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吊橋被收起。
兩個騎兵隊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喂爲什麼收起吊橋”
“這裏是東域,你們該防範誰,自己心裏沒數嗎”
其中一個騎兵隊長,滿臉怒氣的催馬衝着關卡里面喊話。
對,這裏是東域。
先前要塞的吊橋也是放着的,可是現在秦寧兒在裏面,陳鵬不敢大意。
說是開門迎接,那也得有點技巧。
因爲先前秦寧兒有刺殺鸞親王的行爲,所以東域士兵對她更多的是敵意。
向大瑞朝求援,只是他們不得已的後路。
“諸位莫要惱怒。”
“我們知道你們是東域騎兵,但是近來逃兵太多。”
“爲了確認你們的身份,請留下馬匹兵器,我們纔敢放下吊橋讓你們進來。”
陳鵬站在瞭望臺上,高聲迴應。
這也是爲了保全他們的性命,不然萬一話不投機動起手來,損失的可都是東域的兵力。
畢竟,不會是所有人都有他這樣的覺悟。
“真麻煩。”
“所有人下馬,卸下弓箭兵器”
兩個騎兵隊長,也不是不通事理。
確實鸞親王遇刺之後,東域兵力潰散過半。
其中當逃兵的,自然不會是少數。
陳鵬的要求合情合理,他們自然是沒話說。
“吱丫丫咣噹”
吊橋落下,要塞內的弓箭手立馬登高警戒,兩隊騎兵這才步行進入要塞。
“你們也太誇張了。”
“見過整裝溜號的騎兵嗎我們可都是東域精銳。”
一進門,兩個騎兵隊長就氣不打一處來的開口抱怨。
陳鵬笑臉相迎,一邊賠禮道歉,一邊招呼人手招待進來的騎兵。
目的,當然是把他們先隔離防範未然。
關鍵就是這兩個騎兵隊長。
說服了他們,剩下的都只有聽令的份兒。
“兩位莫怪,現在東域多事之秋。”
“前有鸞親王遇刺,後有番國兵馬壓境。”
“你我身爲東域軍士,自當是盡好自己的責任。”
陳鵬說着話,就把他們帶進了秦寧兒所在的營舍,這當然是一早就設計好的。
“這這是”
兩個騎兵隊長進門一看端坐在牀邊的秦寧兒,當即一臉的錯愕。
扭頭一臉疑惑的詢問陳鵬。
陳鵬卻是笑而不語,只等秦寧兒自己開口。
“兩位追了一路,居然不知道追的是誰”
“也怪不得,東域現在會是如此混亂的局面了。”
秦寧兒這是在竊喜得意,東域現在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那是她一手造成的。
“你你是番國細作”
兩個騎兵隊長,一聽秦寧兒的話,當即就擡手往腰間摸。
可惜他們忘了兵器已經被扔在外面,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剛扭頭就看到陳鵬抽出了明晃晃的半月彎刀。
“兩位,她可不是番邦細作。”
“乃是大瑞朝女皇帝,是你我的國君。”
陳鵬眯眼冷聲開口,一番話更是讓兩個騎兵隊長一臉的愕然。
“陳鵬,你你要造的反不成”
“瑞朝女帝刺殺鸞親王,難道你不知道”
“留她在此,你意欲何爲”
軍中地位極高,不管是封土親王還是朝中將領,對他們的維護那都是最好的。
鸞親王當然也不例外。
所以,秦寧兒對他們有這樣的態度,一點都不奇怪。
“兩位所言差已。”
“鸞親王不臣在先,朕隻身行刺,乃是爲了大瑞朝江山穩固四海和睦。”
“東域兵馬,本就該聽命於朕,爾等敵意從何而來呀”
威嚴當然是絕對的壓制之下,纔會有作用。
現在他們兵器被繳,又沒有戰馬。
後有陳鵬持刀威脅,前面又是秦寧兒的冷目訓斥。
兩個騎兵隊長本就心理承受巨的大壓力,更何況秦寧兒句句在理的話,聽的也是讓他們無話可說。
“陳某奉勸兩位不要執迷不悟。”
“陛下敢隻身行刺鸞親王,而且全身而退,你們也該知道她並非傳聞中那般狐媚禍國。”
“不是聖上有心招降留用,你們現在早已經是陳某刀下亡魂了。”
陳鵬也是真擔得起秦寧兒的信任。
不用秦寧兒交代,就知道話該怎麼說。
話音一落,兩個騎兵隊長,立馬轉身跪拜山呼萬歲。
次日清晨。
瑞朝皇城屬地,跟東域封土接壤的小鎮外。
這裏也是秦寧兒讓她的六個侍衛,留守等候的地方。
她一個人到了這裏,卻是遠遠的看着在營區走動的侍衛,心中憂慮重重。
擔心的當然是夜墨軒。
現在指望不上,何談將來。
“陛下,是陛下”
“屬下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英明, 一人之力便攪得東域成了枯塘泥沼,再難有泛起浪花的機會。”
四五個帳篷,無遮無攔,他們當然能夠發現站在那裏半天的秦寧兒。
“你們辛苦了。”
“軒王”
秦寧兒猶豫再三,還是不得不面對自己心中的擔憂。
“聽聞番軍壓境,軒王和雲杉姑娘到附近的城防調兵去了。”
“只是昨天去的,現在還不見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侍衛的迴應,讓秦寧兒長出了一口氣。
心想,算你還有點良心。
倘若夜墨軒真走了,她的心裏怕是會把他的痕跡徹底抹掉。
“可知軒王去了那座城防”
秦寧兒本以爲,手下六個侍衛,應該是一清二楚的事情。
可是他們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茫然。
“啓稟聖上,最近的城防軍營,是東宇關。”
“可那裏的將官是鸞親王的岳父趙銘。”
“軒王應該不會到那裏去纔對,更遠的我們就不太清楚了。”
六個侍衛的話,當即讓秦寧兒驚出一身冷汗。
心想怪不得鸞親王敢沽名釣譽,執意起兵進犯,原來大瑞朝的城防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幸好是她搶先一步下手,不然怕是鸞親王一旦攻入皇城屬地,必定是勢如破竹。
“趙銘”
秦寧兒上一世對此人就略有耳聞。
能騎善射,乃是大瑞朝出了名的虎將,只是他跟亂親王不知什麼時候有了這層關係。
怕是皇帝在位之時,這鸞親王就已經做好了鋪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