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福晉求和離 >第448章:等待。
    “廢太子解禁了”

    這消息散落出去,就像是掉進油鍋裏的水珠,噼裏啪啦的炸開。高門大戶裏的人們,都在急切切地議論此事。

    很多人猜測到,廢太子會放出來,卻萬萬沒料到萬歲爺的決定會如此突然。

    這麼大的事,是應該拿到朝堂上來議,讓衆臣表態的

    有人想見萬歲爺,問究竟。

    聽說差點沒殺了大阿哥時,又退縮了。

    萬歲爺正怒火着呢。此時往火頭上撞,下場就是李侍郎,萬歲爺換着法子整你。

    可是這時候不反對,到了明日說什麼都晚了。

    廢太子都已經自由了,再關回去這跟打萬歲爺的臉,有什麼區別

    有個別官位高的大臣壯了膽子,去乾清宮求見。

    被梁九功擋住。

    衆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不了萬歲爺,只好另尋路子打探乾清宮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惹得萬歲爺震怒。好從這裏找到突破口,決定明日早朝怎麼上奏議。

    三阿哥只是想把大阿哥徹底扳倒,讓他永無出頭之日。怎麼也沒想到,最後落了個老四身負重傷的情況。心中惶惶不安,呆在自己府裏,閉門謝客。

    康親王、明珠、佛倫等其他知情人,也不約而同的閉門謝客。

    除了從太醫院流出來的消息,萬歲爺要殺大阿哥,被四阿哥擋了刀之外。再沒別的消息出來。

    於是衆人去了雍王府,以探病爲由,打探內情。

    五阿哥問:“我四哥情況怎麼樣”

    七阿哥問:“四哥醒着的嗎”

    八阿哥說:“我去看一眼四哥,一句不說。”

    九阿哥說:“遠遠的看一眼。”

    十阿哥說:“就去看看,又打擾不了多大一會兒。兄弟們進去看看才放心嘛。”

    裕親王說:“你進去傳話,就說我來了。”

    佟國維說:“我們又不爲難你。你進去跟四阿哥說一聲,他要是說不想見。我們就回去了。”

    這可苦了蘇培盛。一一陪着笑臉解釋,找各種理由搪塞。

    進去是不可能的,傳話也是不可能傳的。

    他得把人死死的攔在前院,還不能把不想見客的理由,安在主子爺頭上。

    否則他這個總管就別想做了。

    溫達沒多糾纏,出門繞了半圈打算從西門進。

    西側門上着大鎖。

    東側門也上着大鎖。

    就連平時買菜走的西角門都上着大鎖。

    四爺做的真絕啊

    看來是傷的不重。

    呵呵,那下官就打道回府了。

    慢悠悠地散着步回到家,門房說:“大人,家裏有客。好幾個呢。”

    與外面熱鬧的情況相反,此時的福仁閣裏,安靜祥和。

    胤禛半躺在牀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蔬菜粥。他覺得從未喝過如此好喝的粥。明明就是小米粥里加了些切碎的青菜,卻覺得無比的香濃。

    蘇櫻把碗放在牀頭櫃上,用帕子抹了兩下他的嘴角,笑道:“馬上要睡覺了,喫的太多不舒服。”

    胤禛眼巴巴地看着她說:“我中午就沒好好喫飯。”

    “你已經喝兩碗了。”

    蘇櫻對小蓮吩咐:“收走吧。”

    胤禛拉了拉她的衣角,低聲道,“讓我喝點水,我今兒一天不停的說話,嗓子乾的冒煙。”

    蘇櫻把他的手放在被子下面,“爺在喝粥前,已經喝了不少水。睡吧,睡着了,傷口就沒那麼疼。”

    不想睡。

    睡了,你就不關注爺了。

    什麼東西能一直喫,又不會飽呢

    靈機一動,道:“不知怎的,特別想喫瓜子。喫幾個瓜子再睡,行嗎”說完話,舔了舔嘴脣。

    蘇櫻對着門口大聲說,“誰在外面端盆溫水過來。”

    “你要幹什麼”胤禛很好奇,喫瓜子還要端水嗎

    蘇櫻站起身,脫掉外衣,又把袖子擼了上去。

    “給你擦臉擦手。”

    胤禛:“”喫瓜子要擦臉擦手這麼講究。哼,擦手我也不用我的手。

    竈上時刻備着熱水,不多時便端了過來。

    蘇櫻撈起裏面的手巾,擰了個半乾,從胤禛的額頭擦起。擦了鼻子、眉毛、眼睛、臉、下巴、兩隻耳朵也揪住擦擦。面對面,呼吸糾纏。胤禛油然生出不一樣的感覺。

    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躺在牀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別人的照顧。不,不是回到了小時候。他小時候謹小慎微,真病了,也要強撐着說沒病。

    是他幻想中的小時候。

    胤禛晃了晃神。

    難道是因爲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才總想自己小時候

    伸手輕摁在蘇櫻腹部,低聲說道:“你只用把孩子生出來就行,我來照顧他。”

    蘇櫻沒接話,把手巾放熱水裏洗洗,又從額頭開始擦了一遍。然後去擦他的手。擦了手背,擦手心,一根一根手指,擦洗的很仔細。

    胤禛:喫個瓜子,儀式還怪隆重了。

    低聲弱弱地說:“今天出了很多汗,把我身子也擦擦吧。”

    蘇櫻把手巾扔到水盆裏,對立在旁邊的小蓮說:“端走吧,這裏沒別事了。”說着話,站起身去熄燈。

    七盞燈熄掉六盞,只剩下牀頭櫃上的一盞。

    房間內昏暗。

    胤禛:朦朧的燈光中,兩兩相對,更美好。

    蘇櫻背對着他,脫掉中衣。

    胤禛:嗯

    蘇櫻穿上睡袍。

    胤禛:嗯

    蘇櫻走到牀邊,熄滅了唯一的一盞燈,從牀頭上牀,在牀裏側躺下。

    “爺睡吧。”

    胤禛:“”

    試探地問道:“我剛不是說喫瓜子的嗎”

    蘇櫻摸到了他的手。

    “明日再喫。明日你又不出去,正好喫瓜子消磨時間。”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爺儘量睡着別動,半夜要起牀喊我。”

    噢,也是。

    又不是過了今天,沒明天。

    美好的事情,不一定非要一下子做完。

    日子長着呢。

    爺在家裏不躺個十天半月,絕對不下牀。

    胤禛:“我剛纔說時,你怎麼不應話。”早說嘛,早說我就不等了,白白地等了這麼長時間。

    “我應話,你又要接話。太醫不是說了麼,你要靜養,多休息。”

    蘇櫻又拍了拍他胸口,“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了,趕快睡着。睡着了,傷口恢復的快。”

    胤禛;“”

    握着她的小手捏捏,“我們昨晚說到哪兒了對了,說到你去杭州,一個賣茶葉的商人想坑你。後來呢”

    問了兩三聲,也沒等到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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