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歸雙手抱劍，目不轉睛地盯着翩然起舞的紙舞，眼睛裏的喜歡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魂歸。”
“師父。”灰白色眸子的持劍少年嚇了一跳，趕忙轉頭，看向女毒尊星霧。
“又在這裏偷懶，四御之中就數你修爲最弱，上次教你的歸一劍法，練得怎麼樣了？”女毒尊很嚴厲。
“對不起師父，我錯了，歸一劍法的第三重還未能練成，我這就去。”灰白色眸子的俊逸少年很是慚愧。
“不練好劍，怎麼保護你想保護的人？”女毒尊眼角的餘光，掃向了庭院中翩然起舞的少女紙舞。
魂歸的心意，太明顯了。
只可惜，這是一場無果的三角戀。
她徒弟很多。
這些徒弟，也會三三四四的組成小隊，去執行任務。
四御就是其中之一。
御筆丹青、御命魄散、御書紙舞、御劍魂歸。
“我想保護紙舞師姐，也想保護師父！”魂歸灰白色的眸子裏，有稚嫩，有倔強，更多的，是希望的火焰。
……
少年的意志，是那樣火熱。
一如天邊冉冉升起的朝陽。
星霧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用手擋住了從窗外照進來的日光，長睫微閃，脣角溢出一抹悵然若失的笑：“原來是夢啊，我還以爲，是你們都回來了。”
眼角像是進了沙子。
星霧閉上了眼睛。
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把這股哽意給壓了下去。
夢，是冥冥之中的預兆。
莫非——
“師父想問四御的消息？”
“嗯。”星霧點了點頭，“小玄月你不是一直有四處打探毒神谷四處流散的同門的下落麼？”
“師父，紙舞師姐，已經死了。”
玄月眼神灰暗了下來，良久之後，終於說出這麼一句來，“她和丹青師兄……爲了保護魂歸，被楚人皇一掌打得五臟俱碎，心脈斷裂。”
星霧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一路竄到了頭頂，長袖之下，一雙手抑制不住地微顫。
小舞。
是非常善良的一個孩子。
很漂亮。
很乖巧。
“師父不要難過，逝者已矣。”玄月嘴上說着別難過，可是自己的眼角卻也抑制不住地溼潤了，“您渡劫失敗之後，楚人皇和明歌凝帶着大批人馬來血洗毒神谷，很多同門罹難。四御裏，魂歸年紀最小，是他們最疼愛的小師弟，所以御筆丹青、御書紙舞、御命魄散，當時都極力保他一個，費勁心力讓他逃出毒神谷。紙舞當場殞命，丹青被捉凶多吉少，魄散因爲精通八卦命理，於重重死路中找到一生門，帶着幾個同門逃生，後來也不知去向。”
星霧轉過頭，目光看向窗外，有羈鳥飛過，入了舊林。
她的眼神，十分悲傷。
心中沸騰着的，是無邊的仇恨。
“如果，我再強一點，如果，我再小心一點兒，渡劫成功了，毒神谷就不會遭此劫難。紙舞不會死……”
“師父這不是你的錯！”玄月站起來，聲音陡然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