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 第四百七八章 不可一世的人
    任意而今本就是一個極爲惹眼之人,此刻身後站着三個各有春秋的嬌俏女子,更是博得了所有人的眼球。

    不經意間,那些高談闊論着簫藝的人,漸漸停歇,目光不自主的瞟向了這邊。

    須知,這些人雖明着賀壽而來,卻實爲石青璇!

    石青璇乃名震天下的奇女子,素以簫藝聞名當世。有傳她一直過着隱居的生活,世上沒多少人能欣賞到她的簫音,但無論何人聽過後,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惜,在如何傳神的簫音,再如何傳奇的女子,皆不能與神刀的“美麗”相比較,相論調。

    任意坐在廳內,全然不顧他人,而除了他外,另一隻小獸亦是如此。

    只見十幾張臺子上,一團毛茸茸的小傢伙東走西躥,無論衛貞貞跟在它身後如何說它,它也依舊我行我素,儼如那位主人一般。

    單琬晶見着一隻如此雪白的小獸,俏目直接瞪着發亮,她本是忍不住赴前想去逗弄這靈活已極,可愛至極的閃電貂,但瞧了落座的人一眼,又不甘心,不情願的忍下了心中喜愛之情。

    “填茶。”

    落於身後的素素聞言,剛想伸出玉手,又被任意打斷道:“不是你,是她。”

    單琬晶俏眸圓睜,不可思議道:“你叫我替你填茶?”

    任意似理所應當,合乎情理地說道:“你應該的!”推薦閱讀//

    “你……你……”

    單琬晶先是聽得玉臉生寒,但一想到那日這人助自己功力大進,便忍下了不滿,真就拿起茶壺,續上茶水。

    “當”地一聲,沒好氣的擺在他面前,道:“喝死你!嗆死你!”

    任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目無尊長,此間就先不與你計較,往後再叫你爹孃好生管教你。”

    單琬晶氣道:“你胡言亂語什麼,你何時成了本公主的長輩,我爹孃爲何要聽你的。”

    任意舉杯呷之,隨口而言:“慢慢的你自會知曉,而下……多說無益!”

    單琬晶秀眉微蹙,追問道:“你先說清楚,你到底與我有什麼關係?或說,你是不是認識我爹?”

    自從記事起,單琬晶與父親便一年難得一見,而八歲後,她更是再也不曾見過父親。

    直至那日甦醒,她方纔從母親口中得知了親父的身份,原來自己爹爹乃是被謂之魔神的“燕雲十八騎”,那日這人與母親提起的十八騎,正是如魔如神的“燕雲十八騎”。

    此人一定與父親相識,可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既是母親也猜測不出。正因如此,單琬晶纔會聽從母親的話,拿着信物前去“荒城”說書館,要見那位已十一年未曾謀面的親父。

    不過現在這人就在自己眼前,兼之這些話入耳,她好奇心更爲重了。

    任意放下茶碗,嘆聲道:“你只須知曉我是你長輩便好。”

    單琬晶撇嘴道:“你不見得比我大幾歲,偏要冒充我長輩。”

    任意淡淡道:“話多,閉嘴!”

    或許是與邀月單獨處久了一些,他也惹上了這個毛病。可單琬晶被他呵斥一聲,雖語氣不甚嚴厲,卻也氣的不行。

    狠狠瞪了這人一眼,暗忖自己若見着父親,一定要好好告這人一狀。

    十餘年來,她原來對那位親爹怨念頗深,可是自從知曉爹爹是位如此了不起的人物後,所有怨念皆煙消雲散。

    她這些天一直有股自得自傲之感伴隨,想至此,不禁神氣活現的昂起腦袋,在任意莫名的目光下,驕傲的瞥了他一眼,隨之帶着三個跟班離開,走向人羣。

    人才剛走,亦在這時,一個年在十六、七歲,似含苞待放的美貌少女隨後而至。

    在其身後,同樣跟隨着三個跟班,只是她的跟班比那丫頭那三隻,神氣了不止一籌。三人各個體格驃悍強壯,身上佩刀佩劍,神情還有那麼點囂張跋扈的味道,三人皆是眼於頭頂,彷彿看誰都比他們低了一等。

    四人,女靚男俊,衣着鮮華,氣派的很,高傲的不行。

    美貌少女開口便道:“你就是任意!”

    任意看着他們,點了點頭。

    美貌少女又道:“你知道‘楊公寶庫’的祕密?”

    任意又點了點頭,他的確知道‘楊公寶庫’便在長安的躍馬橋下,而且他根本記錯不能,難以記錯。

    美貌少女面色一喜,冷笑道:“那你還不快說出來?”

    所有人都呆住了,這裏的賓客,十個有九個半都想知道‘楊公寶庫’在何處,但這些人卻儼然不會如此直接的開口質問。

    他們雖一心都想得到寶庫的祕密,可也絕不願意與旁人共享。亦是如此,方纔沒人開言問他,以至祕密不會被公諸於世。

    不過如今有人質問,這裏的人自不願意錯過。

    任意好笑道:“你是誰?”

    少女身邊一俊偉青年站了出來,傲然道:“這位是我師妹沈無雙,而我名梁舜明,家父正是朔方梁師都。”

    梁師都之名一出,引得賓客紛紛矚目,而他們四人面上露出得色與譏笑,顯然是爲梁師都其名而驕傲自豪。

    四人漸漸有了些許的不可一世了!

    “你們在做什麼,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人羣中,一個腰掛大刀,身型矮胖,神態威猛,氣派比四個年輕人還足的老者走了出來。他這聲呵斥不僅言過四名男女,自然的也把任意歸納在內。

    老者揹負着雙手,先是瞪了四人一眼,接着隨手一抱拳,淡淡道:“此事是敝侄女不對,老夫沈乃堂,望朋友見諒。”

    說是如此,臉上卻毫無任何歉意,只別頭又瞪了一眼,厲道:“回去。”

    老者說來就來,亦然說走就走,其態度,比四個年輕人還不可一世一些,似乎比座上這位,仍不可一世了些許。

    任意愣住了。

    他愣住,兩個俏婢則露出了不滿不悅,對着五人的背影,惡狠狠的瞪着明眸亮目。

    一縷指力急出,挾之森然,裹之凌厲,去的比風還疾。

    但就憑這一縷足可穿山裂石的指力,名爲沈無雙的驕縱少女,哼都未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指力由腦骨而入,從眉心穿出,比暗器還暗器,比可怕還可怕。

    “師……師妹!”

    灑出的鮮血落在幾個青年的臉上,帶着溫熱,帶着腥然。

    四人瞪大着眼,逐而目眥盡裂的轉頭,沈乃堂也轉過了身去,瞧向了已站起身的人,驚怒非常的道:“是你!是你動的手,是你殺的人!”

    任意點了點頭,道:“是我!”

    然後他的右手擡起,一根食指彈出,自三個青年劃去。

    是切金斷玉的金氣,是削鐵如泥的銳風,是劈水則分開水路,劈山則土石崩解的金氣銳風。

    指力一出指端,立即破空而至,便是在三人渾然未覺之時,擷下了三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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