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會靈不知道去了哪裏!”林舒晴焦急道。
擡頭看向四周,也不知道從何找起。
汪一山一腳踏上了那蟲子,把蟲子踩在腳底摩擦一番,不慌不忙道:“那小姑娘我瞧見了。”
林舒晴急忙回頭問:“在哪裏?”
“被人打暈了,丟在前面的哪個院子吧。”汪一山指着某個方向道。
林舒晴擡腳就往那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埋怨着:“你怎麼不早些時候告訴我!”
“瞧見爲何不出手幫幫她?”
汪一山在後面跟着追,聽罷撓撓頭,面色有些羞愧。
“我瞧她那裏不危險也就沒救了……”
“姑娘放心,我下一次一定幫忙!一定啊!”汪一山許諾道。
終於,兩人在一個荒涼的小涼亭裏找到了謝會靈,還有旁邊的躺着的丫鬟。
林舒晴湊了上去托起謝會靈的上半身,拍了拍她的臉。
“會靈,會靈,醒醒……”林舒晴輕輕拍着謝會靈的臉道。
她再伸手探了探謝會靈的鼻息,見她呼吸正常,也稍微安心了。
“小姑娘是中藥了,等她睡醒就好了。”
“小姐,要不我們去喊人來吧。”一旁的朱玉鶴提醒道。
幾個丫鬟的臉色都不太好,經此一番後,個個臉色煞白。
“你們去吧,我在這裏守着會靈。”林舒晴說道。
“姑娘,我在這裏守着你。”汪一山在一旁自告奮勇道。
“你還是回暗處吧,要是被人瞧見了不太好,陳王府上下都是女客。若是有人看見了,我還要解釋半天。”林舒晴說道。
“好嘞。”
汪一山說罷就隱藏到高聳翠綠的樹梢上。
陳王內有不少參天的古木,正值枝葉繁茂時節,能把人藏個嚴嚴實實。
待到人來以後,林舒晴說了這府內進了歹人,還有歹徒刺殺的事情。
衆人被驚得連連抽氣。
“敢問福敏縣主,那歹人是被誰傷的?”一個貴女在人羣中問道。
“是我!”林舒晴說擡起了眸子,望向四周的貴女。
周圍起了不少的議論聲,衆人打量着林舒晴神色幾番變化。
有驚恐,有嫌棄,有擔憂……
陳王妃晚到一步,瞧着院子的場景頓時落了淚。
拿着個帕子擦着眼角,滿腹悲傷道:“我的府上出了這種事,實在是我的過錯。”
“本王妃日後一定嚴加看管……”
陳王妃在那裏悲急焦切說着,林舒晴冷眼瞧着。
只見眼前容貌豔麗的女子紅脣一張一合,惹得了周圍不少貴女的憐惜的目光。
林舒晴覺得,這府上出的事情跟陳王妃脫不了關係。
去內院的下人和婆子也回來了,面露難色上前。
“王妃……”
“如何?那人犯可瞧見了。”
站在前面的回話的是陳王府的老管家,一頭黑髮稀疏且發黃,隱約露出光亮的發黃頭皮。
“王妃,我們循着福敏縣主說的方向去找了,可是……可是沒瞧見任何歹人。”
“至於福敏縣主說的那地上的血,也沒瞧見……”
也是,若府中上下是一夥的,定然早就處理好了。
“你胡說,那地上明明有那麼一大塊的血,都是那歹人的流出來的,怎麼就沒了!”朱玉鶴辯駁道。
“這位姑娘,您要是不信的話自己去看看,看看是哪個院子裏的,我們真的到處都找了,沒瞧見一個有血的。”管家爭論着。
林舒晴瞧了眼地上的閉眼躺着的謝會靈,又看了看自己的丫鬟。
感覺胸口悶悶的,有種無能爲力的感覺。
衆人驚疑目光在林舒晴和至於和之間來回打轉,沒有人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也沒有人知道,殺的人是誰。
就這樣,陳王府的賞花宴就這麼匆匆結束了。
林舒晴坐着馬車回了自家府上,謝會靈也被謝家的人送了回去。
林舒晴前腳下了馬車,汪一山也從馬車伕的位置跳了下來。
幾個白鷺急忙天上飛下來,跪在林舒晴身前:“縣主,陳王府我等實在是進不了。”
“縣主在府裏遇上了什麼我們也幫不了忙,實在是罪該萬死。”
林舒晴掃了一眼白鶴,“起來吧。”
話也沒多說,直接進了自家院子裏。
不過這前腳剛剛進去,後面就聽到管家說有個丫鬟送了一封信過來。
至於是哪個府上的丫鬟,那人沒有明說。
林舒晴拆了信,打開信紙,瞧見上面寫了一排字。
“我信縣主,因爲我瞧見縣主袖子上的血了。”
林舒晴看罷翻找了一番自己的袖子。
今日她穿的是一身紅色的衣服,外面還套着一層紅色的薄紗。
聽到這信中人的提示後,林舒晴果然在袖子的後面翻找到了血漬,邊邊角角的地方有幾絲血漬。
並不明顯,只有細心的人才看得出來。
見此,林舒晴也算不上安心,許是心裏多了一絲寬慰。
“晴兒,聽說你在陳王府遇到刺殺了!”前面孟淑言迎面跑了過來。
“可傷到哪裏呢?”夢淑言拉着林舒晴左看右看。
瞧見身上沒有傷口後才微微放心,其他的幾個姑姑也跟了過來。
自是一番噓寒問暖。
關於這遇刺的時間,在不同人的口中有不同的答案。
平昌王知道後,也來了一趟孟家。
瞧見平安無事的林舒晴,倒是避着衆人問了一句:“可是有人在暗處保護你?”
林舒晴擡眼望着眼前的平昌王,望着她這位親姨父。
以前她聽人說,權利的巔峯有不少人勾心鬥角。
沒在那裏待過,她也不知道鬥些什麼。
如今倒也有了一番切身體會。
“有的姨父,是表哥送過來的。那人叫汪一山,姨父可要看看?”林舒晴笑容坦蕩道。
平昌王擺擺手,臉上多些笑容:“是遠兒送過來的我便安心了,必是個拳腳工夫麻溜的才能讓遠兒看上。”
“不管京城裏的那些風言風語,姨父信你。”
安撫完林舒晴以後,平昌王留下一堆禮物又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