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躺着沒動,接話道:“我阿瑪的事不用你管,我找了別人,已經談好了。”
不讓他管,是不是想現在把他攆走
胤禛心中一緊。
嘴巴在她頸窩裏拱了拱,含糊不清地說:“我岳丈的事,我怎能袖手旁觀。你不理我,我也會管。說的談條件,是逗你玩。”
爲了表明真不是來睡覺的,又說:“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問你什麼時候回府。問了就回去。沒見着你人,就在這裏等,等着片刻,就不想走了。”
蘇櫻不想在牀上,談論兩個關係的問題。避開了他的話:“我說了,不用你管。出頭的人太多,反倒壞事。皇帝還以爲,我阿瑪在朝中有多少支持者呢,更是忌憚。”
“你明天告訴別人,不用他們管。”
胤禛不想聽她否定的話,話落後,堵上了她的嘴。一口氣親了個七葷八素。是他自己的七葷八素。蘇櫻心事重重,心思完全沒在這上面,除了最後呼吸有些困難之外,沒別的感覺。
胤禛扯掉她褲子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身體緊繃着。在東暖閣那次,身體軟如雲絮,讓人想一頭扎進裏面,再也不出來。
......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排斥他
胤禛有些沮喪,緊貼着她,啞着嗓子低聲問:“櫻櫻,你不想嗎”
蘇櫻催促道:“你快點,我還要睡覺。”
胤禛:“”
自己一頭的火熱,對方無動於衷。
胤禛的第一反應是惱,第二反應是羞,第三反應是氣。就像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人扒光衣服,扔在了大街上。
要多愚蠢有多愚蠢,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哼,只要爺想做一件事,就沒有做不成的,何況箭已經搭在弦上了,沒有不發出去的道理。
胤禛翻身躺回牀上,又把人摟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小聲說:“睡吧。”
蘇櫻閉着眼睛說:“是你不做的啊,過期不補。”
真是變心了啊,爺洗乾淨送上門,都不想要。
胤禛揉捏着她的細腰,想一個使力把她掐斷。
看你還敢不敢說,爺不愛聽的話。
輕揉了一會兒後,在她耳邊,小聲嚶嚶道:“櫻櫻,我哪裏做的不好,告訴我行嗎別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就特別難過。這幾年,都沒好好睡過覺,一閉上眼,就想起了你。”
“你說討厭妾室,我已經把她們遣散了。現在這兩個,還是爲了你着想才讓進府的。府裏沒一個女人,等你進府的時候,別人肯定會說,是因爲你,我把她們害死了。”
“你仔細回憶一下,從我們見一次面開始,我是不是從未苛待過你。以前對你管的是嚴了一些,那是爲了你好。你現在長大了,以後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會再管束你。”
蘇櫻在他懷裏強行翻身,給了他一個後背:“你要不做,我睡了。明天有事,還要早起。”
胤禛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似的,頭臉貼着她的後頸,只顧說自己的:“那年冬天,我趕了幾天的路來見你,你大罵了我一頓,強行把我攆走。我走在路上,就病倒了。病了一個冬天。”
胤禛原是想賣苦賣慘賣可憐搏得蘇櫻的心軟,說着說着,又想到了那個冬天。想到自己在異鄉獨自躺在冰冷的牀上,想到了那時候的心情。話語也漸漸悲傷起來。
蘇櫻心裏更加煩躁。
扭回臉,冷聲說對他說:“你去客房睡吧,改時間再補你這一次。”
胤禛:“”沒心沒肺的小女人,不來硬的不行啊。
咬着她的後頸,說:“我就睡這裏,你也睡這裏,不許走。不聽話,我咬死你。”
蘇櫻對他有些不放心,再次說道:“我阿瑪的事,不許你管,你記着了嗎”
胤禛沒應聲。
蘇櫻:“我阿瑪是八福晉的姨丈,八阿哥考慮到別人的議論,也不會只觀望。到時候有大阿哥和八阿哥,能把我阿瑪保下來。不求升官嘉爵,能安穩地帶着現在的爵位回家養老就行。”
胤禛嘟囔道:“大阿哥未必會聽你的。”
蘇櫻提高了聲音:“大福晉自有辦法,讓他聽。我再強調一遍,這件事不許你管。”
蘇櫻覺得這樣說,胤禛仍未必會聽她的話。即使他沒打自己的主意,她阿瑪身爲他的前岳丈出了事,一句好話不說,在朝中也是要個薄情的印象。
蘇櫻握着他摟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柔聲說:“我在你府上說那些話,你不要當真。我是想說服你救我阿瑪才故意如此說。後來,我又想了,讓你救我阿瑪,等於是坑了你。”
“朝臣們如何看你不重要,在這個關鍵時刻,你要讓皇帝看到你是和他一條心的,沒跟任何一個阿哥有牽連。“
”你替我阿瑪說話,在別人眼裏,你就跟大阿哥、八阿哥是一個立場,或許還有九阿哥。皇帝最煩結黨,你要想給皇帝留個好印象,離他們遠一點纔行。”
原來不是把他當外人,是爲他着想的。
胤禛的心情好起來,手又開始往上走,同時咬着了她的肩膀。直到蘇櫻背過手,摸着他的臉頰說疼,他才鬆開。
嘟嘟囔囔道:“我委屈明明可以做個好人,硬被你逼着做壞人。”
蘇櫻看他終於肯定聽話了。清淡地說:“你去客房吧,我頭疼,想睡會兒。”
胤禛:“”
胤禛鬆開手臂,往旁邊挪了挪。
“你就當我不存在。”
蘇櫻確實累了,沒多大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她又夢到身在前世裏,那是太子第二次被廢之後。大阿哥已經被皇帝囚禁,三阿哥因爲揭發大阿哥諂害太子,被皇帝冷落。
有一天,蘇培盛小心的跟她說,“福晉,帳上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