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路匆匆:傅先生,你非良人 >第889章 做好一個女人
    衝動,急躁,不計後果......所有男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全在我身上體現了,傅慎言諷刺人從來都是一針見血。

    我無話可說,暗自低頭撥弄手指。

    傅慎言見我被拿捏住了,乘勝追擊又道,“你知道做好一個女人最該學的一件事是什麼?”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

    做好一個人已經很難了,再分的更細,我實在沒什麼能力學習貫通。

    傅慎言大概也覺得無奈,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隨即將電腦放在一邊,伸手搭在我肩頭,調整了姿勢和我四目相對,“一個好女人,好妻子,最重要的,是學會依賴她的丈夫。”

    他的表情認真而深情,我看着他的黑眸,一點點的更加專注,彷彿隨時都要陷進去。

    “最初因爲復仇,我壓抑對你的感情,後來逐漸知道真相,又誠惶誠恐,怕你知道真相而不敢坦白,蹉跎了那麼多年,我們好不容易再走到一起,誤會也解開了,難道你想重蹈覆轍?”

    “這不是一兩次了,我一直在等,等你清醒,可你非要活回去,你想被那些不理智的情緒控制一輩子?”

    “小姝,我是要陪你走過完整一生的人,遇事之前先想想我,和我商量,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難做到?”

    他似乎極力壓抑着心底的不平,但說到最後,情緒還是有些激動,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好不容易可以宣泄出來,於是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

    我想了想,又覺得這麼比喻並不恰當。

    傅慎言怎麼可能受委屈,更不可能有苦不說,他骨子裏就是個記仇的人,任何得罪他的人,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自然沒有有苦難言的說法。

    而且,我之所以自作主張,其中傅慎言也並非沒有責任,如果他早告訴我有所部署,我又何必自找出路。

    都沒錯,又都錯了,誰也怪不了誰。

    但這三天,我還是喫足了教訓的,因此並不反駁他,只是乖巧的點頭,“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一個人待着,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去推測可能發生的情況。

    比如,對方拿我要挾傅慎言,要他的命。

    比如,用我交換剛出生的女兒或者四季。

    無論哪一個,只要我不在,傅慎言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在他眼裏,一切都不如我來的重要。

    是我醒悟的晚了,但是還好,傅慎言沒有出事。

    傅慎言大概沒想到我會那麼輕易就妥協了,一口氣堵在喉嚨,又咽了回去,微擰着眉心,無可奈何的看着我。

    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我抿了抿脣,乾脆伸出手,無賴似的搭在他眉心上,一點點的抹平上面的褶皺,“好了好了,不省心的老婆又讓你費心了,可是怎麼辦呢,你自己找的,還是忍忍吧......”

    已經不記得上一次這樣同他撒嬌是什麼時候了,有過嗎?

    時間沖淡了許多,但我想,能忘記的,便是不夠深刻的,也不夠坦誠,能在這一刻,這樣的環境中,在他面前重新做回一個會撒嬌會耍無賴的女孩,這纔是真的陷入了愛裏面。

    傅慎言被我觸碰到,身子明顯僵了一下,隨後眼角便漾開了笑意,但也只是片刻,他便斂去了面上的情緒,抓住我的手腕壓到跟前,一本正經的看着我說道,“這樣的事,只能是最後一次了,能保證?”

    我心裏自然是願意的,只是擔心情緒來的太快無法控制,嘴上就變成了插科打諢,“你不知道女人的保證最不值錢嗎?”

    “嗯?”傅慎言挑眉看着我,似乎是在思考這番話的可信度,隨後似有所感的點了點頭,“是這樣,女人越漂亮,越狡猾,你跟我說過。”

    看他鬆口了,我於是更加大膽,直接圈住傅慎言的脖子整個人掛了上去,做出誠心認錯的表情,“你放心吧,就算是爲了孩子,我也會盡力剋制,不再自作主張的。”

    無牽無掛的時候,人們大可以無數次一意孤行,但有了牽掛便不行了,到這種時候,首要考慮的,便是最少的人受最少的危險,或者免於危險。

    傅慎言面臨選擇題的時候,上天也在夢裏讓我選擇了數次,沒有哪一次醒來,我不是渾身冷汗的。

    我現在能做的,便是儘量不讓那夢照進現實。

    傅慎言聞言嘲諷的嘁了一聲,似笑非笑道,“儘量?”

    他一生氣就是這種調調,我只和他對視了一秒,便察覺到情況不妙,下意識想逃,傅慎言卻先一步扣住我的腦袋,另一隻手緊緊束着我的腰身。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沉浸在傅慎言霸道的吻裏,我有些喘不過氣,幾次拍他的手求饒,他都沒有反應。

    直到我嗚嗯發出聲音,傅慎言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了我。

    “要做就做到最好,沒有什麼儘量,這就是教訓,記住了嗎?”

    我氣息不平,又怨又氣,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傅慎言倒是幸災樂禍,看好戲似的打量着我,一點都不像潛進來當特務的。

    突然,門縫下面的光閃了閃,分明有人經過,我下意識就把手搭在傅慎言腿上,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然而,那道黑影彷彿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定定的站在門口,不動了,不知道此刻是不是正俯耳打聽消息。

    這可不是件好事。

    屋子裏除了牀和茶几之外,沒有別的大件傢俱,洗手間也是一目瞭然的陳設,如果外面的人闖進來,那麼毫無疑問,傅慎言立刻就會暴露。

    爲今之計,只能讓傅慎言先走。

    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傅慎言臉一黑,便朝窗戶邊走去,而我則踮起腳走向門邊,如果對方推門,我還能拖延一會兒。

    一門之隔,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一邊關注着門下的黑影,一邊看傅慎言的行動。

    正當傅慎言擡腳準備站到窗框上時,我身後響起顧翰有些沙啞的聲音,“小姝,我們談談吧,我知道你還沒睡。”

    怎麼回事?

    顧翰剛纔明明不想和我多說,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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