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鬧得這麼大,這麼多人看着,結果,這病得快死的人,站了起來。
這打的是誰的臉啊!
“大膽,本大人允你說話了嗎?”縣官冷着臉道。
圍坐在縣衙門口觀看的人,只要不是個傻子也大多明白了這是縣令搞的把戲。這不是欺負人家姑娘嗎?
明明是這李慶從總作祟,縣官怎麼這麼糊塗?
南坪坡的人知道了,這是因爲他們村林丫頭不肯定賣方子給那商人,就被人誣告陷害了。
想到這裏,不禁開始心酸。
這命苦的孩子啊,做點兒好事多不容易,這方子都是他們一起用的,東西也是他們看着做出來的。
要是真的下毒,誰都脫不了關係。
每家每戶都能被抓取坐牢。
可這就是衝着林家丫頭來的,還是從這他們村的人來的,他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
“哪有這麼辦案子的?證據找的不清不白,說毒害的人還自己蹦起來了!”
“就是,這豆腐大家都喫過的,好喫又便宜,一文一塊,毒藥都沒這麼便宜。”
“哪有不給人賣方子懷恨在心的!我聽說這屏南坡是得了方子的人,帶着全村的人一起做豆腐,哪裏是個方子賣不出去就下毒的?”
衆人在縣衙外圍開始議論紛紛,這縣裏沒什麼大事,也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要是出了個懲惡揚善的事,大傢伙都能喜聞樂見小半月。
可眼前這案子,他們即便是湊熱鬧圍上來的,不知首尾也不知這犯事者的人品,但擺在眼前的事情他們能看得一清二楚。
高高舉起手,準備再拍桌子時。
一個衙役滿臉焦急,連爬帶滾進了屋子,大聲喊着:“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這麼一喊,倒是把整個縣衙的人都給吸引了。
這能出什麼大事啊?難道是土匪下山了?
“何時如此驚慌,注意體統。”縣令不悅道。
“朝廷派下來的欽差大人,已經到了我們縣門口了,正往縣衙這裏趕來。”
如此,這衙役才慌慌忙忙來通知。
朝廷派來的官員,那是天子腳下的當官的,怎麼聽都是派頭很大。
林舒晴想到了杜大叔他們去服徭役蓋的屋子,就是爲了給這夥朝廷來的大官住的。
京城離這裏不算遠,若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不到五日的時間就能到。
可普通老百姓誰不眠不休趕路呢?
即便如此,還是能走大半個月時間。
先前她從南來北往的商人那裏打聽過,這朝廷派下來的官人是一波的,先在近的地方安撫百姓,接着纔回啓程去遠的地方。
林舒晴不知道府城有多繁榮,也不知道自己土生土長的小縣城的排行,總之能讓人喫飽穿暖的都是好地方。
“這……這可怎麼辦啊?”縣令聽到這話,臉色更爲灰白,喪氣躺在椅子上。
不是說兩日前還在百里之外的魏縣,怎麼這會兒功夫就走到縣衙門口了。
“快快快!收拾縣衙,恭迎貴客!”縣令急忙吩咐道。
不過他這會兒顯然已經晚了,一大隊人馬已經整齊走到了縣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