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寧兒夜墨軒 >第47章 陋室勤主
    陋室勤主,也能綻放別樣風情。

    兩三天的收拾打理,這個小院子已經煥然一新。

    而且,這裏還有讓秦寧兒頗感意外的驚喜。

    院子裏,那顆先前藏在雜草中,不曾被秦寧兒看在眼裏的樹居然是丁香。

    北方這種能驅蚊的樹木,可是相當稀少。

    光是給它修個澆水的圍欄,就花了秦寧兒差不多一天的時間。

    唯一讓秦寧兒感到遺憾的是,她出不了門。

    當然是指白天,門口兩個人高馬大的王府守衛,一天都是繃着個臉。

    油鹽不進,不管秦寧兒幹什麼人家都是目不斜視。

    只會在她試圖走出門時,用手中鋒利的長矛把她擋回去。

    這對旁人或許是個阻礙。

    可對一個從小豢養在太子府,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簡直就是形同虛設。

    沒過幾天,秦寧兒就已經能夠通過各種方法繞開這兩個木頭人的視野自由出入。

    幕府對面,癡音閣。

    秦寧兒來這裏,只是想要一臺古箏。

    誰知道,她在夜色的掩護下,潛入院子的時候卻看到本該寂靜的琴舍正在通宵排練。

    甚至後院夜墨平的屋子,也是亮着燈光。

    秦寧兒推開房門,看到夜墨平正在修剪那盆梅花。

    手上纏着布條,拿着剪刀,怕這是秦寧兒看過他最認真的樣子。

    “平王。”

    秦寧兒一聲呼喊,夜墨平驚訝轉身。

    然後就是欣喜若狂的擁抱,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小夥伴一樣。

    在筱王府,夜墨平倒也經常去看她。

    只是秦寧兒多是裝睡應付,怕他又犯渾耍癡。

    現在,卻縱容他又摟又抱,不過他倒是沒有更放肆。

    “寧兒,你這是跑哪兒去了。”

    “我去問二哥,他說你被三哥接走了。”

    “去問三哥,他卻冷着臉說你死了,真不知道那傢伙犯了什麼毛病。”

    夜墨平的話,沒有讓秦寧兒有絲毫的意外。

    大概夜墨軒現在就是當她已經死了吧,管他吶。

    “一言難盡。”

    “我來要個古箏,你這裏應該會有吧”

    秦寧兒落寞開口,以爲夜墨平會答應的毫不猶豫,誰知道他卻是一臉的難色。

    “額”

    “你來的真不巧,要是往常自然不是問題。”

    “只是後天就是太后壽誕,我的箏都拿去讓她們排練了。”

    夜墨平撇嘴聳肩一臉的無奈。

    放下手中的剪刀,解着手上纏的布條。

    聽了他的話,秦寧兒這才恍然頓悟,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好奇的看着他的動作。

    “這梅花,你真的要獻給太后”

    秦寧兒奇怪,他爲什麼要手上纏布去修剪花枝。

    而且兩個多月了,這梅花居然依舊是花苞滿枝,沒有要綻放的痕跡。

    “當然了。”

    “不然我費這事幹嘛”

    “洛裳告訴我說,這梅花見到陽光纔會綻放,讓我修剪的時候不能手指觸碰,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

    夜墨平拉着秦寧兒的手,到了牀邊。

    秦寧兒卻是依舊在想,洛裳小院裏的梅花跟他這朱有什麼不一樣。

    爲什麼她的說會致命。

    正思緒飄搖的功夫,卻突然感覺夜墨平短促的呼吸靠近,緩過神來時,才驚恐的發現他已經把自己壓,倒在牀上。

    “瘋了吧你”

    “放手。”

    “你是不是覺得,你哥哥不要我了,我就會成你唾手可得的玩物”

    秦寧兒凝眉怒目的推開夜墨平,滿腔憤怒的開口質問。

    心想,你可真行。

    什麼時候都是這副德行,始終如一不帶有變的。

    “”

    “我以爲你剛纔沒有抗拒”

    夜墨平面紅耳赤的開口,滿眼委屈的開口解釋。

    秦寧兒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不能給他任何慰藉,就算沒有了夜墨軒,她也沒有準備把自己再交給任何人。

    當然,經過上次夜墨平的拒絕,她也知道這個貌似滿心癡念的男人也不是那麼簡單。

    所以,她並不打算跟他鬧翻。

    “妾身答應你的事情,到時候一定會履行承諾。”

    “但在那之前,你最好跟妾身保持距離。”

    “平王這樣,對誰都不會有好處。”

    本打算一走了之,但卻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因爲她覺得理虧,覺得這傢伙可憐,可憐到讓人心疼。

    秦寧兒的住處。

    一身夜行衣的她推開房門,點着了燭臺。

    擡眼間卻是嚇得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夜墨軒在這裏,正用想要把她撕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恐懼,瞬間瀰漫心頭。

    她死也想不到這個冤家,這時候會跑來。

    “妾身見過王爺。”

    “王爺”

    秦寧兒慌忙爬起來跪拜行禮,卻是話沒說完就被夜墨軒揪着衣領拎了起來。

    “說你是不是跑去見太子了”

    “你這個賤,人。”

    “蕩,婦”

    夜墨軒的聲音像是發狂的野獸在憤怒咆哮,音量震的秦寧兒耳膜發疼。

    可秦寧兒卻是聽的心中暖意恆生。

    儘管他在罵她,罵的還死難聽。

    那最起碼說明他心裏還有她,不枉秦寧兒兩次重傷都是因爲他。

    正在欣慰的時候,撲面而來的酒氣,卻讓她頓時心中再次惶恐起來。

    他喝酒了。

    怕是今晚,她劫數難逃。

    “妾身是太子送給王爺的。”

    “太子殿下面前,妾身是惟命是從的奴婢,是聽命差遣的下屬。”

    “王爺附身親吻您府院中的女眷,試問哪個敢有迴避躲閃的動作”

    不甘心,就是不甘心。

    就算死在他手裏,她也要把心裏的委屈說出來。

    她把第一次給了他,把封死的心門,一次又一次爲他敞開。

    爲他不顧生死,就換來他的怒目橫眉嗎

    “你爲什麼不打他”

    “我你都打了不是嗎有什麼能讓你在不情願的時候屈服”

    “你一定是在騙我。”

    夜墨軒的咆哮質疑,秦寧兒無話可說。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不是想在見到他,她怎麼可能顧忌那麼多。

    很只恨,沒有殺了齊銳,又錯愛上了面前這個傻男人。

    “說話,你爲什麼不說話”

    “賤,人,蕩,婦。”

    “你你有本事就別張嘴。”

    吻,突兀而至。

    驚的秦寧兒不知所措毫無準備。

    儘管他粗魯野蠻,跟之前判若兩人,但他粗糲的指尖劃過她傷口時依舊有往日的溫存。

    只是秦寧兒分不清,嘴裏罵着蕩,婦的這個男人,現在是把她當成什麼來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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