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委,現在有什麼消息也跟我講講吧。”
唐恩話音落地,林煜就點頭接上了。
“外交方面現在頂了一部分的壓力,上面的意思仍然是不能承認這支小隊是由我們派出的。雖然我們的任務對象,那些恐怖分子的首腦頻頻非法入境是事實,可畢竟我們是越境執法。以現在的國際形勢,如果公佈實情,我們很難佔領輿論高地。”
“他們的生命安全沒有問題,但是更具體的情報呢他們是怎麼陷在那裏的,真的是恐怖分子手下的武裝力量俘獲了他們麼”
唐恩很難相信,自己手下這些從身體素質到戰鬥技能全都在這個世界上處於頂級水平的特種兵們,竟然會因爲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刺殺任務而全員失足。
疑惑一直都在唐恩的心中徘徊,可這一次,系統完全沒有給出任何提示,除了不時彈出任務成功獲得獎勵的提示,或者團裏的新任務發佈提示,完全沒有關於那支小隊的消息。
這樣的情況下,唐恩很難不懷疑,那邊的情況是與他的老朋友們無關的。
一度被他派出的行動小隊打壓到沒脾氣的黑玫瑰,遭受重創後終於在今天發起了報復的山口組,還有,各種其他的組織唐恩細細地數了數,忽然發現這些年他得罪的敵人還真不少。
“總之,不能擺到明面上來。丁偉你也別急,我知道,這次出去的是你的兄弟,可是我們總要以大局爲重。我說的不好聽一些,這八個兄弟,真要是死在了那裏,也只是意味着他們作爲軍人的職業生涯結束了從他們踏出國界線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和這裏,和軍隊,沒有半點關係”林煜嚴肅起來,“團長,我是證委,你知道的,我的工作是什麼。”
唐恩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林煜的意思。
以前他帶着這一萬弟兄們的時候,從來都是爲軍事主義作風,政工這一部分向來不受重視,直到林煜來了以後才慢慢好起來。
林煜見唐恩發愣,便又開口:“我,和我要負責的,不是指揮這支隊伍,而是軍心。可是即便是我,也只會對活人負責。所以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輕視任何一位士兵,但首先,他們得能出去,也能回來。”
“那麼,上面是什麼意思。”丁偉頹唐地錘了下桌子,“總要給我們個準信兒吧”
“不反對咋們自己行動,如果決定要行動,必須做出完整計劃來,任務流程和以往的出境任務相同。”
這句話一出,丁偉總算是鬆了口氣。
無論如何,能去救人總是好的。
唐恩沉思片刻忽然,他掏出了通訊器
穿着有保溫效果的作戰服,唐恩趴在一叢灌木邊。
雖然是夏天,這裏的氣溫卻最高不超過十五度。
潮溼卻冰冷的空氣呼吸間簡直像是綿軟的爛泥一般,空氣雖然還算清醒,卻帶着一股螞蚱和灌木叢特有的噁心味道。
這裏是根戈德里,恆河途徑這裏,因爲經過冰川地區而較爲純淨,遠非某座混亂的城市邊,滿是污穢卻被尊爲聖水的樣子。
按照情報,他們還需要在這片土地上前進二百多公里,併到達一個叫做代赫力的地方。
這場營救行動的困難,不僅在於境外行動。
就在他們行動前,來自當地的線人終於將情報發回到了國內。
一批忽如其來的武裝勢力忽然提出,與犯罪分子合作,保護他們首領的安全,並幫助他們爲華夏境內的犯罪分子提供熱武器。
南大陸證府以一種全然不知情的態度,拒絕介入此事。
而一直要求談判的犯罪分子那邊,則有外交人員進行交涉,隱祕地確認了人質的生命安全,但官方仍然拒絕承認那支隊伍的指揮權屬於華夏。
而另一邊,唐恩已經圈定了兩隊人跟着自己行動,祕密前往境外。
這次出來,算上他總共二十人的隊伍裏,除他以外全都是最基層的戰士。
丁偉出戰的請求被唐恩拒絕了,以他的性格,關鍵時刻萬一一個衝動,所有人都要完。
這種完全沒有容錯率的行動,唐恩仍然選擇了保守行動,而且二十人的隊伍裏,算上他一共六名狙擊手,相比於以往的行動,這樣的隊伍簡直是浪費
但是,唐恩仍然這樣決定了。
所有的槍支彈藥和身上的裝備從頭到腳,全部都將能夠代表軍隊的標誌去除,槍支也換成了ak74和m9這樣的通路貨。
這都不算什麼問題,最讓人煩躁的是這裏複雜的地形和民族環境,還有城市內的行動方式。
唐恩倒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國家,臨時抽調的戰士們卻不一樣。
一堆人緊急灌輸了一大堆資料,就穿着一堆雜牌軍服出發了。
失去了頭盔的保護,他們倒也沒什麼不適應的,只是這裏的局勢不太好掌握,他們目前的行動全都只能依靠各方聯絡。
比如說現在,他們就在等待當地的線人開車過來接他們。
很快,看着三輛破破爛爛的小麪包車,唐恩率先從掩體後走了出去。
爲首的人與唐恩之前看過的照片長相一模一樣,唐恩故作熱情地和他抱了一下,低聲問道:“只有你”
那線人點點頭,做了個搓動手指的動作。
這個意思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也就是另外兩個司機不過都是花錢僱來的。
唐恩點點頭,做了個手勢,示意其他人都上車。
線人也不一定是絕對可靠的,但唐恩相信,自己手裏的槍總是絕對可靠的。
三輛車一路狂奔,帶着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們身上雖然帶了不少裝備,但也沒有刻意掩飾。
這是個不禁槍的國家,僱傭兵隨處可見,唐恩一行人也不過是顯得格外年輕,又格外挺拔一些而已。
特種兵之八歲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