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校園,封逸鬆開張玉茹的手,張玉茹也被肅穆氣氛影響,沒敢再挽封逸臂彎。

    比不上其他大學熱鬧,這裏寂靜而冷清,似乎所有人都在上課。

    “老公,被單位選出來,送到這進修,是不是很難?”

    張玉茹小聲問道。

    封逸輕輕嗯了一聲。

    “進修完了,你回到單位,領導是不是就會重用你?”

    張玉茹像個好奇寶寶問個不停。

    “應該會……”

    封逸樂了,情難自已,又拉起女友的手。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夕陽西下。

    封逸撥通顧言之手機,“顧姐,晚上叫上袁志,咱們聚一聚。”

    “袁志剛給我打過電話,已經安排好地方,你自己過來,還是帶張玉茹一塊來?”

    “我和玉茹一塊兒去,這會兒我倆在學校呢。”

    “我和陳良在北大,離你不遠,我們去接你倆。”

    通完電話,不到十分鐘,幾人在校門口相遇,張玉茹見陳良開着一輛大悍馬,愣了一下。

    她雖然只認識奔馳寶馬這些人盡皆知的豪華品牌,但有些車,一看就不便宜。

    這輛悍馬是聶大少的,他車多,所以顧言之直接拿來給陳良用了,出行方便些。

    車窗落下,陳良笑道:“幹部最高學府,我還沒進去過,時間還早,你倆上車,陪我進去參觀一下。”

    封逸笑着說行,帶女友上車。

    陳良踩油門,悍馬徑直駛入大門,警衛立正敬禮。

    “陳哥,警衛認識你?”

    剛纔走了一系列手續的張玉茹很是詫異。

    “不認識我,應該認識車牌。”

    陳良笑着迴應。

    “陳哥,你不會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吧?”

    張玉茹下意識道,並把懷疑的看向男友封逸。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富二代的朋友,往往是富二代,官二代也是如此。

    難不成男友之前問她的問題,不是開玩笑,是暗含深意?

    “你別瞎想,我呢,正兒八經普通家庭,寒門子弟,論家庭環境,都不如你家厚實。”

    陳良避重就輕,貌似玩笑,實則也不算說謊。

    顧言之也不說話,打量窗外風景,說起來,這裏她也沒來過。

    張玉茹不信陳良的說法,她只是單純,但是不傻,一個普通人能夠肆無忌憚在警局裏打人?

    甚至把人的手打斷?

    完全不可能。

    不過她隨即又想到男友的性格、消費習慣,跟有錢有勢人家成長起來的孩子大相徑庭,所以也沒繼續胡思亂想。

    悍馬駛入幽靜校園,繞了大半圈,停在主教學樓前,陳良顧言之下車,封逸張玉茹跟着下車。

    “進去瞅瞅。”

    陳良邊說邊邁上臺階,對於這座官員心目中的最高學府,他有點好奇,既然來了,索性參觀一番。

    封逸下意識拉起張玉茹的手,隨着陳良顧言之來到主教學樓一樓門廳。

    門廳很大,更像展示廳,牆上的展示框裏,貼着各種圖文資料。

    “哇……這位老人家是校長?”

    看着掛在牆上的校領導班子照片,張玉茹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她即使再孤陋寡聞,也不可能連這位老人都不認識。

    就在張玉茹深感震撼時,兩人一前一後,順着樓梯下樓,走入大廳,走在前邊的中年男人氣場很強,不怒自威,後面跟着的人,拎着包,貌似祕書或助理。

    封逸沒留意這倆人,仍緊握張玉茹的手,氣勢迫人的中年男人瞅見這一幕,皺起眉頭,走過去。

    “你們是什麼人?”

    冷冷質問聲突然響自背後,封逸張玉茹嚇一跳,慌忙轉身。

    封逸瞧清楚站在幾米外的中年男人,鬆開張玉茹的手,不卑不亢道:“呂主任,我是進修部學員,封逸。”

    “那她呢?”

    呂主任面沉似水瞥了眼張玉茹。

    “我未婚妻,來學校探望我。”

    “未婚妻……哪怕是夫妻,在學校裏卿卿我我,你覺得合適嗎?這是什麼地方?”

    呂主任怒視封逸,毫不客氣喝斥:“這是這個國家最神聖的學府,不容有一絲褻瀆,而你,目無校紀,肆意妄爲,簡直不可饒恕。”

    封逸懵了。

    跟未婚妻拉個手,怎麼成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呂主任,進修部一把手,有權力處置犯錯的學員,尤其是封逸這一級別的學員,開除都不用向上面彙報。

    “拿出你的學員證……”

    呂主任似乎要動真格的。

    封逸知道解釋沒用,只能掏出學員證。

    貌似鐵面無私的呂主任接過,看完名字和學員號,冷聲道:“你被開除了,回宿舍收拾東西,等正式通知吧。”

    “……都是我的錯,您別處罰他,他是個好人。”

    張玉茹急了,語無倫次,在她想來,男友被開除,工作也可能保不住。

    封逸愕然,沒想到這位呂主任這麼狠,若被開除,他無顏面對父親,更無顏回沙河。

    “怎麼了?”

    在展示廳溜達一圈的陳良顧言之重新走了回來。

    “他們兩個又是誰?”

    “我朋友。”

    封逸如實道來,

    “你朋友?”

    呂主任似乎更加生氣,“不三不四的人,你居然敢往學校裏領,你這麼做,已經給學校的安保工作帶來嚴重的損害和干擾,甚至可能帶來不可預估的危險,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無視紀律,學校的安全怎麼保證?領導的安全怎麼保證?”

    呂主任義正辭嚴,擲地有聲,雖有小題大做的嫌疑,但不算純粹的誇張。

    畢竟這裏是最高學府,校領導、老師,乃至學員,都不是普通人,安保這方面,必須做到滴水不漏。

    “你犯下的錯誤,光是開除遠遠不夠。”

    呂主任似乎打算將封逸一擼到底。

    “不三不四?”

    顧言之微微眯眼,冷漠中夾雜高貴,盯着呂主任。

    “你憑什麼這麼評價我們?在這裏執教,就可以高人一等、血口噴人了嗎?”

    “還有,我們來這,不是誰帶進來的,是自己開車進來的,我們只是進來瞻仰瞻仰,你有必要這麼上綱上線?”

    “馬上給保衛部打電話。”

    呂主任置若罔聞,轉臉吩咐站在側後方的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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