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帶到了山寨大殿。
此時的她已經是心如死灰生無可戀,毫無求生欲。
已經是那種你拽她她走就,一鬆手她就能站在原地的那種狀況。
“王子說,讓我們自己看着處置。”
“現在我就問問你,你是想被賣掉還是想留在山寨當我的壓寨夫人呀”
“想清楚,你可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土匪頭抖了抖身上的布袍,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開口詢問。
她卻是目光呆滯,一句話都不說。
鐐銬,現在已經不是束縛她手腳的關鍵,就算是放開了她也會是這樣。
“爲什麼問你吶”
“因爲,你要是當我的壓寨夫人,我肯定不能整天這樣鎖着你。”
“所以,你最好能是心甘情願。”
那土匪頭兒,看她不吭聲,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強迫她看着他的眼睛開口詢問。
“呸”
“你最好殺了我,老孃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再跟任何男人在一起。”
她的這番話,讓秦寧兒聽得心中陣陣苦澀。
事實上,她早就有這樣的認識,但現在還不是老樣子。
每一次從體無完膚的絕望中走出來,都把自己包裹的刀搶不入,結果還是一次次的被觸動。
女人,大概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爲自己活着。
“不識好歹。”
“來人,這女人賞給你們了。”
“別把她臉蛋弄壞了,到時候出手賣不上好價錢。”
那土匪頭一聲令下,大殿兩側林立的土匪,立馬一陣歡呼。
幾十個人,一擁而上,把她擡起來就往外面走。
“混蛋”
“你們幹什麼”
她頓時被嚇的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起抖來。
“活該”
秦寧兒實在是忍不住了。
畢竟這身子是他們共有的,毀了她也活不成。
只是秦寧兒沒有想到的是,下一刻她就感覺到了身體迴歸的感知。
沒錯,她每次都是留下無法應付的爛攤子。
“慢着”
“我願意當你的壓寨夫人。”
秦寧兒跟她有着本質的不同,她纔不會再面對危險的時候喪失應變的理智。
相反,也是情況危急,她的腦子越是靈光。
直覺判斷,那土匪頭只是在嚇唬她,想讓她害怕妥協。
“回來”
“沒聽見人家說,願意但本寨主的壓寨夫人了嗎”
“這麼漂亮的女人,你們也配”
果然那土匪頭,等的就是秦寧兒這句話。
及時叫回那些滿臉失落的土匪,把秦寧兒重新押回到了他的面前。
“小美人兒,算你識相。”
“我這小小的山寨人不多,給不了番國王子的奢華生活。”
“但是你給了我,你就是這裏的皇后。”
土匪頭得意洋洋地從鼻孔發出哼哼的奸笑,他在笑自己得意的妙算。
擡手肆無忌憚的撫的摸秦寧兒的臉頰。
秦寧兒滿心厭惡,卻沒有抗拒的動作。
屈服
那是不可能的,她是大瑞朝的女皇帝,就算落魄至此那也是有着讓人無法想象的睿智。
“寨主擡舉,奴家自當好生侍奉。”
“只是奴家牢中呆久了,還望寨主給奴家弄點水來讓奴家洗洗身子。”
眨眼的功夫,她的心裏就有了盤算。
知道,既然番國密使這次利用他們辦成了事兒,以後若是有事情還會找他們幫忙。
事實證明,這些只看錢辦事得人,比他們番國的細作要好用多了。
秦寧兒看中了這一點,想給耶律澤奇來個守株待兔。
因爲他的孩子,還在雲杉那裏。
一旦他在番國立穩腳跟,一定會派人來找他的兒子。
既然身處被動的處境,當然是要首先增加自己的身價。
也只有這樣,她纔能有機會奪回屬於她自己的東西。
“好說,好說。”
“小的們,去給大嫂燒水。”
“山寨張燈結綵,設宴擺酒,本寨主今天就要娶老婆。”
那土匪頭兒,一看秦寧兒的順從態度,立馬欣喜若狂的開口布置。
一幫土匪聽到有酒喝有肉喫,一個個也是滿臉興奮。
搬桌子的搬桌子,抱酒罈的抱酒罈。
大殿進進出出,一會兒功夫整個山寨都熱鬧起來。
“寨主,您看奴家現在還是鐐銬加身。”
“您就不心疼嗎”
女人對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那就是嬌柔無媚的聲音態度。
這邊話音未落,那土匪頭就慌忙找人來給她開鐐銬。
夜裏。
喝的醉醺醺的土匪頭兒,拎着酒瓶推開了他的臥室。
秦寧兒一身綢緞繡袍,雖然沒有婚慶禮服,但頭上還是蓋了一塊紅綢。
端坐牀邊,等着拿土匪頭子靠近。
洞房
她可是沒有那個獻身的念頭。
“美人兒”
“來來來,老公香一個。”
土匪頭,確是咧着嘴,踉踉蹌蹌的就往秦寧兒身上撲。
秦寧兒確是感覺到他靠近,立馬一個靈巧的轉身到了他的身後。
“啪啪”
擡手兩下封住了他的穴道。
“咯咯咯”
“想動老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
秦寧兒鶯笑開口,陡然眸光一冷,擡手拔出頭上的髮簪抖手就釘進了他的天靈蓋。
沒錯,她這一世本來就是殺手。
如何讓人不着痕跡的死掉,那是她最拿手的事情。
“來人呀,來人”
秦寧兒確認這土匪頭子死掉之後,打開房門直接向門外呼喊。
“怎麼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幾個值守山寨的土匪跑了過來。
“寨主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倒地不省人事。”
“你們看看,趕緊去給他找個郎中來。”
秦寧兒之所以費勁弄這一出,就是想名正言順的接管這山寨。
她到哪裏都會是王。
包裹找這個別人眼中看着或許可笑的土匪窩。
“死了。”
“怎麼會這樣”
幾個值夜的土匪,伸手一摸那土匪頭子的鼻息,立馬嚇得把手縮了回來。
扭頭看了秦寧兒一眼,然後不知所措的開口出聲。
“那可怎麼辦好”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剛剛碰到真心疼惜我的男人,就又成了寡婦。”
佯裝可憐摸了摸眼淚,也只是爲了不讓這些土匪生疑。
可就算是她僞裝出來的可憐,在這些土匪的眼中,也是值得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