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薛冰,連任意也失去了蹤影,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花滿樓和金九齡都和他在一起,陸小鳳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金九齡嘆道:“女屠戶、桃花蜂、五毒娘子、婆婆這些名字你聽沒聽過”
陸小鳳點頭道:“我當然知道。”
金九齡看着他,道:“其實這些人都是一個人,而這個人就叫公孫大娘。”
陸小鳳動容道:“這些名字全是她”
金九齡道:“全都是,公孫大娘行蹤詭祕,而且還劍法高絕,她用的是一雙短劍,若說天下劍法以西門吹雪和白雲城主爲最的話,那她的雙劍並不差到哪去。”
陸小鳳喃喃道:“一雙短劍,兩針一雙瞎子。”
金九齡道:“能知曉白雲城主不在南王府內,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寶庫,如果不是任意所爲,那隻能用”
陸小鳳截話道:“只能用寶庫的鑰匙,而且還必須是江重威親近之人,江輕霞是江重威的妹妹,而她就是紅鞋子的人。”
金九齡嘆道:“蛇王也是我的朋友,現在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任意。”
花滿樓忽然開口道:“你這麼做可知道後果”
金九齡冷冷道:“我知道花滿樓是他的朋友,但此事”
花滿樓搖頭,打斷道:“我不是擔心他,而是你們,或許那日我說的那些話你以爲不過是誇大吹噓,以你看來世上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人。”
金九齡眯着雙眼道:“那些話花滿樓信”
花滿樓點頭道:“我信。”
金九齡不管那人如何了得,他都必須要殺了那人,蛇王已死,他不敢肯定蛇王死前說過什麼,若是讓陸小鳳知曉蛇王受他指示迷暈薛冰,那他恐怕也難以解釋。
黃昏後,夕陽已薄。
小樓上燈火輝煌,在樓上一間雅室中,已擺上了一桌很精緻的酒菜。
任意睡了一覺,睡的很穩,也很香甜。睡醒來時薛冰也醒了,正陪着小丫頭大喫大喝,除了她們兩個,還鶯鶯燕燕坐着好幾個人。
她們一個比一個美,也一個比一個驕橫,但現在這些人都好奇的盯着他。
除了知道老四是歐陽情、老五江輕霞、還有老八薛冰外,剩下的紅衣少女是七妹,青衣女尼是六妹,紫衣女客是二孃,還有就是一身白衣的三娘。
七妹問道:“你就是大姐口中說的那人。”
任意道:“她在你口中說我什麼。”
七妹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大姐什麼都沒說。”
歐陽倩忽然問道:“你知道大姐找大家來是爲什麼”
任意看了她一眼,十分乾脆道:“你們其中有個叛徒,大概她知曉是誰了吧。”
幾個姐妹大喫一驚,七妹嬌喝道:“你胡說”
任意滿不在乎道:“那就當我胡說吧。”
七妹氣急,薛冰也想開口發問,可這時,公孫蘭走了出來
她目光如刀,從二孃、三娘、七妹、歐陽倩和江輕霞等人臉上掃過去,忽然轉頭看向任意,問道:“你爲何知道蛇王要害八妹”
聽到她一問,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任意身上,特別是薛冰,俏臉上罩着寒氣。
室內一靜,薛冰想笑,連忙捂住了嘴。
公孫蘭很生氣,一股邪火上竄,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輕嘆一聲,又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蛇王是聽命於金九齡的”
任意反問道:“蛇王是賊,金九齡是捕快,你說他能不聽嗎”
公孫蘭又問道:“那金九齡爲何要這麼做”
任意淡淡道:“他就是繡花大盜,這麼做自然看中了薛冰的美色。”
薛冰臉色一紅,突然想到:自己若不被救,那下場如何她怎會猜不到,想到這,她當即露出咬牙切齒的模樣,連陸小鳳一起恨上了。
衆人紛紛露出了驚色,公孫蘭美目一閃,卻也瞧見了二孃神色異常。
“你說他就是繡花大盜”
“是。”
“他和那叛徒有什麼關係”
任意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好笑道:“男人與女人還能有什麼關係”
公孫蘭點頭道:“我知道了。”說完,她目光又看向了衆姐妹。
任意奇怪道:“你知道了不用我幫你找證據了。”
公孫蘭瞪了他一眼,道:“我並不傻。”
任意見此,也站了起來,瞥一眼竟然已醉醺醺的上官雪兒,淡淡道:“幫我照顧好這丫頭,我先走了。”
公孫蘭忍不住問道:“你去哪”
任意道:“殺個人。”
“金九齡”
“他既然沒用了,那就殺了。”
“他是六扇門第一神捕,你就這麼直接去殺他”
“我殺人自來不會拐彎抹角。”
“好,我解決這裏的事就去找你。”
推開門,夕陽斜輝照在他蒼白的臉上,他緩緩的走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涼風習習,任意長衫磊落,徐徐行走在寂靜的長道上,如今雖然已是日落時,但長街上行人卻還不少。
他在往前走,走得很慢,當他再向南王府走去時,靜謐的街道突然透着一絲詭異。
噠噠噠......
整齊的腳步聲中,一隊王府的侍衛直面而來。
在這對人馬前方,任意看見了個人,他雖沒見過金九齡卻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爲任意記得,金九齡是個極會享受的人。
他無論是喫,是喝,還是穿着都是最好的。
爲首那人就身穿一件極爲奢華的衣衫,派頭也是極大。
任意笑着,就這麼向他們走了過去。
金九齡當然看見了他,也定然認出了他,隨而大喝道:“給我拿下”
以六扇門捕快爲首,只聽金九齡一聲令下,最前方十八人紛紛抽出佩刀
任意腳尖輕點,人如鬼魅般疾掠而去,猶如一道縱地白光。
他拔劍,劍泛琴音,劍光於十八人身隙中蜿蜒遊動,劃過一道秒若天成的軌跡,交織出一道凝而不散的雪亮劍幕。
人影一去,劍光一閃
於瞬,只見這十八人同時捂住了喉嚨,鮮紅液體從他們指縫溢出。
“哐當”聲響個不停,佩刀落在了地上,接着人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