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彥…所以你剛剛的意思就是…你根本不會?”
“是的。”
蘇衍歌眯着眼笑起來,倒是坦誠。
“那晚上有外人看見豈不是露餡了…?”
墨辰懷裏抱着一把劍,站在一旁吐槽道。
“墨公子,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講話!”
蘇衍歌一臉好笑的看向墨辰,歪歪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可是說了,亥時以後不得任何人外出!”
“咳咳…”
墨辰這纔想起來,有些尷尬的轉頭看着別處。
“所以,若真是有外人看到我並沒有做法,那肯定是想阻止我的人。”
蘇衍歌並不在意,而且篤定的說。
“說到這些,還需要各位同我配合。”
“阿彥儘管提,我們定能做到!”
陸之安率先點頭應下,一臉關切。
“…”
蘇衍歌沒想到他這麼幹脆,問也不問直接同意,心裏有些暖意,看來陸之安倒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夥伴了…
想到這裏,蘇衍歌也終於是笑的更真誠了些:
“我怕晚上柳如煙會來找我的麻煩,所以還希望你們能找個人去盯着她,然後……”
蘇衍歌和他們差不多商量了一刻鐘,終於是全都安排妥當,大家都沒什麼意見,這才互相點點頭,各自回屋裏休息去了。
蘇衍歌是真的有些乏了,檢查就一下屋裏,確定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就真的合衣睡下了,約摸三個時辰過去,門外小丫鬟的敲門聲,纔將她吵醒。
“彥公子…彥公子您可休息好了?”
“…”
蘇衍歌換換睜開眼,躺在牀上聽着那小丫鬟又喊了幾聲,這纔不緊不慢的起牀,走去開了房門。
“彥公子…彥?…”
小丫鬟有些着急的喊着,終於在房門打開的瞬間停下了。
蘇衍歌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眼睛半睜着看着面前的小丫鬟眨了眨眼,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
“小然?”
“彥公子,可是打擾到您了?奴婢該死。”
看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小然連忙跪在地上請罪。
“不必了…我已經休息好了。”
蘇衍歌這才把眼睛睜開,居高臨下的看着小然說了一句,只不過小然跪在地上,並沒有注意到蘇衍歌眼中已經恢復清明。
“不過…這院裏的下人呢?怎麼小然姑娘親自來了?”
“彥公子莫要誤會…”
小然猛的擡起頭,看着蘇衍歌想解釋。
“誤會什麼?”
蘇衍歌半蹲下身子,定定的看着小然的臉。
“公子…”
小然臉色有些微紅,窘迫的又低下頭,顯然是害羞了。
蘇衍歌男裝未施粉黛,十分清秀,加上她剛睡醒,臉上潮紅還未褪去,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可愛?!…
小然哪裏如此湊近的看過公子的臉面,況且還如此好看…當下不知道說什麼,說話有些磕磕巴巴:
“奴…奴婢…是奉…奉夫人之命,問…問問…公子可能出…出發…去西溪院裏?”
“準備好了?”
蘇衍歌看了看天色,已經暗了下去,確實應該差不多了。
小然的手微微蜷縮着,還是緊張。
“今夜子時,我會開壇做法,還請小然稟明夫人,一定不要隨意走動,不然可能會有危險。”
蘇衍歌一臉認真的說道,但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然,還沒有動作,垂了垂眼看她一眼,伸手托起她的胳膊,柔聲說道:
“小然姑娘…你可以回去覆命了。”
小然像是觸電一般,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紅着臉站起身來,慌忙的福了福身,逃也似的小跑出去了。
蘇衍歌夜站起身,有些不明所以的摸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隔壁的陸之安在屋裏聽到動靜,便輕輕半掩着門,把剛剛的一切盡收眼底。
看見那小丫鬟走遠,這纔開門出來,對着離自己不過兩米遠,正在思考的背影喊了一句:
“阿彥!”
“啊?”
聽到有人喊自己,正在想事的蘇衍歌想也沒想應了一聲,然後有些呆萌的轉過身,眨了眨眼看着陸之安,似乎問他想說什麼。
“…”
陸之安在蘇衍歌轉過身以後,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
阿彥…這…剛睡醒,這…這也太可愛了…
而後眼神有些閃躲的搖了搖頭,自己鬼迷心竅了?最近怎麼總是有的沒的?
“阿彥,你可休息好了?”
調整好自己的陸之安,此時也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蘇衍歌旁邊。
蘇衍歌這才緩過神,衝着他笑了笑:
“嗯,聽說東西準備好了,我去看看。”
“好…”
陸之安也是回以溫柔一笑,低聲開口:
“青暨常風他們,已經準備了,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嗯。”
蘇衍歌知道他們安排好了,也不再多說,看了看侯在院外的下人,走過去讓他們帶路,陸之安也是在一些下人的注視,轉身回了房間。
而另一邊,小然一路小跑的跑回了院裏。
這彥公子如此…誰能扛得住,真的是腦子不由自主的會想起他的臉,當真好看…
正揣着小心思,也是回到了大夫人的院中,連忙整理思緒,進到屋內。
“夫人…”
看着坐在牀邊的大夫人,小然快步走過去,半蹲下身子乖巧的給她捶着腿。
大夫人扯了扯嘴角,柔聲說到:
“他們現在如何了?”
小然力度適中的給柳如煙捶着腿,一邊開口彙報:
“夫人,那做法事的彥公子似乎會獨自一人去,奴婢去的時候,也是問過那些侍候的小丫鬟。
她們都說幾位公子一直都在屋裏,從未出去,看來是真的要做法了,奴婢剛剛說過的,彥公子說自己會有九成把握…他說今夜子時會開壇做法,您看…下一步該如何?”
“九成把握?呵…”
柳如煙挑了挑眉冷笑一聲,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着小然吩咐到:
“小然,你去廚房熬罐補湯來…越快越好。”
“是!奴婢立刻準備。”
小然雖然不明白自家夫人的用意,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就應下,去辦了。
柳如煙見小然走了,輕嘆一口氣,似乎有些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