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清麗,是個美人。”
“啊,是美人。怎麼大表哥還有錢娶美人,娶那樣的新娘子不會花很多的錢嗎?”朱玉媛驚訝問道。
“是個漂亮婦人,不過還帶着一個孩子。”
“孩子?大表哥一結婚就能當爹了,倒也划算。”朱玉媛精打細算道。
朱玉鶴見狀彈了自己妹妹腦門,嘴上每個把,什麼事都亂說。
“你小孩子知道什麼?窮人家娶不了妻的多得去,娶這二嫁的婦人是常有的事情。”
“便是女子,也有嫁過去當繼室的。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卻是少數……”朱玉鶴在院子裏感嘆着。
便是林舒晴也在屋內感嘆着!
卻是,要找到十分契合自己的靈魂的愛人可太難了。
至於遠在千里之外的穆馳遠已經被她拋在了一邊,異地戀是沒有前途的。
雖說有思念,但也沒到那種對愛人深沉的想念。
林舒晴想着又舉起手中的筆,對着桌前的紙張奮筆疾書。
要給百姓們寫一個本農用工具書,是這些天她跟朝廷的幾位大人們溝通後,想到她力所能及最大的事情。
奈何書沒寫完,她又被宮內的衆人匆匆叫走了。
來喊林舒晴的依舊是那位眼熟的太監,林舒晴才知道他叫洪公公,名爲洪海。
坐在進宮的馬車上,林舒晴有些納悶。
沒聽說又出了什麼急事,怎麼這麼急切。
下了馬車後,林舒晴跟一旁的洪公公搭了的話,“公公,發生什麼事了,宮裏瞧着來了不少的人。”
林舒晴望着自己前面的幾位太監宮女道,身邊還跟着幾位穿着普通的,百姓模樣的男子。
“縣主,是,是六皇子出事了……”洪公公低聲道。
“六皇子,他怎麼了?”林舒晴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見過的皇子們。
她只認得大皇子和二皇子,接觸過那麼幾次,六皇子,她也分不清是其他皇子的哪一位。
“聽說早上六皇子吐了血,就暈過去了,人沒醒來。”洪公公低聲道。
林舒晴點點頭,算是瞭解事情的起因。
不過,她又不是大夫,這種事喊她過來有什麼用?
到了大殿外,林舒晴隔得老遠就聽到旁邊牆外罵人的聲音,一聲聲罵的無比兇橫。
這聲音中,她聽出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再擡頭時,卻見到幾位熟悉的人匆匆趕了過來。
“福敏,你怎麼也過來了?”大皇子本是滿臉鬱色,瞧見林舒晴卻愣了一會兒。
“我,我也不知道,是宮裏請我過來的。”林舒晴說着,具體是說也沒人說。
“外頭涼,你跟我到側殿去吧,那裏暖和。”
大皇子說着把人帶走了,後面幾位皇子慢慢跟了上來。
走到偏殿,林舒晴才發現這裏早就待了不少的人,有曾經在宗廟見過的妃子,也有其他的貴女。
林舒晴上去見了個禮,瞧大家都沉悶無聲,便也沒搭話的念頭。
直到,她被外面的太監再次喚走,說是聖上有請。
進了正殿,林舒晴首先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重重疊疊沙帳的裏面,似乎有羣人影。
“你下去吧……”帝王吩咐着。
林舒晴擡眸,這應該不是喊她下去,那哭花了臉的妃子下去以後,她也瞧清了前面帝王的模樣。
跟上次見面比起來,似乎老了十歲,鬢角藏不住的白髮,還有眼中滿是紅色的血絲。
“見過陛下。”林舒晴行禮。
聲音在冷寂的大殿中迴盪着,連呼吸都有些滯塞。
“朕記得你說,華先生縱觀奇書,無所不知,不知這書上有沒有講醫理的。”帝王平靜望着林舒晴,聲音中偷懶着疲憊與憔悴。
“有一些,不過都是簡單的,更多的大道理,我也不懂。”林舒晴低頭道。
她也知道個處理傷口不要感染,骨折綁一綁之類的。
“朕問你,可有書上寫着,病人垂危時輸血便能起死回生?”帝王問道。
林舒晴猛地一擡頭,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書寫的!
她這番反應太過於大,帝王眼中也多了幾分熱切。
“可是真的?”
林舒晴咬牙,輸血有好些要求。首先要同血型的,其次要無菌,這環境大源怎麼可能有?
況且,這多是用於大出血生命的垂危的病人。
“回陛下,我……我也聽老師說過一些。這能輸血的病人,應當是失血過多,才能用別人的血。不管是什麼病,都得找準病因纔行,光憑輸血無法起死回生。”林舒晴道。
“你師傅,不是和天相師同脈的師承嗎?”
這話又讓林舒晴的心跟着跳了跳,天相師是誰?
他都幹了些什麼事啊!怎麼跟她還是同一個師承了?
若說跟她一樣都是穿越,難不成多了一個預知未來的本事?
“陛下,天相師是誰?老師沒跟我講過這個人。”林舒晴低着頭行禮道。
“朕有時候也在想,這天相師究竟是個什麼人?”
帝王就在那裏站着,不去看林舒晴,也不去聽帳子裏的聲音。
靈魂似乎在此刻跟着一起放空了。
“罷了,你下去吧。”
得了這一聲吩咐,林舒晴滿頭霧水退下了。
所有人都知道天相師,除了她。
這天相師竟然這麼神奇,留下的東西這麼多,怎麼,還管給人看病?
林舒晴才走出殿前,見着一堆人馬帶着單鐸往大殿裏走。
單鐸沒有看林舒晴一眼,滿臉陰鬱的模樣。
林舒晴倒了瞧了瞧他,爲什麼身後會跟着帶刀的侍衛。
還有這單鐸的到底是皇宮裏幹啥的,一個垣梁的皇子爲何時時刻刻都在皇宮裏面,就像皇宮是他一般。
“單鐸……”身後夾雜着哭腔的蒼老聲音傳來。
太妃哭着跑了過來,單鐸聞聲,停住了腳步。
“你……你……”太妃說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林舒晴瞧着,感覺頭頂的疑雲更多了。
“太妃,以後照顧好自己。”單鐸說着,繼續往裏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