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別說朕沒有給你機會。”
“現在滾出去,朕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秦寧兒清冷開口,字裏行間都是對夜墨晟的嚴肅警告。
她當然知道,夜墨晟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態度。
他跟夜墨軒一樣,都把自己當成他的女人,儘管她現在已經是女皇帝。
現在知道了她公然跟別的男人成婚。
心裏受不了這樣的屈的辱,所以纔會暴躁發作。
哼,男人。
簡直就是豬。
“陛下,要不要微臣幫你把侍衛叫來”
“大皇子如此大逆不道,不治罪怕是難以維護您的威嚴。”
耶律澤奇已經有點看傻了。
他是想不到,如此犀利睿智的秦寧兒身邊,居然也有這樣的威脅存在。
半天,才緩過神來開口出聲。
“你說誰大逆不道”
“混蛋”
夜墨晟一聽耶律澤奇的話,立馬怒目橫眉的跨步上前,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他的火,本來就是衝着他來的。
進門時已經達到了爆發的臨界點,若不是有秦寧兒在,他現在已經把耶律澤奇掐死幾回了。
“住手”
“大皇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秦寧兒此刻已經是被氣的臉色發青,渾身顫的抖。
低頭開口之時,手已經從袖筒裏抽出了黑色的令旗。
她知道,夜墨晟敢這樣,肯定是事先已經支走了門外侍衛。
現在,只有黑旗衛隊能聽她調遣。
“陛下,您爲什麼非要嫁給這個黃毛小子”
“他有什麼是微臣不能給您的嗎”
夜墨晟扭頭看了一眼秦寧兒,眼睛裏盡是無以復加的不甘愁怨。
“唔”
秦寧兒卻是直接一揮手中令旗,瞬間窗外人影翻動,十多個黑衣人從窗口門口魚貫而入。
“把大皇子拿下”
黑衣人跪地拱手的瞬間,秦寧兒果斷下令。
黑旗衛隊聞聲而動,這些萬中挑一的殺手,一個就夠夜墨晟應付了。
更不用說現在十幾個人一擁而上。
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扭住胳膊壓制在了地上。
“澤奇,你先回去吧。”
“朕改日再擺酒相陪”
看到夜墨晟被制住,秦寧兒這才鬆了一口氣,扭頭幽幽渡步走到了耶律澤奇的面前。
“陛下.”
耶律澤奇滿載擔憂的開口出聲,卻是話還沒有說完,秦寧兒就向他投來了不容忤逆的目光。
“微臣遵命。”
他知道自己現在位低言輕,再說什麼也是徒勞。
拱手領命,轉身離開了秦寧兒的寢殿。
“你們也退下吧。”
秦寧兒這才擺手支走了黑旗衛隊,把嚴厲的目光落在了夜墨晟的身上。
“大皇子可知朕爲何如此”
“皇城三位皇子,卻單單讓你職守皇宮”
“朕沒有把你當外人看待,你卻做着讓朕顏面掃地的事情,他是番國王子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事實上,秦寧兒對夜墨晟有這樣的舉動,還是很感動的。
只是氣他無知,不會等到沒有人的時候來問她。
偏偏要在外人面前挑戰她的威嚴,被黑旗衛隊按在地上,已經是秦寧兒的仁慈寬厚了。
可惜偏偏不是。
“陛下,微臣只是一時糊塗。”
“微臣可是心甘情願交出虎符,一心一意擁戴維護陛下的。”
“可是您”
夜墨晟那是大瑞朝的大皇子。
之前的太子,秦寧兒這一世的啓蒙恩人。
他此刻卻是眼中含淚,跪地不起。
秦寧兒知道他比夜墨軒懂事,更比夜墨軒知道分寸。
現在這樣,八成是他的理智,已經無法壓制他心中的不滿憤怒。
“大皇子受委屈了。”
“朕知道你的心意,可你聽朕把話說完”
“方纔,你說澤奇能給朕的東西,你也能給是嗎”
秦寧兒那是你對我好,我割自己身上的肉,也要報答你的人。
哪怕是在東域給她帶過路的嚮導,秦寧兒都是重金酬謝。
馬匹駱駝能給的財務,一點都不吝嗇。
更何況是朝堂擁戴,夜晚值守保護她的大皇子。
雖然是知道他們的存在,將會是自己的威脅。
但沒有走到那一步,她還不至於說要冷血無視他的付出。
彎腰親自攙扶,拉着他的手,坐在了擺滿酒菜的桌旁。
“他只是個十八的九歲的孩子。”
“就算他是番國王子,可他身在瑞朝,又能給陛下什麼”
“還是陛下認爲,微臣不及他”
夜墨晟一直自詡風的流,他的相貌出衆,在皇城頗受女子追捧。
他也一直享受着這份熱忱,何時遭受過這種冷遇,溫潤的眼眸不由閃過慍怒。
“朕在牀上能給你的快樂,不會比其他女人多。”
“作爲皇帝,朕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出於大局考量,跟他成婚城外兩位親王可是能退兵稱臣。”
“再者,也能換來瑞朝無外患滋擾,休養生息的穩定局面”
秦寧兒沒有過多的解釋,清晰溫婉的一番話,可謂是直達要害一語點醒夢中人。
大皇子瞬間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心中一直鬱悶的情緒,也一下子通暢起來。
沒錯,她做自己的女人並沒有多大意義。
他所迷戀的也只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女皇帝,這樣看來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爲了大瑞朝的穩定。
“微臣知錯。”
“陛下大智大慧,微臣卻小肚雞腸。”
“實在是慚愧。”
夜墨晟果斷起身跪拜,開口出聲的一番話,當即讓秦寧兒的脣角也跟着勾起了弧度。
他就是比夜墨軒的性格好。
雖然沒有他長得好看,但也是個不錯的男人。
只可惜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依託於她的睿智點播。
“大皇子是個聰明人。”
“應該知道朕把你安排在身邊,是何用意。”
“不知道什麼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就不要怪朕不給你親近的機會了。”
秦寧兒話說完端起一杯酒,遞到了夜墨晟的面前。
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夜墨晟已經心領神會。
接過酒杯的時候,手已經抱在了秦寧兒纖柔的手掌上。
秦寧兒陪過的每一個男人,都不會是簡單的獻身。
總是帶着明顯的目的性,就像現在的夜墨晟,她只是意識到把他籠絡在身邊要比籠絡夜墨軒要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