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白家的人把自己帶到這裏做什麼,又會是什麼時候放自己回去,等到她有朝一日能夠和封以安重聚,恐怕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吧?
或許,他還會覺得,是自己不守承諾……而自己的桐桐和楊楊,會不會也因此,和自己生了隔閡?
越是深想,鹿晚晚便越是難過,她一下車,便忍不住紅了眼睛。
“到了。”
白立梟的目光,微微一暖,看向鹿晚晚的神色,也平和許多。
只是,當他的目光觸及鹿晚晚的眼睛時,頓時愣住。
“你……你哭什麼啊!”
白立梟有些無措,怎麼還哭上了?
他哪裏會懂女孩子的心,一直以來白家的家教,就是命令,唯命是從!
所以,他對鹿晚晚,才這麼簡單直接。
但是,在他們白家這邊,還從來沒有女人,會對他的命令,視若無睹的,或害怕,或仰慕,終歸是服從的。
可是鹿晚晚這哭算怎麼回事?
鹿晚晚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語道:“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我說過,我要回家!”
白立梟扶額:“這兒就是你的家。”
“不是!”
鹿晚晚厲聲說罷,想要掙扎着往外面跑,卻是被保鏢將路攔的死死地。
她扭頭盯着白立梟,心中一片忿忿。
白立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揮了揮手,讓人把鹿晚晚帶了進去。
歐式古堡的建築風格,讓整座宅子看起來格外的富麗堂皇,優雅大方。
鹿晚晚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化妝師,可是她對於美的藝術,還是有些研究的。這幢別墅,恐怕沒個一億,買不來。
足見,這白家的富貴,和封家也是不相上下的。
鹿晚晚被帶到客廳,白立梟對跟在後面的保鏢道:“你們先退下吧。”
保鏢們盡數散去,鹿晚晚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生不出半分好感來。
白立梟指了指客廳裏的真皮沙發,對鹿晚晚笑道:“你先坐下。”
說着,他拍了拍手,又進來了兩個女傭,還有個管家模樣的人物。
白立梟指着一個小巧可愛的女傭道:“菲娜,小姐今後的生活起居,就由你來負責,吉娜,小姐的飲食和採購,由你負責。”
兩個女傭異口同聲的回答:“好的,先生。”
說着,吉娜便和鹿晚晚請示
菲娜點點頭,微笑着對神色冷淡的鹿晚晚道:“小姐,這邊請。”
鹿晚晚皺了皺眉,擡眸看向心情不錯的白立梟:“你不是說,把我帶回來以後,就知道答案了嘛?”
白立梟輕笑:“別急,等你沐浴過後,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白立梟笑而不語,轉身走了,鹿晚晚想追上去,卻被菲娜攔住了。
“小姐,請隨我上樓。”
鹿晚晚擰了擰眉頭,但是眼下也沒有反抗的可能。雖然還不清楚白家的目的,不過現在應該對自己不會有什麼不利。
除了順從,好像沒什麼可做的。
跟隨着菲娜上了樓,鹿晚晚忍不住向菲娜打聽。
“菲娜,白家都有些什麼人?”
菲娜兩隻眼睛像小鹿一樣,純澈乾淨,她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回小姐,白家如今是白先生掌家,白家上有白老太爺,還有白老爺和太太,以及白先生的姑姑。這些都是待會兒小姐需要見的人,至於白家其他的人,先生交代過,不必去在意。”
鹿晚晚呵呵的笑了笑,有些訕訕,看來這個菲娜早就知道自己要問這些問題了,可是她一個傭人怎麼會知道?也就白立梟這個腹黑的傢伙,會知道吧?
這麼一說,白家竟然有這麼多人,聽起來好像比封家的人,還要形勢複雜。
她爲什麼要去見這些人啊?奇奇怪怪的。
鹿晚晚木然的跟着菲娜上了樓,見識過封家的豪華和氣派,對於白家的一切,也就不覺得見所未見了。
從容的沐浴,換衣服,任由菲娜擺弄自己的頭髮,彷彿像個公主一樣的被對待,難不成白家對待敵人,還有這樣好的待遇?
鹿晚晚真是越來越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收拾打扮過後,鹿晚晚被送到了六樓。
菲娜對鹿晚晚說道:“六樓是宴客廳,一般都是接待白家尊貴客人才會開啓的。”
尊貴客人?
鹿晚晚挑了挑眉,暗道:好傢伙,白家這風格,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她理了理衣襟,一席白色連衣裙,將她姣好的身材,襯托的完美無疑。
推開門,入目可見的,是一張大方桌,居正首位的,是一位耄耋老人,身形消瘦,可是雙目炯炯,看起來精神矍鑠。
老人左手邊坐了一對夫妻,男的西裝革履,長着一張國字臉,面容威嚴,看向鹿晚晚的目光,卻是帶着善意的。男人下手,坐着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年紀看起來約莫五十上下,卻也長的慈眉善目,滿臉溫柔。
老人家右手邊,坐着一個面容沉冷的女人,身形有些豐腴,妝容有些潦草,眉眼間和老人家有些相似,只是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看向鹿晚晚的目光裏,隱隱約約有那麼幾分審視。
女人的下手,坐着的,不就是那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白立梟嘛!
想到菲娜說的那些話,鹿晚晚大概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都對應着誰。
她心裏微微有了底,就聽見白立梟道:“爺爺,這就是姑姑的女兒。”
白老太爺目光炯炯的盯着鹿晚晚,好半晌,才哽咽着道:“是……是雨薇的女兒。”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說罷,白老太爺衝鹿晚晚招了招手。
就憑這一句話,鹿晚晚心裏頓時一咯噔。
雨薇?那不是母親的名字?白雨薇……
“轟”的一聲,鹿晚晚只覺得腦袋霎時空白起來,她震驚的望着面前的老人,心口砰砰直跳。
老人見她明白了,更是老淚縱橫:“晚晚,我的好外孫女,快到外公這裏來!”
“爸!這認親,是不是太草率了?”
姑姑白雨音忍不住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