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沒聽過誰家買回去吃了中毒。

    這下,不是砸他們村子的招牌嗎?

    “縣官大人,府衙做飯的師傅好像每日都會從我們村裏買些新鮮豆腐做飯,每次一買,就是兩板子豆腐,不知大人喫過這豆腐嗎?”林舒晴幽幽問道。

    “還有這屏南坡賣的豆豉豆芽,不知大人嘗過沒?”

    “……”

    “……”

    林舒晴這話一落音,迎來的是縣衙內的一陣沉寂。

    豆腐,誰沒喫過呢?

    冬日裏好不容易有個新鮮的喫食,誰敢說自己沒喫過的?

    還有豆芽,但凡縣城裏面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王掌櫃的酒樓點上一盤。

    身爲整個縣最大的官,怎麼可能沒喫過。

    這一問,縣令臉上有些掛不住,用力拍了下桌子吼道:“大膽,縣衙之上,不得扯與本案無關的東西。”

    “大人,縣城裏外這麼多人都喫過我們村的豆腐,怎麼就他一家出了事呢?說不定是有心人的栽贓陷害!”

    “我聽說一種驗毒的辦法,若是人吃了食物中毒死了,那肚子裏面的食物還是沒有清乾淨。讓仵作來剖腸開肚,取出這食物看看,才能真正證明這食物是否有毒。”

    “不然,這外面的食物隨便怎麼加點毒藥都行,唯有這喫進去的不會騙人……”

    林舒晴這番話,倒是把整個縣衙的人驚出一身冷汗。

    剖腸開肚取有毒的食物,這種做法聞所未聞,未免有些狠毒了。

    可林舒晴說的話,都是在理的。

    林舒晴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躺在地上的人,看着他眉頭皺了皺,忍不住彎了下嘴角。

    這些人“古代人”不知道是太天真還是太笨。

    找一個大活人假扮被毒暈過去的人,這臉色好好的不像有任何問題,怎麼可能被毒暈呢?

    哪怕是找個死人擡過來,只要裝得像一些,都沒問題。

    活人,還能聽得清清楚楚的,不就是出問題了嗎?

    而且這人穿着跟李慶家的下人完全不一樣,不僅穿的更破,手心處還有大量的傷疤和厚重繭子,臉上也有不少的疤痕。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潑皮無賴,反正像個臨時工,這演技自然也是不行的。

    “大人,這人要是毒死了,不如按我說的法子看看,乘着這證據還在,不然晚了就沒了……”

    林舒晴那邊還在不甘示弱說着。

    而躺在地上的人額頭上已經密密麻麻開始冒冷汗了,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縣衙內衆人,一時之間被林舒晴的砸出來的話弄得有些暈頭轉向,沒閒功夫注意這地上的人。

    林舒晴算着時候,忽然大嗬一聲。

    那人被嚇得原地直接蹦了起來,顫顫巍巍看着那邊的林舒晴,彷彿大白天見了鬼。

    這壞事做成的林舒晴,臉上表情自然好多了。

    擡頭看到縣衙上的縣官,見他臉色難看,林舒晴也收斂了歡喜的神色,免得讓人看出來。

    “大人,這地上躺着的人不是自己起來了嗎?看着還好着嘞。”林舒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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