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福晉求和離 >第293章:太子被廢(一更)
    大戶人家說沒錢,一般不會是一點錢沒有,是剩的不多了。她問:“現在還有多少錢”

    蘇培盛說:“不足二兩,明日還要給五爺府上添禮。”沒等她應話,蘇培盛又說:“最近府上使錢的地方多,奴才是實在沒法子,才向福晉開口。福晉若是沒錢,奴才告訴主子爺,讓主子爺想辦法。”

    她從私房錢裏拿出了一萬兩。

    沒過多久,蘇培盛又說沒錢了。

    花的也太快了些。她沒直接給,而是說:“錢不在我手邊,等我取出來給你。”晚上,她見到胤禛,問他最近在忙什麼。

    他疲倦地說:“一些小事。忘了告訴你,帳上沒錢了,先借你的,回頭有錢了再給你。你存的有多少錢”

    她說:“我沒算,反正挺多。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沒錢,就讓蘇培盛管我要。”

    大約是想對她表示感謝,那晚他特別賣力。

    後來,她的錢源源不斷的給了蘇培盛,手邊的錢沒了,存在銀莊的錢沒了,鋪子賣了,莊子也賣了。一共給了多少,她也沒算過。

    她不知道他把錢都花在什麼地方,她能看見的,就是經常往年氏的院子裏送禮物。

    年氏本人倒不是很張揚。讓人討厭的是李氏,常常在她面前說,年氏又得了什麼什麼。說有一對纏金絲的玉鐲,是主子爺花了五千兩銀子從別人手裏買來的。

    五千兩。

    她的兩個鋪子,剛好賣了五千兩。她成親時,孃家添的嫁妝,在他妾室的手臂上戴着。

    胸中的憋悶,讓蘇櫻一下子醒了。

    胤禛正摟着她,親得有滋有味。

    蘇櫻使力把他的臉推開,喘着氣問:“幾點了”

    胤禛咬着她的脖子,暖聲糯糯地說:“櫻櫻,我想你,想你想的頭昏腦脹,像條缺水的魚,感覺快死了”

    年氏手臂上的纏金玉鐲子,仍在她的眼前晃悠。蘇櫻問:“你準備什麼時候迎年春花入府”

    胤禛又低呼了聲:“櫻櫻。”這一聲輕喚低沉婉轉,彷彿帶了無限的眷戀和委屈。

    蘇櫻推了他一下,涼涼地說:“有了年春花,你就有了年羹堯。”

    胤禛揉捏着她的臉蛋說:“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即使有心有所圖謀,也不需要利用一個女子。我擾她的婚事,是想等再過一段時間,年遐齡知道他的閨女不好嫁人,好把她和溫達的大兒子牽牽線。”

    稍頓了一下,又說:“去年我答應溫達,讓年春花做他兒媳婦。說出去的話,再難都要做到。”

    眼前的纏金玉鐲仍是揮之不去,蘇櫻說:“我見別人戴一種鐲子,墨綠色的玉,玉里面看上去像森林。鐲子外面用金絲纏繞成花朵圖案。特別好看,你要是遇到了,幫我買下來,回頭我給你錢。”

    無心說旁的話,可又不敢不接她的話題。胤禛問:“外面纏金絲,戴着不磨胳膊嗎”摸着她細膩的手腕,說:“我明天去問銀工坊問問,能否把金絲鑲在表面。”

    那件鐲子的金絲就是鑲在玉里面。蘇櫻覺得更悶了,她可以不在乎他送別人什麼禮物,可她在乎用在禮物上的心意。

    蘇櫻翻了個身,背對着胤禛說:“睡吧,我困了。”

    怎麼越來越冷漠了呢胤禛摸不着頭腦。遲疑了片刻後,環着她的腰,低聲說:“櫻櫻,或許我對你的方法不對。但我是真心的想對你好。”

    胤禛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蘇櫻回話,反倒是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蘇櫻再次醒來的時候,牀上只有她一個人。她摸了摸身邊的位置,一點熱氣都沒有,上面好像不曾睡過人。昨夜那個死皮賴臉的人,也彷彿是在夢裏。

    五日後,也就是三月十二。皇帝發詔廢除皇太子,並遣官員告祭天地、太廟、社稷。

    太子拘禁於鹹安宮,家眷兒女禁足於毓慶宮。太子身邊常隨侍的十幾人,陸續因各種罪名被杖殺或是被投入牢裏。

    太子的老師王太傅爲太子求情無果,謝罪辭官。

    讓衆人意外的是,以索額圖爲首的太子的支持者們,無一人爲太子求情。

    分府出去的六位皇子全部閉門謝客,除上下朝之外,不見任何人。京城中,一時間風聲鶴唳,人心慌慌。

    費揚古和年羹堯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距離京城還有兩日的路程。

    “費大人,這個時候,京城怕是不好進吶。”年羹堯說。

    年羹堯今年二十五歲,三年多奔波歷練,讓他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一般,找不到一絲京中紈絝子弟的影子。

    身段結實,膚色粗糙。

    右眉骨向下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並不顯得難看。反倒給硬朗的臉上,增添了幾分狂野不羈。

    坐在他對面的費揚古,與他的狀態正好相反。一身平常的粗布衣,神態厭厭的,沒有一點凱旋歸來的意氣風發。

    他們坐的四輪馬車彷彿知道費大將軍的心事似的,輾着僵硬的地面,一圈一圈的,走的十分很喫力。

    費揚古嘆了口氣,道:“也不知太子的原信,寫了什麼我們若是不把信交給萬歲爺,或許不是現在這情形。”接着又說,“太子人還是不錯的,我出征漠北之前,他還單獨跟我說過話。特意叮囑我,注意身體。”

    年羹堯笑道:“費大人莫要自責,作爲儲君,只人好是遠遠不夠的。看看這些成年的皇子們,哪個不比太子的能力強。被廢是遲早的事。他在這個時候拉扯着我們,我們不在背後詛咒他,就算是對他仁慈。”

    “嘟嘟嘟”車廂在外面被人敲響。

    年羹堯拉開車窗,一個戴着斗笠的灰衣人,遞了一個匣子進來。年羹堯接下後,那人調轉馬頭,朝他們前面跑去。

    年羹堯從腰上解下一枚銅鑰匙,開着木匣子說:“不知有沒有好消息。”

    費揚古坐直了身子,盯着他自匣子裏面拿出火漆封的信箋。拆了信封抽出信紙,掃了一眼後,說:

    “戴大人說,如果是大阿哥出城迎接,就說明皇帝對我們的怨氣重,讓我們多加小心;若是八阿哥來接,說明皇帝想保我們。不管是哪種情況,我們進城以後,不要跟任何人私下裏來往。”把信紙遞了過來,“他叮囑最後一條,費大人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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