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裏他像個英雄一樣的拯救了我,蘭溪村他不要命的,替我擋了一劫,一次又一次,儘管,我每一次都將他殘忍不留情的推開,但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面對他,我連一句謝謝和對不起,都沒辦法說,這些話太過於微不足道了,我知道他要什麼,可我做不到。

    對着他,那句,對不起,我一直沒有辦法說出來,沉默了許久,我開口道,“拾簡是個好女孩,你好好善待她,不要讓她成爲另外一個……你!”

    人生有無數種可能性,也有無數的轉彎,我知道無論怎麼樣都會有遺憾,就像長大後的我們,總是會遺憾爲什麼當年沒有好好珍惜你年少的時光,爲什麼沒有好好的活好那個當下,這些遺憾堆積成了我們人生記憶裏最爲寶貴有趣的一面。

    是啊!人生要是沒有遺憾,那該多無趣。

    上了車,我啓動了車子,沒有和他道別,直接開着車子離開了顧家,我是希望顧翰幸福的,也希望他能重新愛上另外一個女人,餘下的一生,過屬於他自己的人生。

    可這種希望,總歸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希望一切都好。

    回到別墅,傅慎言的電話打來,他似乎已經睡了,聲音有些啞啞的,“是不是又沒有去莫家,自己一個人在家裏?”

    我點頭,躺在穿上道,“原本是要過去的,但是回來的時候想着想着就忘記了,總覺得你還在家裏等着我,所以我就回來了。”

    他淺笑,“看來我們傅太太想我了,晚上吃了什麼?”

    我淺笑,答非所問道,“傅慎言,我覺得你身上好像有煙火氣息了。”從前的他,總是冷冰冰的,沒有什麼溫度,遠遠看着總是覺得有些寒冷,可如今在一起久了,發現他好像很多時候和我們普通人一般,會心疼人,會關心人,會操心,會嘮叨,會碎碎念,會事事上心。

    “怎麼突然這樣說?”他開口,聲音還是有些沙啞,聽着像是感冒了。

    “你感冒了,吃藥了嗎?”我開口,想着明天要是沒什麼事情,我想着去A市。

    “下飛機的時候涼到了,不影響,京城那邊天氣好嗎?”

    我點頭,慢慢和他說着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他也就安靜的聽着,說着說着我,不由開口道,“傅慎言,我想你了。”

    那頭一愣,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我也想你了。”

    “我在京城沒什麼事情了,我能來A市找你嗎?我想見你。”今天見到顧翰的事情,我原本是想着和他說的,開始想着若是說了,也是給他徒增煩惱,不如不說。

    他頓了一下,開口道,“霍天臨應該明天就到京城了,你不用急着來A市,傅氏那邊需要你和陳毅在,你來了這邊,我反而不放心傅氏了,穆深最近應該會找你拿那個檀木盒子,你儘量去莫家住,有什麼事情也好照應。”

    我抿脣,“穆深爲什麼還惦記那個檀香木盒子,那個盒子裏的東西就算能弄到一些錢,但也沒有多少,穆深執着這個幹嘛?”

    “東歐油田今年收到疫情影響,那邊的很多石油沒辦法進行輸出,穆家原本就是石油公司,這個時候正好是從那邊低價收購的好時機,但是穆家手裏沒有合作協議,那個一紙協議看着沒什麼重要的,但東歐那邊只認那張紙,這些年穆家做得小,那張紙可有可無,但是現在要大量收購,沒有那張紙也就只是杯水車薪,再者穆深在澳門沒有逃到好處,石油是目前能爲穆氏帶來利潤最快的手段,所以他找你要那個盒子是必然的。”

    聽着他的話,我有點愣住了,有些不確定道,“那我要將那個盒子給他嗎?”如果穆深開口要,那個盒子我不一定能守得住。

    畢竟從緬甸回來的時候,我確實已經答應過要把盒子給他的,只是後來給他的時候,傅慎言把盒子換了,後來這事我也沒繼續追究。

    這一次換傅慎言沉默了,良久,他開口道,“站在我們角度上看,我不想讓你把盒子給他,畢竟穆深心術不正,誰都不能保證穆家沒事之後,他會不會將矛頭繼續指向我,他一心想要澳門的生意,現在被穆家的事情牽絆着,他沒有時間來折騰。”

    這事確實是。

    頓了頓,他開口道,“但是穆家畢竟是國內的企業,他們講石油低價買進之後,國內石油有足夠的儲存,對於國內所有人來說是件好事,石油多,意味石油價格可以降低,某一程度上來說,是好事。”

    我有點糾結了,“那我給他還是不給?”

    他沒給我回道了,只是突然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佔線了,許久再接通後,便把這個話題掠過了。

    次日。

    我直接去了傅氏,霍天臨來得遲,陳毅簡單和我說了最近公司的情況後,便出了辦公室。週一珊見到我在傅慎言的辦公室,有片刻的愣神,隨後倒也表情自然的將文件拿給我過目,基本都是一些小型企業的合作案子還有一些公司內部的啓動計劃,這些東西傅慎言之前交代過,我都會出來。

    霍天臨來的時候,我在辦公室裏看那些文件,這個男人的出場方式,實在是不能苟同,他身邊牽着一個長腿大波浪的美女,絲毫不介意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女人上下其手。

    一進辦公室,他就將女人抱在腿上,一雙修長的手指放在女人的腿間,這大冬天的,那女人穿了肉色的打底褲,他摸了一會,大概是覺得不過癮,所以直接要求女人脫掉,女人有些難爲情的看着他,軟着聲音道,“霍總,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你都說了,今天要陪着我讓我玩開心,怎麼,說話不算數啊?”霍天臨這幅痞子的樣子,看着實在是欠揍。

    那女人面露難色,但霍天臨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淡漠的看着他,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倒是隱隱的透露出幾分不悅,風月場所的女孩子都知道察言觀色,遲疑了一會,那女人微微咬脣,低頭,就在辦公室裏準備將腿上的打底褲脫下來,我坐在辦公桌上,不由蹙眉,看着霍天臨道,“霍總,要不,我給你開個酒店?辦完事我們再來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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