都沒有,那兩個侍衛互相看了看,等到陸之安他們下了馬車,其中一個迎上去行禮說到:
“王爺,這就是殿下最近停腳的地方,小人帶您進去。”
“平日裏,外面就沒人把守?”
陸之安也注意到門前的冷清,若不是說裏面住的有人,只會覺得是個空宅子。
“平日裏,殿下深居簡出,所以下人都在門內侍候着。”
“那就進去吧。”陸之安聽明白了,也沒爲難他,讓他們帶着自己進去。
剛進門,就看到有下人迎上來,見到陌生人居然也沒有多餘的驚訝,彷彿早就知道一般,只是行了一禮,對着陸之安說道:
“殿下請客人去正廳。”
陸之安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麼,只不過回頭跟好友對視一眼,跟着那人走了。
陸之韞這人精明着,看到傳消息的人遲遲未歸,也能猜測到一二,於是就做好了他們會登門的準備,還真是…想的周到。
不過他也明白,讓人送信,無疑也是暴露自己的位置,陸之安不可能不來的。
這就是兄弟,明明關係也沒那麼好,卻還是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
沒走多久,就到了正廳,遠遠便看見正廳裏端坐着一人,正端着茶盞品着,不慌不亂,慢悠悠的。
“殿下,人來了。”
那人率先進去跟陸之韞通報,陸之韞將手上的物件放下,不緊不慢的擡眼看向陸之安,接着微微笑着,開口笑道:
“安王爺居然親自登門,還真是讓我有點意外。”
“三哥心裏清楚我來是爲了什麼。”
陸之安也不客氣,踏進門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語氣也是帶着幾分不悅。
“誒,五弟別急啊,嫣兒的事情你也明白,我請彥先生過來,完全就是希望他能醫治嫣兒。”
陸之韞也不生氣,畢竟確實是他理虧在先,只是笑眯眯的說着。
“在此之前,三哥不可能不知道,這彥公子是跟在我身邊的人,三哥不聲不響就將人這麼帶走,豈不是不給我這個做弟弟的面子?”
陸之安雖然聽他這麼說,也知道沈嫣的情況,可還是有些不高興,語氣裏的不滿沒有減弱半分。
“五弟說的哪裏話,若非如此,五弟恐怕也不會主動來登我這個門呢,咱們兄弟到底還是疏遠了。”
陸之韞始終說着一些不疼不癢的話,好像就是爲了轉移陸之安的注意力,希望用此言語能讓他不再這麼嚴肅。
“我覺得三哥還是偷換了概念,這兩件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必要的關聯。
三哥一直借別的理由想搪塞我,你我都是兄弟,平日裏我也十分尊敬三哥。
只要人沒事,這件事情我不會要求三哥如何,三哥這次的做法確實是讓我有些寒心。
今日登門也沒有別的事情,只是要回我的人。”
陸之安可不聽他這一套,直接擺了擺手,打斷他的套近乎,開口說要見阿彥。
“彥公子已經同意醫治嫣兒的雙腿,難不成武帝是想讓公子出爾反爾,做一個不守誠信之人?
嫣兒得知這件事情以後,是多麼的高興,嬰兒的爲人,五弟心裏清楚,難不成就眼睜睜的看着她失望傷心嗎?
這件事情已經困擾嫣兒多年,不論如何武帝也應該多幾分仁心。”
陸之韞說話也不再跟陸之安客氣,言語裏多了幾分堅定,全然沒有剛纔開玩笑的模樣。
“三哥是如何將人帶來的,自然心裏清楚,我不想跟三哥有過度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