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搖頭,“我最近沒給你買過東西,而且這表太便宜了,不適合你。”

    他將手錶取了下來,準備丟出去,被我攔住,我拿過手錶看了看,是歐洲的小衆奢侈品牌,休閒風,確實不太適合傅慎言的高冷風。

    我歪頭看着他,挑眉,“傅總,又有狼盯上你了?”

    他勾脣,淺笑,“傅太太喫醋了?”

    我聳肩,淺笑,“我老公魅力無限,有人喜歡是正常的,不過這一次有點特別啊,這用我的名義送東西,但是這東西價格又那麼親民,看來這位姑娘應該挺理智的。”

    他開着車,挑眉,“怎麼說?”

    “按照你平時用的東西,對方想要送你東西,怎麼着也會高價買高端的送你,但是她卻給你送了一個比較小衆的,想來這位姑娘工資也就是四五千,應該是你身邊的人。”

    他點頭,“繼續!”

    我看了看手錶,價格在三千左右,看來這姑娘對他也挺上心的。

    “不是,我比較好奇,傅總怎麼會覺得這東西是我送的?誰給你提示了,還是誰做了什麼?”正常情況下,我似乎可以直接將禮物給他,完全沒必要讓別讓轉交,而且,我和他本質上其實都不是浪漫的人。

    “開完會在我辦公桌上的,上面的字跡和你很像,所以我就以爲是你了。”他開口,微微蹙眉,似乎在想什麼。

    我挑眉,“看來是你公司的人,這挺明目張膽的。”明知道是有婦之夫還這樣來,倒是也挺有勇氣的。

    我將表再次戴在傅慎言手上,被他避開,“嗯?”

    我淺笑,“東西都送了,不要辜負人家小姑娘的心意。”

    他抿脣,“我能瞭解你現在在喫醋嗎?”

    我搖頭,“還不算,你連周然兮那樣的頂級美女都沒有看上,其他的女人,我覺得你看上的可能性不大,我相信你,再說,現在我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這種小事,我覺得就是過眼雲煙。”

    他將手錶接過,看都沒看就直接扔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裏,看着他開着車,動作還那麼準,我驚訝道,“厲害啊傅先生。”

    他淺笑,“謝夫人誇獎!”

    這事到此也就算是過了,倒也不是不放在心上,只是現在我們有比這些瑣碎的小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這種時候爲了這些小事吵架,太沒有必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懷孕的女人都那麼嗜睡,我和傅慎言回到別墅,洗漱完我便直接躺牀上睡着了。

    次日若不是傅慎言叫我,只怕我還要繼續睡着下去,在牀上發了許久的呆,傅慎言從更衣室出來,看着我道,“在想什麼?準備一下,這幾天監獄那邊會帶雋毓過來做骨髓配型,我們得過去。”

    我點頭,應了一聲,但是還有些疲憊的趴在牀上悶悶道,“以前懷孕的時候我感覺我沒那麼愛睡啊,怎麼這會那麼喜歡睡覺,也沒有乾嘔的現象,奇怪。”

    傅慎言坐到我身邊,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瓶藥瓶遞給我道,“可能這一次這小傢伙心疼你,所以不想讓你這個母親受累,就乖巧了,說不定是女孩子。”

    我順勢將腦袋歪在他肩膀上,看着他手裏拿着的藥瓶,微微蹙眉,“你最近爲什麼一直都在這這個維A?是有什麼作用嗎?”

    他拿着藥瓶,道了一句,“促進精,子的質量。”

    我……

    這人胡說八道的本事真的是無人能及了。

    翻着白眼瞪了他一眼,我下牀洗漱,吃了早點換好衣服,見他在客廳裏打電話,我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我搞定了!”

    他將我打量了一番,沒帶着我出門,倒是又帶着我回了衣帽架,找了一件灰色的厚大衣遞給我,開口道,“穿這件。”

    我搖頭,蹙眉,“這衣服太厚了,現在還沒到深冬呢,現在就穿這個,我這個冬天都不用出門了。”

    他壓根不給我發表意見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替我穿上,“冬天容易感冒,你現在免疫力低,很容易感冒,比別人更加要注意保暖。”

    總歸是說不過他的,索性我由着他了,一同下樓梯,我開口道,“對了,忘記和你說了胡雅找到合適的人,準備結婚了。”

    他嗯了一句,到了車庫,開了車門,“沈鈺知道?”

    我搖頭,“不太清楚,不過我還是挺支持胡雅的,一個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她全部都給了沈鈺,最後什麼都換不來,也該放手了。”

    他側目看我,順勢給我係安全帶,我不太喜歡車裏的味道,但是開窗又冷,索性低頭在他車裏找香水。

    “我以爲你會爲了你哥說點好壞!”他倒是不輕不重的評價。

    我哼了一聲,“以前就告訴他,要珍惜好身邊的人,別把人弄丟了,是他自己最後作死的,也怪不了誰,他這樣,壓根不值得勸。”

    找不到香水,我不由嘆氣,心想着要買瓶香水放車裏。

    見我蹙眉,他啓動了車子開口,“怎麼了?”

    “你車裏的味道有點怪,我不太喜歡。”說着我倒是留意到車子後座的玫瑰花,不由蹙眉,應該是花的香味,但是奇怪這香味不是單純的花香,而是帶着一點女性香水的味道。

    他也留意道,蹙眉道,“看來以後買花也得自己親自去了。”

    我歪頭看他,“所以這話誰給你買點的?”

    他挑眉,“是給你買的。”

    我抿脣,沒在多說了,車子開往醫院,四季接受了幾次的治療,因爲疼的關係,已經有些抗拒了。

    所以醫生讓她進手術室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哭。

    程雋毓來的時候,身邊跟着兩個男人,算算時間,我快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他了,此時的他穿着淺藍色的衣服,記憶裏總是會被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已經變成了寸頭,他黑了很多,一雙黑眸卻是堅定了很多,見到我們,他目光落在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的四季身上,他眼睛有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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