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福晉求和離 >第63章:我們只是朋友。
    “你坐。”蘇櫻站起身去給胤禛沏茶,“現在既是沒有頭緒。我是想,先找結果。有了結果,有目標的去查原因,看是否可行。”

    櫻櫻不但關心他,還在想辦法幫助他,胤禛心裏升騰起一陣暖意。

    低頭又去看手裏的紙。

    字跡乾淨整齊。

    問題之間,留的有空隙,有的已經寫上了答案。

    河道總督是否存在貪污問題的下面,是空白。

    這是櫻櫻費盡心思,想出來問題,要重視起來,好好回答。

    胤禛看着紙張,認真地說:“方纔問題,我也不知。第四個知道,於洪是京城人,他遠房堂叔叫于成龍,三年前的河道總督,在任一年,所負責的河道沒有絲毫進展,廷議時又沒能說服衆人,被革職。去年他父親病逝了,正在家丁憂。”

    蘇櫻聽到于成龍這個名字,急忙接話:“既然短時間內,找不到於洪,就去請教於成龍。他做過河道總督,肯定懂修河。”

    胤禛遲疑了一下,還是反駁了蘇櫻的話:“當時革職的原因,就是不懂河務。”

    于成龍治理了無定河、黃河、運河,解決了皇帝的心頭大患,龍顏大悅,在御花園擺宴慶祝。但是不能這麼說啊關於前世的事,是不能告訴外人的,會給自己招來大禍。蘇櫻把茶水遞到胤禛手裏,沒再接話。

    戴鐸的目光,從蘇櫻臉上移到胤禛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這麼明顯的超支,若真是貪污,很好查,只是時間的問題。現在是遇上假期,又急着報帳,纔出現僵持不下的局面。”

    胤禛對人過目不忘,以前就對戴鐸的印象深刻,認爲他是個做事認真,又懂方法的好奴才。

    此時大爲 .biquxx.biz意外。

    這個養馬的,不但會寫字,說話清晰有條理,還能在沒有頭緒的事件,一下子抓着問題的關鍵。

    胤禛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又去看紙上的問題,曾經模糊的想法,瞬間清晰起來。

    這是有人故意爲之。

    高庸也想表現,裝着氣憤的樣子說:“那個河道總督王新命是不是故意的想爲難工部尚書,讓大家知道修河只有他懂,他不在,帳都報不了。”

    戴鐸接話:“那他就是沒有貪污,不怕查,所以敢挑事。”

    蘇櫻又插話:“也許他貪了。”並解釋道,“年前,河道總督和記帳員都不在,無法問當事人,大家的目光都盯在帳上。但帳做的漂亮,又查不出來。年後急用錢,帳肯定要報掉。”

    胤禛喝了兩口花,又盯着寫滿字的紙。看了一會,擡頭對高庸說:“把他踢醒。”

    高庸扭頭左右來回看,屋內除了他之外,四個人都沒睡啊踢誰

    戴鐸伸手蓋在了溫達正看的帳頁上,“溫大人,主子爺問你話。”

    正看的東西,看不見了,溫達擡起了頭。呆呆地怔了一會兒,沒等胤禛開口問他,自顧說:“這些帳是真帳,記帳員應該就是主持修河道的人。”

    胤禛:“”武斷。

    蘇櫻:“”未來的工部尚書,就是不簡單。

    戴鐸:“”跟自己一樣的,未出仕的高人噢,人家已經出仕,已經是七品官了。有這水平,居然在七品官的位置上蹲了八年。笨蛋一隻。

    關鍵時刻,好好表現,主子爺才能另眼相看。高庸接過溫達的話:“那就是於洪。于成龍能當上河道總督,肯定懂修河。于成龍懂修河,於洪是他侄子,肯定也懂。當年的事,也許另有隱情,官場上多少冤假錯”

    高庸在胤禛的注視下,突然意識到,在皇子面前說這樣的話不妥,急忙閉上了嘴。沒料到,蘇櫻竟然大力誇讚他:“高總管高見,高總管高見。”

    高庸心中一喜,立馬又接話,笑容燦爛道:“奴才有此想法,都是受了您的啓發。“

    胤禛看向稻草人:“溫大人,您的理由呢”

