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九回到了王府又去找了凌清音,想着他們兩家關係這麼好應該沒問題吧,結果剛到燕笙鄔的大門就吃了閉門羹,連凌清音的面都沒見到。
京城臨邊村落
深夜的村子格外安靜,村邊竹林深處一間小木屋還在亮着燈火,透在窗紗上的影子可以看出小小的屋子裏面滿是人。
“人都幫你殺了,可以開口了吧...白夫子?”
白宇生坐在椅子上,他的左右兩旁各站着一位黑衣人在大力壓着他的肩頭,屋內所有人全部都是這樣的打扮並頭戴面具。
白宇生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咳嗽了幾聲,深嘆了一口氣將狀態調整好之後回道“你想要的軍營密探,我根本不知道在哪?”
在他面前的男子直接急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抽着嘴角咬牙切齒道:“好啊你...居然敢耍我..”
白宇生又咳嗽了兩聲,他努力擡起一個微笑:“我本就是個將死之人了,騙你又如何,還是要感謝你們幫我殺了那三人。”
男子將身子扭了過去,在白宇生兩邊的人會意,一個上前一步拔出了腰間的斷刃,一個上手用胳膊勒住了白宇生的脖子。
白宇生看着斷刃,他知道他的死期來了,他毫無留戀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鋒利的斷刃慢慢逼近,突然那個男子扭身制止道:“等一下。”
聽見這話那人只能住手收回斷刃站到了一旁。
男子上前幾步看着白宇生,面具下的那雙眼睛深邃而可怕。
“我相信你們謹王爺的能力,會查到你這裏來的,我沒必要殺你,你...”
男子停頓了好長時間又繼續說道:“你是誘餌...待桑懷安查到這的時候,你們師生二人來個生離死別,我會在你面前親手殺了他。”說完之後男子開始大笑,笑的是那般詭異嚇人。
白宇生被身後的人嘞的臉有些泛紅,他張開嘴巴從牙縫中剔出來一粒藥。
男子看見這一系列的動作,他立刻上前捏住了白宇生的嘴,可還是晚了,那一粒藥已經被咬開,裏面的毒素隨着唾液馬上就要佈滿全身。
白宇生的嘴角留出鮮血,在他身後一直勒着他脖子的人抽回了手。
男子還在捏着白宇生的臉,嘴中的血越來越多,白宇生的眼睛也有些泛紅慢慢流出鮮血,男子鬆開了捏着的臉,退到了一旁。
他知道這藥的毒性,給楊瑞和他夫人用的也是這種,而這種毒藥就是眼前這個七竅流血的人提供的。
白宇生擡起嘴角用已經猩紅的看見男子:“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些啊。”說完白宇生腦袋向後一仰,就這樣...死了。
男子氣的上手揪着髮絲,他扭身一腳踢開了身後的椅子,又回過身看向白宇生罵道:“死老頭,算你有種。”
男子看向滿屋的人說道:“撤,留倆人清理一下痕跡。”男子又看向白宇生,他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放在了白宇生臉上,然後推開門快速隱進了竹林中。
屋內的黑衣人也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三日後
在得到了松墨書院這一線索之後,桑懷安立馬去查,得到的消息是松墨書院早在安期五十年就被先帝查封了。
書院一成立,一時間對讀書寫字沒有任何概念的窮苦人家們是擠破了頭也想要將自家的孩子送去書院。
可短短五年內各地書院發生了不少虐殺事件,有的是被溺死,有的是被打死,有的...
書院內最大的十六七,最少也才七八歲誰能想要都是同在一個書院怎會如此狠心。
有些被揭發了出來,還有一些則是被永久隱藏了下來,這些事情都是官宦之子或貴族之子做的,而死的也只能是貧民之子...
家裏要麼就是有權要麼就是有銀子,事情一壓在壓,而那些貧民之子家內在拿到了可能是他們這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之後,大多數的人家都這麼不了了之了。
這些事情還在發生,貧民家不敢將自己的孩子在送去書院了,有的膽大的人家鬧着要讓書院關門,先帝迫於壓力還是在安期五十年將書院關了,另開了一座給寒門士子所用。
易安院內
麥九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她滿腦袋都是小虎娘蒼白的臉,都已經答應會幫忙了現在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麥九臉朝外看向了大門,她又想起了好像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桑懷安,突然還挺想他的,想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麼。
此時的桑懷安正坐在書錄齋內,桌邊燭臺上燭火的蠟液正在一滴滴落下來。
沈芊月站在桑懷安面前說道:“王爺,屬下查到了松墨書院在關閉之後,另開的那所書院。”
桑懷安擡起了頭。
沈芊月繼續說道:“這所書院現坐落於城東,書院的學生早就沒有以往多了,如今貧民家想要供孩子讀書花費的費用太過繁瑣,而有些學了一輩子也沒高中狀元。”
說到這桑懷安想起了在小時曾教過自己的夫子,他好像也是貧民出身,卻飽讀四書五經靠個人所學考取了狀元,就是腿腳...有些不好。
“王爺...”沈芊月見面前人在愣神便叫道。
桑懷安被拉回了思緒,他低下頭回道“繼續說。”
“屬下是覺得,王爺咱要不要去看看這所書院,說不定能查到什麼線索。”
“那好,明日你隨本王去看看。”
第二日麥九還是出府了打算去找小虎說明情況,她走在大街上,街道已不在像前幾日的那般冷清,店鋪也開了門,攤主也在賣力吆喝着。
麥九還是忍不住先去醉芸樓吃了一頓,還打包了一隻燒雞打算帶給小虎喫,可剛出醉芸樓的大門,麥九便被眼前的一羣人吸引過去了。
看熱鬧是人的本性。
“你個小乞丐,本少爺的錢袋你也敢偷。”麥九踮着腳朝裏看去,看樣子聽聲音應該是有人偷了錢包再被捱打。
“在打下去就要打死了。”人羣中傳來一個聲音。
一個身穿鎘黃色交領長袍,腰間佩玉的長臉男子怒瞪向剛纔發出聲音的地方,大喊道:“誰敢替這個小乞丐說話,本少爺連你一塊打。”
麥九看向倆個小斯,他們正拿腳踹着一個小孩,小孩抱着頭疼的啊啊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