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難當:這個郎中不一樣 >第六十章 柳如煙的哭訴
    柳如煙說到“於是”二字的時候,突然像是戳到什麼痛處,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卻還是倔強的看着朱應,幾乎咬牙切齒的說了下去:

    “於是你就想讓我死!”

    “柳如煙!”

    朱應終於是聽了這話忍不住了,推了一把柳如煙,讓她跟自己保持距離,然後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看你已經瘋了,喪失了理智?你與我夫妻這麼多年?我豈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我看跟你已經沒有說下去的必要,現在就帶你去官府!”

    說完朱應竟然又上前去拽住柳如煙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滾開!”

    不過他碰到,柳如煙就大吼一聲狠狠的甩開他的手,用力過猛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柳如煙嫌棄的皺着眉頭揉着手腕。

    “反了反了!今日不教訓你,你是不知道錯了!”

    朱應一看她反抗,竟是氣極,也不管陸之安和蘇衍歌還在旁邊,衝過去擡手就要打柳如煙。

    “朱老爺?!”

    陸之安見狀兩步上前去擋住了他的手,有些不悅的反問:

    “何必如此呢?”

    “她…”

    朱應看有人來攔着,一時間也不好在撒氣,頓了頓想解釋,不過柳如煙卻搶他一句:

    “朱應你這個僞君子!你就是怕我把你的破事說出來!自恃清高的嘴角真是讓人厭惡!”

    “你!你休得胡言!”

    朱應一聽她還要說話,又急了起來,不過陸之安卻一聲不吭的擋在朱應面前,蘇衍歌也走上前站在柳如煙面前。

    “既然朱老爺問心無愧,又何懼她說什麼?”

    陸之安擡了擡眼,有些好笑的問他。

    “我…”

    聽他這麼問,朱應一時語塞,但還是不甘示弱的嘟囔一句:

    “跟一個瘋婦有什麼好理論的?”

    “朱應,我現在可以說是無比確定,就是你要除去我!”

    柳如煙看他態度如此,還一口一個瘋婦的喊着,一時覺得十分委屈,紅了紅眼眶有些哽咽的說道:

    “前些日子你向我討要那一處煤礦契,你可知道!我…我…這些年幾乎所有的嫁妝產業都給了你,因爲,因爲你總是會用不同的理由誆騙我,

    讓我心甘情願的把產業都改成你的名字!!

    這礦是我最後握在手裏的,還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且你近些年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差,我怎麼能不給自己留後路?

    我拒絕了你…呵呵…你給我的理由是什麼?生意虧空,需要用我的礦業幫你恢復生意,讓你有談新生意的籌碼,你不會覺得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吧?

    若是以前呢…我毫不猶豫就會給你,可以朱應,我不傻了,真的!

    我發現你在外面養了太多女人,我以前的鋪子,居然都被你送給了別的女人!

    你爲什麼敢做不敢當呢?啊!爲什麼?!”

    說道這裏,柳如終於是忍不住,眼淚決堤滾落,推開站在身前的蘇衍歌,有些激動的衝到朱應的面前,抓住他的衣服,臉色有些漲紅:

    “我在你眼裏,不值一提!你寧願把我給你的東西送給別人,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朱應!我柳如煙欠了你什麼?對你到如此地步,卻讓你因爲一句拒絕的話!就心生記恨,想讓我死?!”

    “如,如煙,你…你冷靜些…”

    聽柳如煙帶着質問的語氣,朱應的臉色終於是白了些,把手放在柳如煙手上,試圖把她的手給拿下來,似乎怕她萬一不受控制,想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

    “你現在知道怕了?”

    看他防備的眼神,柳如煙主動鬆開了手,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淚眼婆娑:

    “朱應…你就告訴我,你又想用我的一紙礦契,討好外面的哪個女人?小商小鋪已經滿足不了她了?什麼樣的野心?

    你爲什麼敢做不敢當?…爲了維持你對妻子的專一,你從來不娶妾,外人誇讚你,但是他們的又真正知道多少呢?

    你是沒有娶妾,但是你身邊的女人還算少嗎?…他們外人知道嗎?自從有了琅兒和煊兒以後,我日日夜夜獨守空房,暗自流淚,你卻在外面夜夜笙歌,逍遙快活。

    我若不是爲了琅兒和煊兒,還有…還有對你僅存的一絲不捨,我何苦如此委屈自己?!”

    說着說着,柳如煙終於是忍不住掩面哭泣,像是被抽去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

    “煙兒…”

    聽了她的控訴,朱應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不過只有一點愧疚,還是放輕了聲音,慢慢蹲下身子,試圖去扶柳如煙。

    不過柳如煙不給他機會,強忍着淚水,再次甩開他的手,擡頭看着他說道:

    “你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對我?就是因爲…因爲我當年第一眼就看上了你,我認爲非你不可,讓你覺得我永遠都會對你低頭嗎?