    溫達木着一張瘦長臉說:“記帳人應該是很忙,帳目不是每日都記。有時候把次日花銷提前記上了,但到了次日,卻發現跟預估的不一樣,就又把數字改了。數字改動,也是有規律的”

    胤禛打斷了他的話:“你怎麼知道不是每日記的”

    溫達:“墨跡不一樣,有的地方,筆勢也不一樣。心情不同,環境不同,寫出來的字,就略有差異。”稍頓了一下,又說:“下官也許找到超計的原因了,等下官把這些帳通盤看完,再一一列出來。”

    蘇櫻:“”兩眼冒光。

    高庸:“”說大話。

    戴鐸:“”人可不貌相。

    胤禛:“”自負。

    耐着性子問:“你多久能看完”

    溫達肯定地說:“天亮之前,下官就可以把詳情歸類總結,交給四爺。”

    怕胤禛說出反對的話,蘇櫻搶着說:“高總管,挪一個火盆到溫大人房間裏,讓戴鐸陪他看。”擔心溫達覺察出來,是對他不放心,又說:“萬一有什麼疑問的地方,兩個人也能有個商量。”

    胤禛正盼着這些人,趕快離開。急忙說:“去辦吧。順便讓人送洗腳水過來。”

    溫達仍站着不動,“下官需要一份精確的河道圖紙,還需要一個算盤。”又謙虛地說,“下官的推測是從帳上來的,不一定是對的,還需要實地堪查。”

    你以爲爺會信你頂多做個參考罷了。胤禛吩咐高庸:“你屋那個箱子裏有,去給他找。”

    待他們都出去了,胤禛開門對門口的侍衛說:“把駕馭叫過來。”

    蘇櫻心裏一沉,這是對溫達不放心。這麼明顯的舉動,讓溫達感覺到,可就不好了。

    人在微末之時的情誼最珍貴,低微時,給他半個饅頭,比他坐到尚書位置時,請他滿漢全席都要強上百倍。

    “一共七本帳,你要看好,絕對不能讓它們離開你的視線。”

    戴鐸聽了胤禛的吩咐,喏喏地應聲,正準備退出去。

    蘇櫻扒着火盆邊的烤地瓜,笑呵呵道:“等等,拿過去和溫大人一起喫。”待戴鐸走近了,低聲說:“主子爺對你信任,才把如此重要的事交待給你,不能讓外人知道。”

    戴鐸急忙說:“主子爺叫奴才過來,是給溫大人拿烤地瓜的。”

    胤禛:“”小丫頭片子,心眼不少。有這細膩的心思,怎麼不用在我身上,想想怎麼討好我呢

    哼,是經常討好。但用的方法,都是沒用腦子的舉動。就知道直來直去的往身上撲。不知道循序漸進嗎先麻痹對方,再一舉拿下。

    陌生的地方,溫暖的房間。

    終於剩下了兩個人。

    “你還坐你的位置。”

    胤禛站起身,把桌邊的椅子拿到裏面的火盆邊坐。把鞋子脫了,把布襪揪掉,伸着光腳丫在火上烤。

    蘇櫻站在他背後問:“爺今晚準備睡這裏”又笑道,“剛到這裏,爺就忙着鋪牀,我還以爲是爲我準備的,在心裏默默唸叨了半晚上,爺有君子之風,知道照顧人。我想多了,原來是爺自己要睡的。”

    “冷啊,冷啊。”

    胤禛忙着烤手,忙着揉搓腳丫子,好像忙得顧不上接話。半天后,扭頭看着蘇櫻問:“你剛纔說什麼”

    蘇櫻笑呵呵道:“從你寫和離書的那一刻,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去撤玉碟,只是個形式。我們現在僅僅是熟人,或者說是朋友。”

    胤禛點頭,認真地說:“沒錯,是朋友。我帶你出來,就該爲你的安全負責,我在這裏跟你值夜。”稍稍遲疑了一下,又說:“睡地上。”讓你看看爺是怎麼循序漸進的。

    蘇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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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可愛說我不卡文,我試着卡一次,哈哈。

    下週就要上架了,上架後會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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