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某些將軍每次回城時,可有不少的姑娘往他的懷裏丟些絹花帕子之類的東西。
至於穆馳遠有沒有,她不清楚,也沒看過。
“說來倒巧,我還從未收過姑娘送的帕子和香囊,不知能否有幸,請姑娘送一份給我?”穆馳遠也跟着打蛇上棍,開始提要求。
林舒晴眨眨眼,面露無辜。
“這,得看你問誰了?我也不會針線活啊!”
她的針線活只停留在縫衣服的水準,多餘的繡個花就別想了。
“不會針線活倒是小事,喜歡的讓繡娘繡即可。只在是日後,若是遇到了別的姑娘,瞧上我的,還請姑娘多多照看着我。”
“不管投些什麼,姑娘幫我擋着。”
說完這番話,穆馳遠看向林舒晴的笑意越發深沉。
眼神中的情意變化,似乎連他自己都未曾感受到。
“這,再說吧。天都黑了,你飯也吃了,茶也喝了,趕緊回家吧。”林舒晴甩袖子準備趕人。
換在他人的眼裏,這卻是羞怯了。
穆馳遠無奈上了前面的馬兒,策馬正起時,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昏黃燈光下的人影。
這一切,便是他多年以來想要的嗎?
和少時的目標越走越遠,甚至還受了他人的影響。
但他不得不承認,某些時候想起她時。
心中莫名安穩,便是嘴角都帶着他不自知的笑意。
再望着前方幽深的夜幕,他收了嘴角的笑意,面容深沉了不少。
既然有了願意用性命去守護的人,他便要比以前更加努力。
內務府的事情交接出去以後,就沒林舒晴什麼事情了。
只是看着府裏的下人清點物品,再收拾些東西。
她甚是還盤算着等院子裏的果子結滿樹梢時,帶上一些離開。
張立強那邊傳了話來,說莊子地裏翻到了東西。
具體是翻到了什麼,張立強沒明說。
但話裏戶外的意思,讓她過去看看。
那個莊子,便是林舒晴原先低價買過來不能種地的那個。
一開始還花了不少的心思把地養好,可誰料到,這地裏的東西還沒種下去,卻在裏面翻出了不少的東西。
林舒晴想了想,自己近期是跟張立強提過,把地裏面深一點的東西翻一翻,撒點兒她自制的料子下去,好中和酸鹼。
誰知道,這裏面還有不少的東西?
等林舒晴走了過去以後,瞧着自己的護衛都在外面站着。
這地裏四周圍的地方,便是夥計都沒見得幾個,外加這一臉誇讚神色的張立強。
“姑娘!”張立強一副受了極大驚嚇的表情。
“挖着什麼了,帶我過去瞧瞧?”林舒晴從容道。
這地裏還能挖出什麼奇怪的東西,莫非有人犯了人命把屍骨埋裏面了?
還是說,挖到了某個朝代的墳墓。
按理說,墳墓不會埋這麼淺的地方。
“難道是挖到前朝的墳墓了?”林舒晴問道。
張立強沒直說,賣了個關子。
帶着林舒晴往下走着,那邊就是一個兩三米的坑。
林舒晴跟着走了下去,瞧見那團泥土下,似乎藏着什麼東西。
待到張立強把下面的東西給扒拉開了,她才發現是個箱子。
一個挺大的箱子。
“箱子裏面藏着什麼寶貝了嗎?”林舒晴疑惑道。
待到張立強慢慢打開了箱子蓋,好傢伙,銀色的光芒直射眼睛。
一箱子,整整齊齊一箱子的銀子啊!
這箱子的分量不小,裏面瞧着有十來萬的銀子。
“這地裏怎麼埋着這麼多的錢?”林舒晴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擔憂。
能有這麼多的錢,不是一般人。
張立強沒回答這個問題,用手比了個數,指了指另一邊的方向。
“姑娘,我用鋤頭試探着,這下面好像還不止這一個箱子,可我都不敢挖了。”張立強說道。
他這些年幹活見過不少的銀子,但挖出來的還是第一回。
尤其,是這麼多的銀子。
話說到了這裏,林舒晴也明白了。
這地上面原先不是這樣的,是後來有人在裏面藏了東西。
但又爲了防止外人起疑,特地把在上面撒了層東西,不能種地。
於是,也沒人能發現這個祕密。
“挖吧,都挖出來看看,有多少的銀子。”林舒晴吩咐道。
若是放在地底藏着,那完完全全是浪費。
如今挖了,不如全都挖出來。
若是在她們那裏,撿到大筆的錢是要上交國家的。
如今嘛……
張立強喚來了幾個夥計,都是自己的放心的熟人,才裏裏外外這麼挖着。
上面的地基早就挖了一層起來,下面的挖起來也容易,破個幾十釐米的土層。
“掌櫃的,這是什麼啊?怎麼在地裏藏着?”有夥計挖到了箱子好奇道。
“不管是什麼,你幹你的活就是了。”
張立強使喚自己的夥計道。
等到這裏面挖了個遍,林舒晴對着上面的箱子數了數。
如果一個箱子有十萬的雪花銀,那這一排排的箱子,估計就上百萬了。
這裏面的銀子可比她的目前的資產多得多。
“姑娘,這錢,這……怎麼辦啊?”張立強焦急道。
若是在路邊撿了個幾十兩的銀錠子,他倒不至於這般着急。
這麼多的銀子,一看就是人偷偷埋着的。
什麼樣的人有這種能力埋錢呢?
“把這箱子弄出來,放在我馬車上。”林舒晴沉默了片刻說道。
“外面要不套個麻布袋子?”
林舒晴想道。
“把莊子上的牛車馬車都給弄過來把,我這一車怕是不夠裝的。”
林舒晴想道。
張立強立馬去弄了,把這些箱子都用麻布袋子裝好。
再一個個放到車裏,旁邊的幹活的活計和護衛瞧着都一頭霧水。
瞧着馬車留下的深深的車轍,大概能知曉這車上放的東西不輕。
乘着天還未黑透,林舒晴帶着這幾百萬銀子往京城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