    所以我拒絕你的要求,你就會覺得我變了…我真的不想成爲被你操控着…沒有一點主見的木偶,這種日子我累了。

    你就告訴我…那妾室,是你安排的吧?是你故意讓她日日來找我的麻煩…湊到眼前礙我的眼,讓我終於有一天不耐煩,故意用琅兒和煊兒做我的軟肋,威脅他們的地位…讓我忍不住想除掉她。

    朱應…你真的打了個好算盤…我果然中了你的圈套!一步一步走進的局。

    我當初怎麼就那麼傻?爲什麼就想不明白呢?這麼明顯了…

    我好歹是當家的主母,所有人見了我,都要對我行禮問號,何時被人這麼對待?

    這麼明顯的挑釁…我居然以爲是她天性使然…傻…真是太傻!”

    朱應愣了愣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那月兒確實是自己安排的,當初在青樓看見她第一眼,就被她的姿色所吸引…

    不過不是喜歡,只是單純的色,覺得她如人間尤物,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一番,這也說明這青樓女子確實與普通人家的婦人有所不同…

    朱應花了大價錢終於是買了月兒,只不過還是把她放在青樓裏,沒有帶她回府。

    月兒性子有些嬌縱,接受不了自己已經被贖買了,卻還待在青樓裏,被別人議論紛紛。

    面子上掛不住,自然會問朱應何時帶他回府,朱應也是支支吾吾半天給她一些模棱兩可的答案。

    終於是月兒不耐煩了,對着朱應發火,她的發火,正是朱應想要的,朱應告訴她:

    家裏還有一位正妻,十分難搞,總是對自己惡言相向,自己怕把她帶回去讓她受委屈,還說若是月兒這樣的做主母,府裏一定會更好,自己也更會喜歡回家!

    把她月兒捧得高高的,讓她有些忘乎所以,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在朱應的挑唆下,竟然真的去了朱府,還找了柳如煙。

    而她見了柳如煙第一句連個問好都沒有,一臉的挑釁。

    而柳如煙被一個青樓女子找上門來,她能有什麼好臉色,自然是不友善。

    這副樣子,倒是真讓月兒覺得這個女人不好相處,品性極差,一點沒有女兒家的風情,怪不得朱老爺不願意回家面對他。

    但是柳如煙又礙於面子,不想同她計較,只覺得她是一個癡心妄想的女人罷了,所以也不理會她的言語。

    一來二去,加上朱應的吹捧,月兒居然覺得是因爲柳如煙怕自己,於是更加囂張,直言過不了多久,朱應自然會娶自己進門,到時候自己也會搶她的主母位置,讓她有個心裏準備。

    不過柳如煙也是嗤之以鼻,把她當個瘋子驅逐了,不過當晚朱應回來了,還到了她的院子裏,不是回心轉意找她低頭,而是同她商量娶妾的事。

    其實也不是商量,安全是讓柳如煙聽他的安排,柳如煙這才真的有些急了,先前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打發了,讓她覺得自己好對付。

    等她真的進了府,再想給她下馬威可就難了,所以自然是不同意。

    不過一切正朝着朱應想要的方向發展着,怎麼可能聽她的,一點不帶猶豫的就娶了月兒。

    不過娶妾當日,柳如煙突然性情大變,不吵不鬧,親自迎接那妾室,還溫聲細語的對着朱應商量,讓自己安排院子給她,畢竟是主母,月兒又是第一位妾室,不能虧待了。

    要多賢惠有多賢惠,朱應有一瞬間猶豫了,怕她就這麼妥協了,可是看她轉身時才鬆開攥緊的手指,朱應就知道她裝出來的。

    這才放心下來,倒是真交給她去辦,這院子是柳如煙的陪嫁,她自然知道。

    地道是當時做姑娘的時候,西溪是自己奶孃的院子,等到大了以後,跟奶孃見一面不容易,於是就偷偷命匠人來挖了一條地道,如今居然派上了用場。

    朱應娶月兒進了門,日日都去西溪院裏歇息,倒是真的一眼都不再去看柳如煙。

    只不過每日休息,朱應一定會給月兒灌輸: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早日當上主母。

    朱應也買通了一位郎中,告訴月兒說她有了身孕,其實都是假的,只不過朱應假裝高興。

    隨後又惋惜,說她的孩子生下來,自己想給嫡子名分,卻沒有辦法,畢竟琅兒和煊兒,是柳如煙的孩子,名分自然比她的孩子高一等。

    於是月兒更加囂張,朱應都說自己給她撐腰,自己還怕什麼?也就越發沒了規矩。

    只要是柳如煙的東西,都要搶了來,還放話要讓自己的孩子高出琅兒和煊兒的位置,讓他們低頭。

    孩子可以說是逆鱗,這才終於是激怒了柳如煙,惹來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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