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路上小心?還是她自己小心一點吧。
但是有了開心的事,她倒是個很好的分享者,因爲她很愛笑,有她在,心情會變得更美好。
想着這些,洛聽風臉上的表現也變得溫柔起來。
旁邊的幾個朋友見這傢伙滿面柔情,便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
絮絮覺得能與朋友們和好,又與大家暢所喻言的聊天,還獲得了楚一一的原諒,真是覺得開心。
她想和朋友們多待一會,多聊一會,但她的身體情況真的不允許,天色漸黑之後,她的雙兒腿開始愈發無力,眼睛也有些發澀。
餘陸川雖然隔得遠,卻發現了絮絮的異樣,擡步走了過去。
他握住絮絮的手,聲音溫柔:“該回去了。”
何燦燦撇着嘴兒,說:“你這是千里眼嗎?還是在時時刻刻監視着絮絮呢?”
“出來太久,她需要休息。”餘陸川平靜的道。
這些絮絮都知道,但是她捨不得走,便央求着餘陸川:“我能再和大家聊一下嗎?”
餘陸川也想答應絮絮,但是爲了她的身體考慮,他還是狠下心來道:“下次吧,累壞身體就得不償失了。”
沐晴天能看出絮絮的疲憊,便說:“去吧,身體養好了,我們纔能有更多聚會的機會。”
她說的有道理,絮絮輕嘆了一聲,然後戀戀不捨地看着楚一一。
別人不明白她這眼神是怎麼回事,但楚一一知道,她對絮絮勾起嘴角,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
絮絮慢慢收回視線,挽着餘陸川的手臂一起離開。
而餘陸川始終都在目不斜視,似乎他的眼睛裏只有絮絮一個人。
等到餘陸川和絮絮走遠了一些,何燦燦便輕哼了聲,道:“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弄出生離死別的效果,這是在餘陸川面前演戲嗎?”
“別這麼說。”楚一一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笑着說出今晚最重要的事:“正好,我有件事要和大家說一下,明天我就要帶着小星去m國,準備找那的一位名醫做手術。”
這個決定太突然,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何燦燦更是一錯不錯地盯着楚一一,眼神幾經變換。
半天之後,沐晴天才開口問着:“爲什麼之前沒有透露一點口風?”
“說得早了,也只是讓大家替我擔心。”楚一一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此時不慌不忙的說道。
白芊芊心裏感覺怪怪的,嘟囔道:“那也不用搞得這麼突然,弄得我們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楚一一不在意的道:“我只是去陪小星做手術,你們要做什麼準備啊?就等着我們勝利的好消息就行了。”
沐晴天見楚一一已經做了決定,便說:“行吧,如果在那邊需要幫忙,就告訴我們。”
“好,我會的。”說完,楚一一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何燦燦。
何燦燦至始至終都在低着頭,看都沒看她一眼。
楚一一心虛的對何燦燦道:“那個,燦燦,咱們也回去吧,小星明天還要去上學。”
還是惹她生氣了。
楚一一忙叫來小星,快步跟着她一起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何燦燦都沒有和楚一一說話,進了家門,她也是立刻就將自己鎖進房間裏。
小星見狀,仰頭看向楚一一。
楚一一隻是對他笑笑,又摸了摸他的頭,便讓他先去房間裏休息。
片刻之後,她輕輕敲了下何燦燦的門,說:“我想和你聊聊。”
房間裏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門被何燦燦從裏面打開。
楚一一剛走進她的房間,就被裏面的狼藉驚到了,問:“你在幹嘛?”
“收拾東西,明天和你一起走。”何燦燦面無表情的道。
楚一一面露難色,說:“我一個人能照顧好小星的,你不必跟我去。”
她的話讓何燦燦徹底爆發了,粗聲吼着:“楚一一,你之所以沒提前告訴我,就是不想帶我一起走的,對不對?”
“我也是臨時……”楚一一底氣不足的道。
“臨時什麼?你當我看不見儲藏室裏那些冬衣嗎?你以爲我真相信你要囤貨這種爛藉口嗎?我以爲你只是沒想好要如何跟我開口,沒想到你根本就沒想帶我,你、你……”何燦燦說不下去了,俯身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見她這個樣子,楚一一很心疼,也在質疑自己的決定究竟對不對,要是告訴她實情的話……
不,不能說,一旦何燦燦知道了,她肯定會去找餘陸川算賬,替自己討公道。
然後,她,餘陸川還絮絮,三個人的生活就全都亂套了。
既然一切都塵埃落定,那就繼續這樣下去吧。
楚一一堅定了心意,而後用紙巾幫何燦燦擦着眼淚,說:“我去m國,一方面是想帶小星去做手術,另一方面,是想讓自己徹底忘了餘陸川,然後再開始新的生活。”
“這和你撇下我,有什麼關係?”何燦燦可不是這麼好哄的。
楚一一有些心酸的道:“你現在生活得很好,不應該再和我顛沛流離。”
她不能這麼自私的影響到何燦燦的幸福。
“哪裏好了?天天被洛聽風剝削。”何燦燦好像想到了什麼,她瞪圓了蓄着淚水的眼睛,質問着:“你該不會以爲我們真的在一起了,纔會做了這種選擇吧?天吶,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那我們就定個時間,如果小星做完手術,完全康復,你還和洛聽風沒有開花結果,就來m國找我,若是結果相反,你就老老實實呆在a市,等我收拾好心情,再來找你。”楚一一沒有反駁何燦燦的話,而是道。
何燦燦對這個約定不屑一顧,哼道:“就算等上一個世紀,你期盼的東西也不會發生。”
雖然她說話的時候,斬釘截鐵,但楚一一併不認爲二人之間一點可能都沒有。
她歪頭看着何燦燦,問道:“你都幫洛聽風演戲,哄騙他父母了,難道就沒可能真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