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不明所以,問着:“遞紙巾有什麼問題嗎?”
“這種場合下,紙巾上肯定會有電話號碼的。”沐晴天解釋了一下。
啊?那晉言這下可慘了。
幾個人一臉看熱鬧的表情,而方黛黛慢條斯理地喝了口紅酒,才擡步走到晉言的身邊。
晉言在和朋友們聊天,看到老婆走過來,立刻滿面春風。
只是方黛黛一開口,他心裏就覺得情況不太妙。
“老公,剛剛那人是誰啊?”
“不認識。”晉言如實的道。
如果不是方黛黛過來了,說不定過一會他都要忘記這件事情了。
“不認識?那人家還給你留電話?”方黛黛還是不相信。
“這和我沒關係,是她硬塞到我手裏的。”晉言求生喻十足的道:“你說,隨地扔垃圾總是不好的,等一會兒服務生過來,我讓他幫我丟掉。”
“不用那麼麻煩,走,跟我來。”方黛黛露出一個顛倒衆生的笑,拽着晉言的領帶就把人領走了。
美女正與身旁的女伴交流經驗,她對自己的顏值和身材很有信心,覺得剛剛那個男人,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而事實上,他的確來了,只不過,身邊還跟着一個不太好惹的女人。
那女人端着手臂,輕輕一笑,就是無限的風兒情。
接着,她紅嘴兒輕吐,說道:“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老公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麻煩你自己把垃圾扔掉吧。”
說着,方黛黛一個眼神睨過來,晉言就把寫了號碼的紙巾放回美女的手上。
美女被人當衆折了面子,臉是紅一陣白一陣。
雖然很難堪,但她還是要挽尊的,便和方黛黛正面剛了起來:“結交個朋友不可以嗎?就算你是他老婆,也沒必要管這麼寬吧?”
方黛黛一副不屑的表情道:“我老公很喜歡結交朋友,但不是什麼人都能做他朋友的,像是腦袋空空的草包,他就看不上。”
“你……”美女被方黛黛懟的臉色一陣青的一陣白的。
“我說錯了嗎?妹妹,有時間做皮膚保養,也要多看看書。”方黛黛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擠兌。
美女說不過方黛黛,便氣哼哼地看向晉言,怨毒地說:“還以爲是多優秀的人,原來就是個軟骨頭,被老婆管得一聲不吭。”
晉言這時候才擡起頭,說話的表情,十分真摯:“我不說話,是因爲那邊就是大海,擔心你會想不開,你說憑你的姿色,是怎麼好意思來找我搭訕的呢?我這天天海蔘鮑魚的,你這種清粥鹹菜只會讓我營養不兒良。以你的水平,就老老實實相親隨便嫁了吧,千萬別出來發浪,讓人笑話。”
美女以爲自己能戳到對方的痛腳,沒想到碰上個更毒舌的,她扭頭就哭了,如果不是朋友攔住,倒是真能跑海里去。
成功把對方氣哭,方黛黛心滿意足,笑着親了親晉言,便轉過身,各自找各自的朋友去。
白芊芊見方黛黛女王一般地走過來,拍着手掌,讚道:“太有氣場了吧,這氣度,我是學也學不來的。”
“黛黛剛剛教訓了一個覬覦他老公的女人,非常颯。”白芊芊一臉星星眼地看着方黛黛。
而方黛黛沉着面色,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不斷在手機屏幕上戳着。
白芊芊問:“你在幹嘛呢?”
“讓人把家裏的指壓板準備出來。”方黛黛哼了一聲,道。
“這是要回家以後做運動?”白芊芊傻白甜的問。
“不,我要讓晉言跪着。”方黛黛眸色一狠,語氣陰森:“只有痛了,下次纔會自己把電話還回去。”
景司寒因爲是今天慶功宴的主角,所以他很忙,一會兒要致辭,一會兒要招待賓客,一會兒又要拍照留念。
現在他總算空出點時間,便走到餘陸川他們這邊,休息一會。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晉言身子僵硬,一個動作保持了很久。
他疑惑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晉言摸着有些涼的後脖頸,說:“我總感覺今晚凶多吉少。”
相比景司寒的一頭霧水,洛聽風因爲目睹剛剛發生的全過程,而對一切都瞭然於雄。
但他對晉言的表現十分不解,這會他晃着酒杯,問道:“你又沒做錯什麼,幹嘛要卑躬屈膝的?”
“有沒有做錯,並不是由我們決定的,而是要看她們的心情。”晉言扭頭看這方黛黛的方向,眉毛不安地挑了下,說:“目前來看,我老婆心情很不美麗。”
景司寒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也有些不解:“沒有吧,她明明一直在笑。”
“不,那是皮笑肉不笑,而且你不覺得她們是在密謀什麼嗎?”晉言問。
這話讓景司寒感覺到了危機,忙說:“能不能別危言聳聽?”
晉言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不信?那就等着瞧吧。”
洛聽風見兩位已婚人士在惴惴不安,一臉的幸災樂禍,說道:“你們就是想不開,放着單身生活不要,偏偏用婚姻把自己捆住,真是作繭自縛。”
洛聽風覺得他們可憐,他們還覺得洛聽風孤單呢。
晉言張口便問:“你是自由了,但是每天清晨,你的身邊有人溫柔地喚你起牀嗎?有人體貼地幫你整理好衣服嗎?有人細心叮囑你路上小心嗎?”
景司寒緊接着道:“還有,你開心的時候,可有第一個想要分享喜悅的人?你不舒呼的時候,又可否特別依賴一個人?如果都沒有,說明你的精神世界是乾兒涸的。”
景司寒與晉言一唱一和,聯手攻擊着單身狗。
洛聽風勢弱,就想拽餘陸川和景夜爵做同盟,不過這兩人表示只想安靜地看戲,纔不要參戰。
洛聽風仰頭喝了口酒,隨即又在心裏回味着朋友們剛剛說的話,眼神不由自主落在何燦燦的身上。
就那女人毛躁的性子,會叫自己起牀?估計睡得比自己還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