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別處沒有見過的!”楊夫人直接誇獎着。

    林舒晴看了眼自己的搭的臺子,就是一個光禿禿的木頭臺子,上面鋪着些竹竿,也沒有紅毯什麼的。

    花裏胡哨她是想弄,可這裏一尺紅布的價格太貴了,她買不起。

    只有這光禿禿的臺子,她讓人往上面擺了些花和草,看上去不那麼破。

    “哪裏,楊夫人能來我這裏看看,都給這臺子增了不少的顏色……”林舒晴也直接誇了回去。

    不得不說,楊夫人長得很是漂亮。

    不是類似於後世那種大眼睛小鼻樑白皮膚的標誌臉,皮膚算不上白,但是一種特別健康的顏色,比小麥色淡上幾分。

    一雙美目靈動無比,像是用南方的水汽洗滌出的溫柔與清新。

    腰身不算纖細,生完孩子的婦人大多數是豐腴的,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少,是恰到好處的線條。

    不施粉黛,隨意挽着個婦人簪子。

    就抱着孩子站在那裏,整個人都洋溢着一股母性的光輝。

    楊夫人算是林舒晴到了這裏以後看到的一個美人,一種天然靈動的美,用他們那裏的審美眼光來看,也是非常漂亮的。

    楊夫人噗呲一聲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林姑娘的嘴這樣甜,我家那位要是能學上幾分就行了。”

    “八爺心裏一直是記掛着夫人的,雖然嘴上不說,可一直往這邊看着呢!”

    說罷兩人看向那邊,而楊八爺也眼巴巴往這邊瞧着,身邊跟他一同上來的人走遠了都不注意到。

    楊夫人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但也無奈搖搖頭,又瞪了一眼過去。

    而那邊的楊八爺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夫人臉色的變化,急忙瞧瞧四周,才注意到了周圍的人早已走遠。

    “不知姑娘這臺子的上,是什麼新玩意?”楊夫人把視線轉到籃子上看了看。

    那上前搭起了一個高高架子,架子上面還插着數個籃子。

    咋一看,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跟那投壺也差不多,就是個投籃遊戲,若是投中了一個籃子,上面的東西就會被拿下來,每個籃子裏有不同的東西,最高的那個籃子裏有最特別的獎勵。”

    林舒晴望了眼那籃子的高度。

    最高的那個籃子,被一個竹竿插了起來,用一根線吊着,還搖搖晃晃的,大概有七八米高的樣子,想要投中可以說是非常困難的。

    這會兒天色已經黑了,給遊戲也增添了不少的難度。

    “那籃子裏都是什麼東西呢?”楊夫人最好奇的是這個問題。

    她覺得林舒晴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這些籃子中的禮物定然價值不菲,可能想出這個臺子的,定然不會往裏面放什麼尋常的禮物。

    “都是我們店裏的東西,還有的,是些銀子。”

    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個孩子投中一個比較矮的籃子。

    臺上的支持的活計高高興興宣佈他的籃子裏有一貫錢,可以讓他帶回去。

    那孩子抱着那一貫錢,臉上幸福感簡直要溢出。

    臺上的衆人,看着有些遺憾,可也還是開心爲那孩子鼓勁着。

    “爹,你看,我自己掙到錢了!一貫錢!”那個扎着小辮子的男孩舉着自己手中的籃子道。

    臺下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摸摸鬍子,臉上的笑容有些欣慰。

    父子倆的穿着打扮皆算不上華麗,但從衣服樣式就和周圍的街訪拉開了距離。

    “我這是什麼?一張紙?”一個男子也投中一個籃子。

    看着周圍的小孩子拿了一貫錢有些眼熱,可自己籃子中的一張紙讓他有些納悶,上面似乎是寫着字,可他也不認識這字啊!

    “這位爺您把紙給我,我給您換信物,這張紙上面寫的是三百碗豆花,您拿着我們的信物,可以到店裏換三百碗豆花呢!”那夥計上前解釋道,收了那枝條,又拿出了一個木牌。

    聽了這解釋以後,男子臉上的表情高興不少。

    三百碗豆花,這也是不少喫的了,雖比不上那錢,可自己這獎品也不錯!

    楊八爺那邊也投中了一個籃子,籃子被人拿下來,上面也是一個紙條。

    不過看着自己手中的紙條,楊八爺臉色不是很好。

    “他這是投中了什麼了?”楊夫人看着自己相公臉色有些好奇道。

    林舒晴回憶了一下自己籃子裏放的東西,想了想。

    “不會是一桶醋吧?”

    “噗……”

    楊夫人這邊樂開了花。

    “既然是醋,那就讓他回家自己喝去吧,自己拿的就多喝點。”

    “不過這醋還是不錯的,楊夫人回去以後也可以用,我們店裏的醋跟別處的不一樣,是白醋的。”

    “白醋是什麼醋?”

    楊八爺拿着手中的紙條臉色有些難看,有種想往臺下直接走的衝動,可這是他夫人喊他上來的,還是林姑娘的臺子。

    算了……

    小事!

    不過這拿一桶醋算是什麼事?

    臺上的活計很快就把一桶醋給擡了上來,醋的酸味飄得老遠,站在楊八爺周圍的人都不覺走開了一些。

    楊八爺自己也有些嫌棄,畢竟跟其他人拿到的東西比起來,自己這算是什麼奇怪的禮物。

    可等上面的蓋子掀開以後,楊八爺纔算是注意到了這醋的與衆不同。

    這不是水嗎?

    等一下,是酸的。

    是透明的醋?

    這醋是哪裏來的?怎麼釀出來的?

    看着這醋,楊八爺所有的不痛快都消失了。

    這顏色的醋可不能跟其他的醋比,自己就算是拿出去轉手賣了,也能賣不少的銀子。

    “是跟水一樣的醋,別處沒有的。”

    喫醋能軟化血管,偶爾喫一點也還算不錯。

    這是她在造油的場子裏搭建出來的一個臺子,隨便用糯米釀了些醋。

    她留一點點自己喫,剩下的,送人也不太好,便是給店裏的人喫也不太行。

    許多人一看醋是白色的便不敢吃了,她只拿出來送人。

    作爲獎品,也是有她的無奈。

    “林姑娘這麼一說,我倒是越來越好奇這最高處的獎品是什麼!我看着臺子上左右是沒什麼人能拿到了,姑娘不如先講給我聽,讓我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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