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四十章 一掌,又一掌
    氣息漸漸凝沉......

    任我行道:“一年前,我如果沒有出手,你可還會想殺了老夫”

    任意道:“會”

    “爲什麼,你爲什麼非要與我爹爹過不去。”

    語聲清脆動聽,只是略帶顫音,任盈盈一張秀麗絕俗的俏臉,已經沒了血色,一雙鳳眼盯着任意,死死的盯着有恨,有怨,還有着一種屈辱之感。

    任意平靜道:“沒甚特別的理由,只是我覺得他該死。”

    銀牙緊咬,任盈盈恨聲道:“就只是因爲你覺得這是什麼道理”

    任意笑道:“這就是我的道理,我也只講我自己的道理。”

    “哈哈哈哈,好,好,很好”任我行放聲大笑,笑的極爲痛快,笑罷:“老夫自認爲已是江湖上最囂張霸道的那個人,可比之你來,卻還是差了一些。”

    任意頷首道:“一個人要在江湖上囂張霸道,那麼他的武功就一定要最高,你不是武功最高的那個,而我是你武功不是比我差了一些,而是差了很多”

    任我行臉若笑意的點頭:“你說的對,一年前甯中則、少林方證、武當沖虛,還有我這賢婿令狐沖,再加上老夫和向兄弟一齊出手,竟被你一劍敗退。神劍任意若還不是天下第一,那老夫又算什麼。”

    大殿中,尚有百來武士,可任我行一看他們那驚恐的眼神就放棄下令的打算。任盈盈一直在他身邊,向問天也在他的身邊。

    任意開口道:“差不多了,交代後事吧。”

    “爹爹,我們”

    任我行忽然出手,一掌震暈了任盈盈。

    令狐沖抱着佳人,驚聲道:“盈盈,任先生你”

    任我行揮手止住了他的話語,面向任意,說道:“你只是想要了老夫的命,那老夫的女兒、女婿還有我向兄弟的命,你能不能放過”

    任意點頭:“可以”

    話音剛落,向問天既開口:“教主,屬下歲數比你老人家小不了幾歲,若你去了,向問天何必在苟且於世,今日我二人就一起會會這位天下第一。”

    “哈哈哈,好,說的好,不虧是我任我行的兄弟。”

    說着,他又看向令狐沖道:“衝兒,你不許插手,好好照顧盈盈。”

    令狐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接着,任我行從高臺一掠而下,倏然的自雙袖裏“拔出”雙手,這一“拔”就像“拔”出了一雙獨門兵器一般。

    他本以掌力見長,再加上吸星,自然無須使什麼兵刃。

    這是一雙奇異的手,這手隔空一拿,立即吸住了地上一柄單刀。

    單刀尚還未飛入掌中,任我行又一掌拍了出去掌風迫去,單刀立飛,迅若星火般的直射出去。

    刀光一閃已在近前,然後下一瞬,刀鋒就被捏在了那人的手中。

    任意五指被真氣附着,稍一用力,刀鋒就碎了。

    任我行人隨刀後,雙手一展,掌心兩股白茫茫的勁氣,隔空狂飆般涌了過去,呼地雙掌劈向了任意。

    掌勁未到,掌風卻先厲嘯。

    任意微微揚手,一手輕柔曲折,飄忽不定,武當三十六棉掌如今被他精簡成十段棉掌,此掌法只分十掌,亦可說分有十勁。

    十勁威力更甚往昔,面對任我行這挾風厲嘯的掌法,他那綿柔的手輕輕拍出。

    雙掌相觸,兩股勁風也衝撞在了一起然而,本被真氣捲起的勁風,忽然消散了。

    這一對,任我行登時就感覺到自己的掌力被拍散,而當他運出吸星時,忽然又感覺自己雙手的穴位被封閉住,再然後一股無可阻擋的掌力把他拍飛了出去。

    他一飛五六丈開外,雙足連踏,剛穩住身形,鮮血就慢慢地從他口角沁出來。

    第一層是化敵掌勁於無形,第二層是封閉敵手的穴道,第三層是波分浪裂的掌力。

    任意一掌蘊含三股勁力,正是一掌拍出了十段棉中的分解掌、封穴掌、裂心掌。

    任我行一退,向問天的揮刀來了,這一刀來勢甚疾,刀鋒還伴隨了一股凌烈的刀風,向着任意胸前就劈了過去。

    可是面對這樣的刀,他只是探出了手。

    這是男人的手,男人的手自然談不上美與不美可是在他手掌變幻後,已成了世間最美的一隻手了。

    手掌切入刀光之中,本來平平無奇的手,忽然就變得玄妙無比。

    這一手拿捏之準、發勁之銳、掌風之烈、掌力之猛、掌勢之強、掌功之厚,使得這一掌甫發,就切開了刀光,切開了刀鋒,又切開了人。

    鮮血激出,刀刃彈飛,向問天自胸骨到下腹,破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他踉蹌的後退,踉蹌的靠在殿中石柱上;然後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那人任意的手已垂下,只是在他指間有着鮮血滴落。

    向問天縱然還活着,卻離死也不遠了,差距實在太大,一掌,僅一掌就擊傷了任我行,又一掌就擊殺向問天。

    每個人都在想:他的武功究竟多高

    三息後,向問天死了。然後任我行開始笑,慘笑

    現在,此刻,他卻沒有了絲毫動手之念,也沒有了一點抗拒之心,再鬥下去,只是自取其辱,徒增笑話。

    他笑,笑的正是自己。

    任意向他走去,任意每走一步,空氣就似乎凝實一分,每進一步,沉重之感也愈加真實了一分。

    走到任我行跟前,嗖地一指,點擊對方檀中。

    人無聲無息的倒下,任意又向楊蓮亭走去。

    “我找件東西,是一株雪蓮,不過是紅色的雪蓮,通體赤豔,豔甚花開,伴有異香,隱隱還有冰寒之氣透出。十年前你得到了它,你現在帶我去找它。”

    語聲很輕,語氣也很平淡,沒有疾聲厲色,亦沒任何脅迫要挾之意,可看着他的人,再聽着他的話,誰也不敢對他說句不能的話來。

    他只是個人,但所有人都見他如見鬼神一般,他的話彷彿有種魔力,沒人可以不聽,沒人可以拒絕,沒人可以不能。

    剛還不畏生死的楊蓮亭,如今卻是顫巍的點頭。

    “我,我知道,它,它在東方教主的住處,我帶你去”

    任意頷首道:“好,你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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