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管家的話,江珩整個人愣住了,腦中突然回想起他跟祁越的對話

    “我姐不在的事情,不要告訴我爸媽。”

    “你剛跟雲芷一起打壓我,就不怕我在這件事上陰奉陽違”

    祁越說這句話時,語氣有多惡劣,江珩還能想出來。只是他覺得祁越只是故弄玄虛而已,沒放在心上。

    誰知道祁越轉眼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爸媽

    不過雲芷當時只是因爲“做過”對不起邵恩晴的事情,阿越就能讓她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如今他這個發小剛打壓過阿越,對方能不顧忌他家裏人感受,直接把他姐已經去世的消息說出來,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少爺少爺,你還在聽嗎”

    “家裏現在一團亂,你趕緊回來,別鬧脾氣了啊”

    手機那端響起老管家氣急敗壞的聲音,江珩攥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說一句“我這就回去”,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雲芷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手裏還拿着從醫院食堂買來的飯。

    “我回去處理點事情,不許跟人相親,聽到沒有”江珩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捏着她下巴吻她。

    直到咬破她的脣,留下屬於他的痕跡,他才鬆開她。

    “你要是敢相親,見一個,我破壞一個”

    他警告過她,匆匆離開。

    雲芷摸着被咬破的脣,擰着眉,回過神後,連喊住他的機會都沒有。她看了眼手裏的飯菜,糾結之後,還是給江珩發了條消息,讓他注意身體。

    畢竟他這次捱打捱得不輕。

    雲芷在病房裏吃了飯,才起身準備回韓家。

    至於辦理出院手續的事情,只能明天再說。

    只是雲芷未曾料到,她才走出醫院,還沒到車旁,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她,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但已經晚了。她甚至連捂住他的人都沒來得及看,然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韓家。

    見雲芷許久沒回來,韓柔柔有些擔心。她喫過晚飯後便不斷在客廳裏轉圈,王靈芝被她轉得頭暈。

    “怎麼了柔柔,你今天看着有心事。”

    “阿芷去醫院看望江珩了,一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一聽這個,王靈芝頓時急了。她站起來,衝韓柔柔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說呢要是你爸跟你大伯知道這事,非擔心不可”

    韓德俊韓尚俊有些事情要處理,臨時去國外出差。

    “我我這也沒想到,那個江珩能這麼大膽啊”韓柔柔道:“媽,您別急,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王靈芝顯得心神不安,“別光說,走走走”

    母女倆匆匆忙忙趕往醫院,到醫院後才發現江珩的病房早就空了,調查監控,發現雲芷也出了醫院。

    只是她走出醫院後,有一處屬於監控死角,看不到她。再等到下一

    段路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她人了。

    今天是雲芷自己開車過來的,連個保鏢或者司機都沒有。廖家小少爺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了消息,自告奮勇幫忙調查。

    韓柔柔本來不對他抱有希望,結果竟然還真被他發現點問題

    醫院附近有個小超市,醫院監控死角,它那裏剛好能拍到。

    從監控畫面上來看,有個包裹嚴實的男人走到雲芷後面,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等她暈倒後,便半摟半抱把人帶走了。

    韓柔柔王靈芝看到這些,急得冒火。

    “綁架阿芷現在那個邵恩晴都死了,還有誰會綁架阿芷對,生意上那些死對頭,可是人那麼多,怎麼猜到才能是”

    韓柔柔自言自語,廖家小少爺就在一旁看着她,眼底帶着難掩的愛意。

    她說到這兒時,突然停下。

    王靈芝見她這樣,急忙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對”韓柔柔道:“南哲之前買通一個保鏢一直跟在阿芷跟前,那個保鏢剛剛被解僱。我懷疑,人是被他給帶走了”

    她話趕話地說完,給南哲打電話,“是不是你帶走了阿芷”

    “是又怎樣”南哲聲音裏滿是嘲諷,“你們連個人都看不好”

    “你你你你你,我警告你,你趕緊把人給送回來”

    “不可能,死心吧。”

    韓柔柔連話都沒來得及講,那邊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眼見她臉色大變,廖家小少爺自告奮勇,“柔柔別急,我這就讓人去找南哲”

    語氣裏聽起來,跟南哲很熟。

    韓柔柔卻不見半分舒緩,阿芷那麼柔弱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要是被人給欺負了可怎麼辦啊

    砰

    某個郊區的別墅內,傳來花瓶的碎裂聲。

    臥室內,剛剛還被韓柔柔擔心柔弱會被人欺負的雲芷,舉着花瓶便砸到了身旁男人的頭上。

    一回生,二回熟。

    雲芷第一次砸人的時候還覺得害怕,這次砸人卻只剩下無盡厭惡。

    她不大利落地掀開被子,從牀上爬下來,警惕地盯着對面的男人。

    祁越不着寸縷坐在牀上,花瓶砸到她的頭上,血液順着他精緻的眉眼流下來,帶來幾分血腥的美感。

    “砸人”

    他摸了下頭上被砸的地方,聲音繾綣得如同在講情話,眉眼間卻染着戾氣。

    雲芷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躺在這個臥室裏,祁越躺在她旁邊正變態地撫摸着她的臉。而她渾身燥熱,四肢疲軟,明顯被下了藥。

    “故意把江瑤的死訊告訴江家,引江珩回去,然後你悄悄留下來,做這種事卑鄙”

    他的無恥程度,總是能刷新她的三觀

    雲芷身體裏異樣的空虛感讓她感到難受無比,她坐在地上,涼意順着地面傳到她身上,她身體舒服了些,卻仍舊難受不已。

    祁越聽着她這話,氣樂了,“你是祁夫人的時候,我都不願意碰你。離婚了,然後我給你下藥,你覺得可能嗎”

    這話本該說得理直氣壯,可他想起之前春夢裏的場景,竟罕見地有些心虛。

    雲芷卻壓根沒注意到他那些細微的神色變化,她咬牙看着他,只有滿腔憤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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