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白的處置權,就落到了春野櫻的手中。
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技師,卡卡西能夠很清楚的看出,這個少年的本質。
說出來可以沒人會信。
一個跟在鬼人身後的忍者,會是個善良的孩子。
白在和鳴人佐助戰鬥時,有很多次殺死他們的機會。
卻一直手下留情,只是用魔鏡冰晶困住了他們,到最後都沒有真的下死手。
“只要你配合我做一段時間的實驗,我可以放你一馬。”
春野櫻蹲在白的面前,看着長相比自己還好看的少年,說出了她的打算。
放敵人一條生路,這在忍者世界中,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木葉的忍者殺死了再不斬,身爲再不斬下屬的白。
從此仇恨上木葉,爲再不斬報仇,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春野櫻卻十分清楚,白是不會這樣做的。
即使已經過去很多年的時間,火影的劇情中的很多小細節已經忘記。
她依舊對這個像雪一樣純白的少年,心存善意。
白就和葬生與海底的蘭丸一樣,他們對生死都早已不放在心上。
因果輪迴。
再不斬和雷牙手中早已沾滿鮮血,當有一天他們死在別人手中,誰也怨不得。
被再不斬賦予“工具”意義的白。
對他而言,當那一天來臨前。
自己死在再不斬之前,他這一生就算圓滿。
也許未來的白,有可能性情大變,懷着仇恨前往木葉復仇。
春野櫻也有自信,那時的自己有實力,爲今天任性做出的決定,承擔後果。
“不必了,殺了我。”
“我死後,你依舊可以用我的屍體,來做實驗,我沒有意見。”
“爲什麼活着不好嗎”
“使用工具的人都已經死了,那工具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那你可以重新找一個使用你的人,作爲工具,你就再次有了活着的意義。”
“不這輩子,我只會是再不斬先生的工具”
“你不殺我,我也活不下去的。”
“值得嗎你還年輕,離開了再不斬你或許能找到更美好的世界。”
“當再不斬先生死去那刻,我的世界就已經枯萎。”
“我們都是罪無可赦之人,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我會在地獄中繼續成爲再不斬先先生的工具”
白的目光中沒有絲毫聚焦,他只是看着再不斬的屍體,和春野櫻一問一答。
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春野櫻能夠看出白堅定的意志。
內心封閉,認爲多餘感情是懦夫纔會擁有的再不斬。
在白的面前,再不斬從來沒有表達過對白的真實情感。
他似乎只是一直把白當成一件順手的工具使用,白也從未看見過再不斬的內心。
“我想,再不斬臨死前,最後想的一定是讓你好好活下去吧。”
情報的優勢在這種時候就體現了出來。
再不斬對白的特殊感情,恐怕白還沒有春野櫻瞭解的更多。
“不會的再不斬大人”
他忽然想起了,再不斬再被卡卡西雷切擊中時。
再不斬先生看向自己的目光,和破碎繃帶下變幻的嘴脣。
白的眼淚止不住的涌出。
“與其違背再不斬的意願去死,不如帶着他的那份,在這個世界上活着。”
“鬼人一生都在殺戮中度過,伴隨他的只有陰謀,背叛和廝殺。”
“他這輩子都沒感受過溫暖,看過世界美好的一面,難道你就不想代替他重新看一遍世界。”
“看看你們準備去,卻沒去過的地方,完成再不斬沒有完成的夢想。”
“這就是你的生存意義,死亡或許是種解脫,可是一旦你死了,沒有人將記得再不斬的名字。”
“總是希望從別人的身上,找到活着的理由,人是不可以這麼自私的。”
“你已經不是需要依靠別人才能活下去的工具,或許你還能成爲別人的依靠。”
也不知道是不是春野櫻的嘴遁起了效果。
總之在那個大坑躺了一個下午後,也不知道白到底想通了什麼,最後選擇的放棄尋死。
“我準備去雪之國,再不斬大人生前答應要帶我去那裏看雪”
“作爲之前說好的條件,你想在我身上做什麼實驗,儘管來吧。”
春野櫻沒有着急對白進行冰遁研究。
在實驗之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黑風高的夜晚。
春野櫻躡手躡腳的推開漩渦鳴人房門,左右打量,見到四周無人發現後,才小心鑽了進入。
房間中的漩渦鳴人,穿着睡衣躺牀上呼呼大睡。
伴隨着咕嚕聲,鼻孔裏還冒着一個怎麼也吹不破的睡眠泡。
“鳴人,鳴人”
春野櫻使勁推了漩渦鳴人幾下後,睡夢中的鳴人,睜開了迷糊的眼睛。
“小櫻,你怎麼在這裏”
“這是夢,看着我的眼睛。”
“啊”
黑暗中。
春野櫻打開兩隻三勾玉的寫輪眼,與鳴人眼睛互相凝視。
試圖通過寫輪眼的瞳力分出一絲精神力,進入漩渦鳴人的封印空間。
宇智波佐助靠着三勾玉寫輪眼,就能見到九尾。
現在自己裝備了鼬的忍卡,也是三勾玉寫輪眼,再加上自己本身強大的精神力。
春野櫻不認爲她會比不上宇智波佐助。
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
當她感到自己一股精神力量被鳴人吸走,她的意識就來到一處管道縱橫的下水道處。
“這就進來了。”
走在四通八達的下水道管中,春野櫻想都不用想,徑直往一個方向前行。
在這個封印空間裏,九尾龐大的查克拉源,就像是黑夜中的太陽,太過於引人矚目了。
稍微走了一段路後,她終於來到了封印之處。
“終於見面了,九喇嘛”
有兩團紅光猛然從監獄深處亮起,變成春野櫻白天所見的那雙獸瞳。
“又是這個不祥的眼睛,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擁有這個血脈。”
“還有不準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